靳少北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嗯。沈清如的心思明顯沒在這上面。
臨時決定退組,她是很抱歉,但和馬上要面對的事情比起來,她分得清輕重。
咱們去沙灘吧,估計快來了。
靳少北将沈清如的行李箱也背了起來,大步向前走去。沈清如想着心事,跟在他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漸漸走遠。
誰也不知道在營地裏有人正默默目送着他們。
任一帆打着哈欠從帳篷裏鑽出來,走到墨白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老大,既然舍不得她,怎麽不留下她,要不去送送她也好,就這麽放心讓她跟那個靳少北走?
墨白沒有出聲,幽深的目光一直看向沈清如離開的方向,明明連背影也看不到了,還是沒有收回視線。
半晌,他才道:你不懂。
任一帆悻悻道:是是是,我不懂,我是沒有老大你懂得多,快煮熟的鴨子您都能讓它給飛了。
墨白冷冷回頭,任一帆忙捂住嘴,嘿嘿一笑:說錯了說錯了,小丫頭不是鴨子,那是天上掉下來的金鳳凰。
任一帆又抓抓腦袋:那個老大,小丫頭不拍了,那咱們這趟豈不是白來了,要不,我跟老周說一聲,咱們也别拍了吧,這就打道回府?
他這次來就是想來湊熱鬧的,現在男女主都走了,也沒熱鬧可瞧,再看這荒島光秃秃的,要風景沒風景,要享受沒享受,他就不想留在這裏吃沙子找罪受了。
還是大都市的生活好,昨天隻不過是一個晚上沒洗澡,他就覺得渾身都不得勁,真想泡個熱水澡。
墨白搖搖頭:言出必行,不可輕易反悔。
任一帆幾乎不敢相信:老大,你不是認真的吧,難道你真的要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錄節目?沈丫頭都走了啊。
墨白斜他一眼道:有何不可?
說完,他一頭鑽進自己的帳篷裏補覺去了。
剩下任一帆呆在當地,叫苦連天,本來他以爲自己的苦刑終于能結束了,沒想到,這隻是才剛剛開始。
任一帆不肯死心,又巴巴地跑去找周近臣。
周近臣也一晚上沒睡好,好不容易和策劃組的人員讨論出了下面的挑戰項目,結果又鬧出有嘉賓要退組的情況。
焦頭爛額!
兩個人來頭大,他沒辦法也沒那個本事阻攔,隻能同意,但他也很清楚,肯定是發生了很要緊的事情,這種時候自己就應該表示支持和理解。
但支持和理解了,也并不能讓他心裏的郁悶排解出去。
這時候看到任一帆,他已經猜到了來意,卻故作不知。任老弟,你來得正好,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你簡直就是老天派給我的及時雨,小沈和小靳都有急事不能參加下面的錄制了,你和你朋友這一來簡直救了我的老命了,要不少了一組嘉賓這節目還真沒法拍了。一見到任一帆,他就一通猛誇,誇得任一帆愣是沒好意思張嘴說出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