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都是你害我!
“行了行了,都散了散了。”
周近臣什麽心情也沒有了,揮揮手示意首映禮到此結束,心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雖然七公子最後沒再堅持把事情鬧到警局,但這場在他計劃中聲勢浩大的首映禮卻受到了嚴重影響,不得不草草結束,他還得聯系媒體不能将今天的突發事件曝光,而整個首映禮也要好好剪輯一番,這個叫沈芸的,全都剪光,連片衣角都不能要。
他慶幸自己的媒體們的關系還不錯,助理帶回來的消息就是,各大媒體都願意對今天的事情保持緘默,隻會發布有用的新聞。
這讓周近臣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一轉頭看到助理臉上的表情:“還有什麽事?”
助理抓抓頭發,一臉納悶:“周導,我總覺得今天的媒體特别好說話,他們以前總是要從咱們這裏再要點内幕消息做交換,可今天我一提,他們就都答應了,這麽痛快還是頭一次。”
周近臣轉念一想,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并不是媒體變得好說話了,也不是自己和媒體的關系鐵,人家看的是七公子的面子,不是自己。
*
離開了會場,兩人來到車裏。
幸好會場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否則兩人想脫身還真不容易。
“你沒事吧?”靳少北轉頭看向她。
“我沒事。”沈清如搖搖頭。
她能有什麽事,不過就是看了一場好戲,沈芸造謠生事的那些話,對她沒有半點影響。
反而是靳少北的表現,讓她刮目相看。
在她印象中,靳少北就像個渾身散發着冷氣的冰山,讓人難以靠近,他甚至把自己的心和情感也都封閉了起來,這也正是他病情的一種症狀。
可他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卻幹淨利落,連削帶打,特别是他居然想到要整個事件的視頻文件,僅這一招就将沈芸制得死死的,再也不敢作妖。
不愧是靳老爺子的孫子,行事作風就像老爺子一樣,果敢堅決。
僅從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靳少北有着極高的智商。
本來一場好好的首映禮,被沈芸攪和得一塌糊塗,沈清如覺得有些疲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靳少北沒有打擾她,等車子停下之後,沈清如看向窗外。
“這是哪兒?我要住酒店。”她皺了下眉頭,不悅。
“這是少梅的家。”
靳少北簡短的說道,下車,替她拉開車門,又打開後備箱,取出她的行李箱,向大門走去。
“爲什麽帶我來這兒?”
“清靜。”靳少北答,“酒店,亂。”
好吧。
沈清如知道靳少北的偏執性人格,他決定的事情想要更改是很難的,于是也不再堅持非要住酒店。
這裏是靳少梅自己購置的一處公寓,三室兩廳,一百多平,不算太大,但她自己一個人住卻是綽綽有餘。
門外裝的是指紋鎖,靳少北很快打開房門。
沈清如跟在他身後,一進去,她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