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趕她走,你管得着嗎?”劉雪梅繼續對張嬸破口大罵。
張嬸的臉色十分難堪。
她忍無可忍,哆嗦着解下圍裙,顫抖着聲音道:“好,走就走,我雖然是個保姆,可不是你們家的奴才!這輩子我見過的潑婦多了,從來沒看到過比你還潑的潑婦,不用你趕,我自己走,我、我不幹了。”
她說完就一頭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出門就走,連劉雪梅欠她的半個月工資也不要了。
“你給我站住!”
劉雪梅卻突然沖過去,拉住了她。
張嬸氣得直抹淚:“我都不要工錢了,你還想怎麽樣!”
劉雪梅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道:“把你的箱子打開,我要一樣一樣的檢查,誰知道你會不會偷了我們家的東西,等我檢查完了你才能走。”
張嬸被氣得渾身哆嗦:“我、我是打工的,我賣的是力氣,我不是賊,你……你怎麽可以這麽侮辱人!”
劉雪梅冷冷道:“是不是賊不是你說的,我要檢查了才知道,你要是不自己打開來,可别怪我不客氣了。”
張嬸恨得直咬牙,真想罵人。
可她不敢罵。
因爲劉雪梅是個官太太,她不過是個鄉下上來打工的,在這裏無依無靠,也沒人給她幫忙,隻好忍氣吞聲地打開了行李,由得劉雪梅檢查。
劉雪梅翻得很仔細,把張嬸的東西翻了個亂七八糟,見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才罷休。
“你可以走了。”
張嬸氣得眼淚直流,把東西胡亂收拾了,對劉雪梅伸出手來。
“幹什麽?”
“你還欠我半個月的工錢。”她雖然是個老實人,也不想再吃啞巴虧了。
劉雪梅冷笑一聲:“剛才是你自己說不要了的,也是你說不幹了的,我不找你賠償損失已經算便宜你了,你還找我要工資?很好,你要是不懂勞動法的話,咱們就上法院打官司去,讓法院來判定究竟誰該賠償誰的損失!”
她說得理直氣壯,盛氣淩人,還一把拉住張嬸的手,嚷着要去法院。
張嬸不過是個打工的,哪裏懂什麽勞動法,一聽說要打官司,登時就慌了,根本不知道劉雪梅是在詐她。
“我、我不去法院,我、我不打官司。”
她臉色大變,用力抽回手來。
“我……我不要工錢了,你們家我也不做了,你……你這樣的主子我伺候不起……”
她拿起自己的行李,匆匆跑了,頭也不敢回。
劉雪梅嘴角一撇,冷笑道:“哼,吃裏扒外的家夥,趁早滾蛋!省得礙我的眼!”
今天她趕走張嬸,不過是借題發揮。
因爲她早就發現了,這個張嬸雖然是她請回來的,想要安插在家裏的眼線,可這個眼線卻有吃裏扒外的嫌疑,總是偷偷摸摸地給那個死丫頭炖湯什麽的,隻是她一直隐忍着沒發作。
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張嬸趕走,也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