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爺子卻偏偏不領他們的情,一見面就冷嘲熱諷,把他們當成敵人一樣。
哎,醫生難爲啊!
專家們心中感歎着。
在開始推拿前,沈清如将一張藥方交給伍老,這張藥方她根據老爺子的情況做了一些增減。
“伍老,這是最後一次麻煩您了。”她笑着道。
“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去煎藥。”
伍老笑着接過,他看了一眼就發現了藥量的變化,于是記在了心裏。
沈清如交給他的藥方他全都保存了下來,因爲沈清如答應過他,等治好了老爺子,就會把這其中的關竅告訴他。
伍老離開之後,沈清如就開始了推拿。
衆人凝神觀看,發現她的手法和第一次沒什麽兩樣。
靳老爺子閉着眼睛,他的感覺卻和前兩次大不相同。
第一天推拿的時候,他覺得腿上的毛孔好像被打開了,有一絲絲的涼氣透進來。
第二天,這一絲絲的涼氣變成了暖風,讓他覺得很舒服。
今天是第三次推拿,沒多久,他就覺得右腿開始發熱,由裏而外,血管裏的血好像燒開了,在沸騰。
尤其是膝蓋的部分最熱,好像裏面有一個小火爐,正在騰騰的冒着熱氣。
他睜開眼睛,看着右腿,發現哪有什麽火爐,整條腿看上去和平時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可這感受卻是實實在在的。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條右腿燙得能在上面烙熟一張餅。
但隻是燙,卻不疼,燙得他還很舒服。
靳老爺子發呆的樣子被專家們瞧在眼裏,他們都忍不住開始同情起來。
看樣子靳老爺子終于發現這推拿不管用了,白白期待了三天,他們都有些不敢看靳老爺子失望的表情。
但這能怪誰?
誰叫靳老爺子不相信他們這些專家,隻相信那個沈姓的丫頭。
他們都向沈清如怒目而視。
都是這丫頭吹的牛皮,拖延了靳老爺子的病情。
她要爲這件事情負責!
沈清如對衆人憤怒的目光視若無睹,自顧自的給靳老爺子施針。
二十分鍾後,起針。
這時候伍老将煎好的熱氣騰騰的一碗藥送到了靳老爺子面前。
靳老爺子端起藥碗,并沒有一口喝幹,而是先看向沈清如:
“丫頭,你可是說過,我喝完了這碗藥就能下床走路了,這話不假吧?”
沈清如抿唇一笑:“當然不假,我說話算話,您喝完藥再休息十分鍾,就可以下床了。”
“好!”
靳老爺子一仰脖子,将藥喝得點滴不剩。
喝完了藥,他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右腿,一副恨不能馬上就下床的模樣。
他是個歇不住的性子,在床上呆的這幾天把他憋壞了。
沈清如笑了笑:“老爺子,您不用這麽心急,先靜卧十分鍾,讓藥發揮作用,一會兒要是您走不了路,可以唯我是問。”
靳老爺子心裏就像是被猴爪子撓一樣,别說是十分鍾,他連一分鍾都等不及。
要是别人勸他,他一準不會聽,還會發脾氣。
可沈清如一開口,他就很聽話地躺平了身體,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