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事。”
沈在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自顧自的梳洗,穿戴整齊之後,打開房門出去了。
他這一走,劉雪梅更睡不着了,她想丈夫這麽早出去是去幹啥,不會背着自己做什麽壞事吧?
她從床上爬起來,湊到門口的貓眼兒一看,鼻子差點氣歪了。
她本來以爲沈青山穿得人模狗樣的,是去辦什麽要緊事,哪知道丈夫根本就沒走遠,而是站在走廊裏。
确切的說,是站在沈清如那個死丫頭的房門口,站得筆挺溜直,活像個給那死丫頭看門的叭兒狗!
“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劉雪梅差點氣瘋掉,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能沖出去給那個恬不知恥的丈夫幾個大嘴巴。
現在丈夫的眼睛裏已經隻有那死丫頭一個人了,當她們母女全是死人,這口氣無論如何她也咽不下去。
她手指握住了門柄,隻想出去罵丈夫一個狗血噴頭。
可她還是沒那個勇氣,更沒那個膽子。
因爲她現在還得依附沈在望,要是惹火了丈夫,她們母女就啥也撈不到,她這麽多年辛苦努力和謀劃就全打了水漂。
她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沈清如習慣性的不到六點起床,然後去跑了一小時的步,七點才回來。
她前腳剛走,沈在望就來了,等了她足足一個小時。
“爸,你怎麽在這兒?這麽早?”
她一出電梯,就看到沈在望西裝筆挺地站在她房門口。
沈在望看到她,臉笑成了一朵花:“跑步回來啦?走,爸請你吃早飯去!”
沈清如:……
她這是成香饽饽了?
“好,不過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澡換件衣服。”她剛跑出了一身汗。
“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洗,爸在這等你。”
沈在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十分慈祥可親。
沈清如笑了笑,進了自己房間。
送上門來的竹杠,不敲就是傻子。
反正給沈在望省下來的錢,一個子兒也不會落進她的口袋,都會被貪得無厭的劉雪梅母女搜刮走,更何況,父親的錢有一大半還是外公和媽媽留下來的,她花起來更是心安理得。
二十分鍾後,她神情氣爽,容光煥發的走了出來。
她親昵地将手挽進沈在望的臂彎,甜甜一笑:“爸,咱們走吧,不過昨天是爸請客,讓你破費了,今天的早飯我來請!”
她猜到劉雪梅一定會躲在門裏面偷聽。
沈在望笑着斥道:“說什麽呢,你又不賺錢,要你請什麽客,還是爸請你,你想吃什麽隻管說!對了,你不是喜歡吃頂樓餐廳的菜嗎?咱們去吃自助吧,想吃什麽有什麽……”
他揉了揉女兒的頭發,神情聲音裏全是慈愛和寵溺。
除去女兒的可利用價值,女兒本身也是非常可心的,尤其是挽得他胳傅的這個舉動,一下子勾起了久遠前的記憶。
小時候自己很疼她,送她去上幼兒園的時候都是抱着,舍不得讓女兒走路,就連她上小學後,他也是不放心地牽着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