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梅想到這裏,忙厚着臉皮央求保姆:“能不能給我們派輛車,送我們到山莊門口就行。”
保姆拒絕道:“夫人沒吩咐,我隻是個保姆,做不了主,請你們快點離開吧。”
沈芸哪肯就這樣走,拉着她媽的衣服道:“媽,老爺子說過讓七公子送咱們的,我不走,我要等七公子!”
這個沒眼力見兒的東西!
劉雪梅忍不住瞪了女兒一眼,老爺子啥時候說這種話了?老爺子是讓七公子送那死丫頭!
但她明白女兒的心思,女兒是想要把握這個機會,和七公子套近乎,她有信心打敗沈清如,羸得七公子的心。
“對,老爺子剛在樓上說了,讓七公子送我們呢,七公子不來,我們就不走!”
劉雪梅馬上拿出潑婦的姿态。
保姆愣住了,在靳家幹了這麽久,還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要臉的客人。
好,既然客人不要臉,那她也沒必要繼續給她們臉。
她轉身離開:“好吧,你們不走,我打電話來叫警衛員來送你們走。”
什麽!
劉雪梅一聽慌了,她這才醒悟這裏不是一般的地方,是靳宅!
是輪不到她在這裏撒潑放賴的。
要是自己再不走,等警衛員來了,把自己母女像丢垃圾一樣丢出門去,那這個臉可就丢大了,以後她們也再沒這個臉來登靳家的大門了。x8
她再也硬氣不起來,忙拉住保姆,陪着笑臉:“我們馬上就走,這就走。”
保姆虎着臉,不說話。
劉雪梅無奈,隻好和女兒往門口走去,一路上磨磨蹭蹭的,還有些不死心。
沈芸幾次三番回頭往樓上看,希望能看到靳少北的身影,可每次都是失望。
她忽然看到仍然站在客廳裏的沈清如,頓時怒從心起。
“她爲什麽不走!”她質問保姆。
保姆看都不看她:“這位沈小姐是我們家七公子沒過門的妻子,她想在這裏呆多久就呆多久,輪不到外人說話。”
啊啊啊!
沈芸一聽快氣死了,憑什麽連一個保姆都認定了沈清如才是靳少北的未婚妻,她才是!
“媽!”她拉着劉雪梅的手,差點哭出聲來。
劉雪梅也被保姆的話噎得眼珠子綠,心口一陣陣的堵。
可看到女兒泫然欲泣的樣子,她隻能強打精神安慰女兒,在女兒掌心用力掐了一把。
她指着沈清如對保姆道:“我是她的媽,這是她的姐姐,咱們都是一家人,來一起來,走也一起走,總不能一家人分成兩路走吧?”
保姆一聽,也是這個理兒。
可她做不了主。
沈清如遲遲沒離開,并不是在等靳少北,而是她看到了挂在牆上的一張舊照片,她一眼就認出來,那張泛黃照片裏的人有她外公。
當年的外公很年輕,隻有二十多歲,穿着白大褂,和他合照的是個年輕軍官,英氣勃,模樣很像靳少北。
她猜測這一定是靳老爺子年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