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布置得溫馨舒适。
“小如,今晚上你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她笑容親切溫暖。
這讓沈清如想要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來。
她不喜歡和别人同住,但現在看情況也隻能這樣了。
見她點頭,靳少梅顯得很高興,拿出一套新的睡衣交給她。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沈清如又點了下頭,對她笑了笑,然後進了浴室。
她對靳少梅的印象不錯,雖然她八面玲珑,交際手腕高妙,可又不讓人覺得虛僞客套。
而且她很細心。
洗過澡,她換上了靳少梅的睡衣。
睡衣的袖子有點短,露出了她半截小臂,也露出了燒傷後那醜陋的疤痕。
沈清如渾不在意。
她都不介意在靳夫人面前自露其短,又怎麽會在乎區區的六姐?
于是,她吹幹了頭,然後落落大方的走出了浴室。
果然她一出來,靳少梅的目光就落在了她手臂上的斑痕處。
因爲她的肌膚瑩白似玉,肌嫩無比,那一大塊疤痕就顯得格外的醒目和醜陋。
“你……你這是……”靳少梅吃驚得睜大了眼睛,說不下去。
“出了點意外事故,留住了一條命,身上也留下了這些傷疤。”
沈清如微微一笑,并沒想刻意遮掩。
不過她也是女孩子,也愛美,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在身上永遠的留着這樣難看的疤。
隻是現在對于這種燒傷導緻的傷疤,并沒有好的治療方法。
除了換膚。
她不想用那種辦法,而是想研制出一種藥膏來。
這還是上次墨白給她的燙傷膏帶來的啓和靈感。
她準備京城的事情完結之後,回到家裏就着手研制這種藥膏。
靳少梅應該聽說過她的事情,“哦”了一聲,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她現在明白爲什麽母親從那個三線小城市回到京城之後,臉色一直不大好,心情也不好,隻是和老爺子說了聲親事怕是結不成了,那姑娘主動要退親。
可知母莫若女,靳少梅一看母親那表情,就知道母親沒看上那姑娘。
這件事情老爺子不表态,靳夫人也不敢擅自作主。
靳少梅一直覺得,其實和弟弟訂婚的姑娘條件聽起來不錯,以前可是中央長廳的禦醫,就算出了事故,現在不再是禦醫了,但母親也不至于這麽看不上人家吧。
現在她明白了。
原來這姑娘雖然保住了命,卻在身上留下了這樣醜陋的斑痕,而且應該不隻這一處。
怪不得母親會不樂意,這要是帶出門去,多丢靳家的臉面啊。
她不以爲然的搖搖頭,并不認同母親的看法。
事實上,她還是挺喜歡沈清如的。
兩人躺在床上,沈清如閉上了眼睛,她準備睡了。
身爲醫生,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習慣,定點睡覺,而且要有充足的黃金睡眠,這樣她才能保持充沛的體力和精神來爲程老夫人把脈複診。
可靳少梅明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