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威似的沖着沈清如擡了擡下巴,然後乖巧的對靳夫人點了下頭,像小鳥依人般挽着靳夫人的胳膊,好像十分親密似的。
靳夫人把所有的厭惡和不耐煩都壓在心底,臉上依然帶着淡然的笑容,不露半點心底情緒。
“少北,你可以先放開這位沈小姐嗎?當着小芸的面前,你去拉别人的手,你讓小芸怎麽想?你這麽大的孩子了,居然還會認錯人?”她埋怨似的口吻。
靳少北看了母親一眼。
雖然靳夫人臉上一直帶着盈盈淺笑,可知母莫若子,他一下子就看懂了母親眼底的威脅之意。
可他還是沒有放開手。
他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這樣執著,一握住她就再也不想松開。
墨白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
“靳七少,令堂靳夫人都說了,你是認錯人了,你再這樣抓住我未婚妻不放,我可要對你不客氣喽?”
表面上是在開玩笑,可誰都聽得出來,他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靳少北冷冷道:“很好。”
“很好,你是什麽意思?”
“等你對我不客氣的意思。”靳少北冷冷答道。
“哈!”
墨白不怒反笑,盯着靳少北的眼中聚集了一道寒光,殺機迸現。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
墨白說,他緩緩松開握着沈清如的手指,修長好看的十指交握,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卻一直沒離開過靳少北的臉。
上輩子的你更有意思。
老子想揍你已經很久了,很好,這次是你自己找打,可怪不得老子!
他這話雖然沒說出口,卻明明白白的寫在他的眼神裏。
靳少北也緩緩松開手,雖然他一動不動,但是一股蓄勢待的勁道卻瞬間充盈。
衆人就像是看到了一頭獵豹盯準了他的目标。
“上吧。”靳少北緩緩吐出兩個字。
他向來不喜歡說話。
有時候行動比言語更有說服力。
“好啊。”
墨白笑了笑。
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和别人動過手了。
畢竟在現代,大家都有比動武更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比如,決鬥。
比如,鬥嘴。
再比如,商鬥。
他也漸漸不喜歡和别人在拳腳上一争短長,那樣勝之不武。
他更喜歡用智商和别人一較高低。
但是對付靳少北,他還是更喜歡這種痛快的方式。
明明是兩個冷酷又理智的大男人,卻一下子變成了兩隻好鬥的公雞,戰争一觸即。
這一幕讓會場上的人都驚呆了。
人們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殺氣從兩個男人的身上散出來,不由自己的紛紛後退。
好可怕!
自己可得退遠一點兒,别一不留神濺一身血。
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沈清如卻是啼笑皆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靳夫人正用一種嚴厲又厭惡的眼神瞪着她,好像她是挑起這場戰争的罪魁禍。
她隻想苦笑,她也很無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