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你親口告訴他,我是你的什麽人?”
靳少北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清如,眼神中的冷意差點把她凍成冰塊。
她渾身冷,心裏直吐槽。
本姑娘也不認識你,鬼才是你的什麽人!
可轉念一想,這不正是拒絕墨白最好的良機嗎?
“我……”她張了張嘴,眼角若有意若無意的掠過沈芸的臉。
“我聽爸爸說過,靳家和沈家很久以前訂過一門娃娃親,至于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她含糊其辭的說道。
這句話是真的,沒毛病。
但是卻沒說明訂婚的對象是誰。
本來這樁婚事她就不想要,能推掉最好,靳七少高不可攀,誰愛攀誰攀。
雖然她的話說得含糊不清,可衆人卻都聽明白了。
“哦!”
衆人看向墨白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人家才是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夫妻,墨少這是要橫刀奪愛,第三者插足啊!
靳夫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用厭惡又鄙夷的目光看了沈清如一眼,她打死都不要這樣的兒媳婦。
可現在這種情景她又辦法否認。
“不要臉,狐狸精!”
沈芸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沖進了人群,奮力擠到前面,不管不顧對着沈清如大叫起來。
“你真不要臉,七公子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和他訂親的人是我!”
這一句突如其來,所有人再次愣住,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沈芸這個闖入者。
“她是誰?”
“不認識。”
“聽說是靳夫人請來的客人。”
“靳夫人的客人?難道說她才是正品,那個是冒牌貨?”
人們紛紛猜測。
靳少北冷峻的臉頓時一沉,目光冷冷掃過沈芸。
沈芸心中一顫,可這種時候,她不能退縮,隻要一退,這到手的金鳳凰就要飛到沈清如的懷裏去了,她必須施展出全身解數,牢牢抓住。
她一把抓住了靳夫人的手,就像是抓牢一根救命的稻草。
“靳夫人,您要給我做主,你告訴大家,我才是七公子的未婚妻。”
混蛋!
蠢貨!
靳夫人心裏氣得大罵,恨不得一把甩開沈芸的手,然後告訴所有人,自己根本不認識這麽個笨蛋蠢貨。
可是她不能。
沈芸好歹也是沈家的人,她要想把兒子從沈家的火坑裏救出來,沈芸是一枚關鍵的棋子,她現在還不能舍掉這枚棋。
可當她當着所有京城上流人士承認自己天之驕子般的兒子的未婚妻是這麽個拿不上台面的蠢貨,這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看。
靳夫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維持住臉上端莊雍容的表情。
她笑了笑,拍着沈芸的手背,用長輩愛憐晚輩的語氣道:“小芸,這是咱們自己家裏的人,不需要告訴外人知道,你先别說話,有什麽話咱們回家再說。”
真是隻狡猾的母狐狸!
沈清如佩服地看了一眼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