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了人千方百計的去打聽,才終于打聽到靳家的消息,登時大失所望。
原來,靳夫人和七公子在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這裏,回到了京城,連通知他們一聲也沒有。
而且一去就音訊杳然。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沈在望搞不懂了。
但以他混迹政界這麽多年來的經驗看來,這門親事怕是要黃了。
他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天提不起精神來。
劉雪梅本來正緊鑼密鼓地準備着自己的計劃,聽到這個消息後,樂得幾乎合不攏嘴來。
“哈哈,看樣子靳家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靳夫人的手裏,七公子的胳膊還是擰不過靳夫人的大腿。靳夫人壓根就沒看上那個野種!”
她再次爲那天晚上自己的急中生智而暗暗叫好。
沈芸這幾天一直病恹恹的,直到劉雪梅告訴她這個消息,她才有些高興,可還是沒什麽精神。
“媽,就算靳夫人沒看上那個野種,可她也沒看上我啊,我想嫁給七公子是沒指望了。”她一想到這個,眼淚又止不住落了下來。
雖然隻見了七公子一面,卻讓她一下子動了心。
且不說七公子的地位和權勢,就光憑他那如高山之雪般的清冷之姿,就足以讓她傾心,她的一顆心早就飛到了七公子身邊去了。
“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你放心,媽一定會想辦法遂了你的心願。”劉雪梅笃定的說。
因爲她手裏還握着一張王牌。
“真的?”沈芸又驚又喜,又不敢置信。
“媽什麽時候騙過你!”
劉雪梅笑,自信滿滿。
沈芸破涕爲笑,驚喜的幾乎要尖叫出來。
“噓!這件事情你要保密,任是誰也不能說。”劉雪梅叮囑女兒。
沈芸不傻,馬上點頭:“媽你放心,我誰也不告訴。”
她激動得一把抱住劉雪梅,母女二人相視而笑。
*
但更讓劉雪梅和沈芸母女二人驚喜的事情,生在五天之後。
劉雪梅居然接到了來自京城的一封信。
信是寫給她的,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封信居然是靳夫人寫的。
信隻有廖廖數語,說上次家中有事,匆匆而離開,沒能通知他們,有些歉意,雖然是表達歉意,可是信中的語氣依然是高高在上,可劉雪梅一點也不介意。
不但不介意,她還高興的笑出聲來。
因爲靳夫人在信裏提到了沈芸,誇她漂亮大方,沉靜懂事,雖然隻提了一句,但這足夠了。
“還是靳夫人有眼光,看中了小芸,我就說嘛,那丫頭一身醜陋的疤痕,靳夫人怎麽可能看得上,怎麽能讓那個野種嫁進靳家!看樣子,這塊大餡餅是要落在我的小芸頭上了。”
劉雪梅喜悅不盡,拿着這封信,第一個告訴了沈芸。
沈芸覺得自己在做夢。
“媽,你說的是真的,靳夫人真的誇我了?”
那天晚上,明明所有的風光都讓沈清如給搶了,靳夫人好像隻瞧了她一眼,連話都沒跟她說一句。
怎麽就突然誇了她?
沈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