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裙子又塞回袋子裏,交給沈芸。
心裏不痛快,想不明白爲什麽姐姐要這麽好心,主動提出要去幫那個醜丫頭換裙子。
沈芸瞥了一眼,心裏偷着樂。
果然是條仿品。
仿品沒幾個錢,要是不給換,大不了重新買一條就是了。
她偷偷看向劉雪梅,母女二人交換了個眼色。
沒人留意。
除了沈清如。
她雖然看在眼裏,依然不動聲色。
這對母女在玩什麽花樣,她心裏明鏡似的。
既然她們想玩,那她就陪她們繼續玩。
第二天,沈芸果然拿回來一條拉鏈完好的,款式和布料跟原來那條一模一樣。
還是仿的。
不過換了一條。
把裙子交給沈清如後,沈芸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上樓去了。
沒一會兒,劉雪梅也跟着上了樓。
她進了沈芸的房間,笑容滿面:“小芸,還是你聰明,那丫頭沒看出來吧?”
沈芸慵懶的靠在床頭,把玩着指甲,嗤了一聲:“她那個蠢貨能看出來才怪!怕是她這輩子都沒見過什麽是香奈兒,更何況那條裙子做得能以假亂真。”
她伸出手來:“一千塊。”
劉雪梅吓一跳,瞪眼道:“裙子不是才五百嗎?”
沈芸沒好氣:“還有我的跑腿費。”
“你這丫頭,連媽的便宜都占。”劉雪梅抱怨,還是心甘情願的掏出錢包,取出一千塊給了大女兒。
“媽,我這錢也不是白要你的,我要買化妝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等我嫁給了七公子,你想要什麽沒有?”沈芸說。
劉雪梅心情頓時大好,母女二人相視而笑。
劉雪梅今天也沒閑着,她已經找來了一個保姆,姓張,四十多歲的婦女,長得不好看,又壯又胖,但是幹活很麻利。
她已經交待過張嬸,除了做飯和打掃衛生之外,還要照顧一下沈清如。
這個張嬸是她托人從鄉下找來的,算是她的自己人。
所謂的照顧,說白了就是監視。
張嬸就住在原來小白住過的房間,沈清如的隔壁。
因爲劉雪梅不放心,有時候家裏沒人,隻有沈清如自己在的時候,萬一被她順走了什麽拿出去賣了怎麽辦。
尤其是沈在望的書房裏,擺放了不少值錢的古董。
那書房沒上鎖,劉雪梅以前不在意,因爲家裏都是自己人。
可現在家裏多了一個沈清如。
天知道她會不會打那些古董的主意。
可劉雪梅不敢提議讓沈在望給書房上鎖,她知道在沈在望的心裏特别在意這個女兒的,自己要是提了,隻會引起沈在望的反感。
沈在望放心,她可不放心。
她絕不能讓那個野種從這個家裏拿走半點東西。
沈在望下班回來,就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飯菜香。
劉雪梅穿着一件漂亮的旗袍,臉上還化了淡妝,走到玄關來迎接他,笑意盈盈。
雖然四十多歲,可是保養得宜,皮膚又白又細,看上去就像沈芸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