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狗眼裏吐不出象牙,他是天下第一神醫的傳人,是我的好友,不是我的什麽男人。”
“不是你的男人?這麽說你不是爲了他才離開那臭小子的?那天下還有什麽樣的男人,會入得了你的眼裏?岡拉梅朵,你該不會是在等我吧?”拓跋小王爺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若水拉着朵拉姆的手:“他要是再胡說八道,朵拉姆,你就别理他了,這個小鎮裏有很多很好的男人,等我給你挑一個最好的,絕對比他還要好十倍的。”
朵拉姆笑着點頭。
拓跋小王爺急了,叫道:“那可不行!我可不信天底下還有比我更好的男人,你把他叫出來,和我比劃比劃!他想搶我的朵拉姆,就得問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
“小王爺,你和朵拉姆是怎麽認識的?你們……怎麽會在一起的?”若水按捺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
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這兩個人在一起真是再合适也不過了。
他們都是生長在草原上的兒女,心胸寬闊豁達,單純又善良,她打心眼裏爲他們感到高興。
“這事情說來也很話長,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麽要住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還一呆就是好幾年?你的那個臭男人呢?他不要你了是不是?我聽說他抛棄了你又娶了西澤國的女皇,他這樣對你,難怪你要躲在這裏獨自傷心,岡拉梅朵,你放心,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我看這谷永春就比他好十倍,以後你就和谷永春在一起好了,你需要什麽隻管和我說,如果你願意,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南越,我建一座最大最好的宮殿給你住,我封你做長公主,怎麽樣?”
拓跋小王爺的話讓若水忍俊不禁。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熱情,隻是一心一意想對她好。
“謝謝小王爺的好意,不過我哪兒也不想去,我隻想住在這裏,這三年來我過的很好,至于小七嗎?他應該也很好。還有,我和谷先生是好友,你不可以亂說話。”若水笑吟吟地說道,對着外面看熱鬧的人群掃了一眼。
“大家都回去吧,今天我有遠客到來,暫停行醫。”
人們豎着耳朵正聽得津津有味,他們聽明白了,原來這看上去高貴俊美的少年不是神醫姑娘的意中人啊,人們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時候聽了若水的話,便紛紛散了開去。
衆人一邊走,一邊議論。
“我看那小子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會是神醫姑娘要等的人。”
“對,那小子又嚣張又跋扈,眼睛長在天上去,神醫姑娘怎麽可能看得上他?”
“不錯不錯,那小子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皮,他給咱們神醫姑娘提鞋子也不配!”
“還是谷大夫好,又謙和醫術又高明,我贊成他和神醫姑娘在一起。”
“我也覺得谷大夫好,比那金光閃閃就知道臭美的小子強多了。”
衆人呱唧呱唧的議論聲順着風吹進了房間裏,讓裏面的人全都聽得一字不漏。
谷永春還是那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若水抿着唇角忍笑,朵拉姆卻捂着肚子,笑得彎下了腰。
三個人全都用眼角向着拓跋小王爺瞟啊瞟的。
拓跋小王爺覺得自己的每根頭絲都豎起來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紫一陣綠一陣,他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終于忍不住爆出一聲巨大的咆哮。
“這些人有沒有長眼珠子啊!他們居然說我比不上谷永春這小子?他們全都是眼瞎了吧?是吧是吧是吧?”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最春風得意的時候,被人噼裏啪啦的扇了好幾個大嘴巴,臉上**辣的着燒,一面恨不得想沖出去把這些沒長眼珠子的人通通教訓一頓,一面又想讓地上裂開一條大縫,好讓他鑽進去躲羞。
若水再也忍不住,和朵拉姆對視一眼,放聲大笑起來,就連谷永春也忍不住莞爾。
拓跋小王爺和朵拉姆并沒有在這裏逗留太久。
住了大約有十天,兩個人就踏入了返程。
因爲拓跋小王爺畢竟是南越的一國之主,不可以離國太久。
離别之時,朵拉姆拉着若水的手不肯松開,依依不舍,若水和谷永春一路送出去很遠很遠,終于看到拓跋小王爺和朵拉姆乘坐的那輛燒包之極的馬車越走越遠,直到再也不見。
送走了兩人,回到醫廬之中,若水如同平時一樣開門行醫,平靜的像是沒有生任何事情。
谷永春也默默的和她一起,給前來問診的病人看病,抓藥,熬藥,一直到天黑将晚,再無看病的病人上門。
兩人關上了醫廬的大門,若水摘了幾把自家土裏種的青菜,走進廚房忙碌起來,谷永春擺好了碗筷,然後等廚房裏傳出飯菜的香味,他便端着做好的飯菜擺上桌子,兩個人一邊吃着清粥小菜,一邊交流着當天的心得。
這是兩人一直以爲相處的模式,等用完了飯,谷永春會告辭回旁邊自己的竹屋,若水也會掩好門窗,上床休息,一天又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拓跋小王爺的到來并沒有給這個平靜的小鎮帶來多大的沖擊,人們很快就忘記了那個比天上的太陽更耀眼的美少年。
他們更關心的是小鎮上的兩位神醫,他們希望小鎮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平靜,兩位神醫能一直住在這裏。
直到有一天,一名黑衣青年騎着一匹毛色有如烈酒般的馬,來到了小鎮,再次打破了小鎮上的安甯。
那一天,幾乎小鎮上所有的男男女女全都湧到了小鎮的鎮口。
現場明明那麽多人,卻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出來。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馬背上的黑衣青年。
“天哪!這是天上的神仙公子下凡了嗎?”
“我這輩子從來沒看過這麽好看的公子!”
“他的馬兒漂亮,可他的人更漂亮!”
小鎮上的少女們全都對那陌生的黑衣青年投以熱烈的愛慕眼神,而男人們則是又妒又恨,他們覺得這黑衣青年完美的讓他們無法不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