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今墨大俠馬上要成爲我家堡主的乘龍快婿,咱們已經是自己人了,老朽身爲唐門管家,自然一切遵照墨大俠的吩咐行事。”
唐大管家答應的十分痛快,吩咐道:“把那女人帶過來。”
“是。”
樓下的人很快答應。
片刻之後,昏迷不醒的唐绛兒被送到了墨白和唐大管家面前。
她依然未醒,仰面朝天地躺着,一任那張醜陋之極的容顔暴露在衆人的目光之下。
所有見到她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全都露出鄙夷輕蔑又不屑的神情來。
這天底下還有這麽醜的女人,醜成了這模樣,她不找一頭水井紮進去,還好意思活在這世上?
衆人毫不顧忌地議論着唐绛兒的容貌,幸好唐绛兒昏迷不醒聽不到,否則她會被衆人的口水活活給淹死。
墨白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雖然不待見唐绛兒,可是若水對唐绛兒卻十分看重。他了解若水,如果能得到她真心尊敬,那唐绛兒一定有可取之處。
這些人如此诋毀唐绛兒,豈不是連帶着罵若水有眼無珠,目不識人嗎?
他頓時就怒了。
“唐大管家,你不是說貴堡的人對外來之人都是視而不見嗎?現在這些人的嘴巴裏不三不四、不幹不淨的是在放屁嗎?貴堡之人如此喜歡臭屁亂放,請恕墨某不才,實在是做不了貴堡的女婿,墨某怕貴堡主的愛女也像這些人一樣愛放臭屁!”
他挑起了兩條俊秀的長眉,眼角眉梢盡是冷诮之意,嘴巴裏說出來的話比那些人的更要毒。
唐大管家不由得漲紅了臉,覺得無地自容。
他沉下臉來,對樓下冷冷地掃了一眼,然後輕輕一聲咳嗽。
樓下瞬間變得安靜下來,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墨大俠,抱歉,抱歉,是老朽管教不嚴,才容得這些人胡說八道,既然墨大俠不喜歡他們亂放臭屁,那老朽就派人縫上他們的嘴巴,讓他們一輩子也放不了屁,如何?”他站起身來,向着墨白深深一揖,面不改色地說道。
樓下衆人的臉色一齊變得煞白,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更沒有一個人逃跑。
因爲他們知道,敢叛逃唐家堡,将會慘不可言,生不如死。
墨白不由愣了一下。
他想不到唐大管家居然想出這樣殘忍的方法來對付自己堡裏的人。
不過他很快冷笑道:“好啊,當然好,那就讓墨某見識一下你們唐家堡的家教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和你們成爲自己人。”
他對唐家堡裏的人沒有半點好感,所以他們會不會被縫上嘴巴和他半點關系也沒有,他心裏更沒有一點不安和負疚。
他倒要看看這唐大管家是不是能說到做到。
他雙手環胸冷眼旁觀,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他這句話讓樓下的唐家人全都面如死灰,心中一片絕望,開始瑟瑟抖起來,可他們還是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唐大管家針尖般的目光盯在墨白的臉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道:“墨大俠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冷血殺手之名,我家堡主果然也沒有看錯人,隻有冷血無情,才能配得上我家堡主的千金愛女。”
他笑容一斂,吩咐道:“來人,把剛才所有譏刺這位姑娘的嘴巴全都縫起來!”
半柱香之後,十幾名縫上了嘴巴的人被推上了二樓,每個人的嘴巴都高高腫起,鮮血直流,見到墨白就像是小雞見了老鷹,見了他就跪下磕頭。
這些人領教了墨白的厲害之後,哪裏還敢對他有半點不敬。
“墨大俠,你對這個處理可還滿意?要是還不滿意,老朽還可以把他們的狗頭一個個全都砍了下來,給墨大俠出氣。”唐大管家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隻是微笑地看向墨白。
看到這些人的慘狀,墨白心中的惡氣卻也出了。
他擺擺手道:“墨某要這些狗頭有什麽用?隻要他們以後放不了臭屁,就和墨白沒有半點相幹,讓他們下去吧,看到他們這副醜八怪樣子,墨某就覺得作嘔,喂,你們長這麽醜還出來吓人,就不怕丢了你們老子娘的臉麽!”
那些被縫了嘴巴的人臊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心中暗道:我們變成這副模樣還不是拜你所賜麽!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來。
“下去,少在這裏污了墨大俠的眼睛!”唐大管家像趕蒼蠅一樣拂了拂衣袖。
十幾個人頓時連滾帶爬地奔下樓去。
“墨大俠對老朽的處置可還滿意?”唐大管家笑問。
“滿意。”墨白點點頭,一指唐绛兒:“你要是給她解了毒,我會更滿意。”
“這個容易。”唐大管家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碧綠色的丹藥,清香撲鼻,便準備給唐绛兒服下。
“喂,老頭兒,你給她吃的是什麽玩意!”墨白叫道。
他急切之下,連唐大管家的尊稱也不叫了,直接叫起對方老頭兒來。
那唐大管家卻不生氣,反而眼睛一眯,似乎挺滿意墨白的叫法,他笑眯眯地擡頭解釋道:“這顆藥丸名叫碧靈丹,是我唐家堡獨有的解毒秘藥,可解百毒,服下一顆之後,三個月内百毒不侵,現在墨大俠可放心了嗎?等這位姑娘醒了之後,老朽也會送墨大俠一顆碧靈丹,隻是希望墨大俠言而有信,不要食言而肥。”
他話外有話,墨白不由的心虛,臉上卻不露半點聲色。
“你先救醒了她再說,看你是不是在胡吹大氣。”
“好。”
唐大管家說完,拉過唐绛兒的手,想要扶她起來吃藥。
他的手指無巧不巧地摸到唐绛兒的脈博上,不由得“咦”了一聲,臉上露出驚奇之色。
“怎麽了?”墨白馬上問道。
唐大管家皺起眉頭,似乎遇到了不可思議之事,面色凝重,不答墨白的問話,隻是雙目微閉思索。
過了好一會,他放下唐绛兒的右手,再摸她左手的脈博,臉上神色越來越是沉重。
“不對,不可能,這是怎麽回事?”
他一邊思索,一邊搖頭自言自語。
墨白緊緊盯着他的臉,心中不由一動,暗想難道這老狐狸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