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悉随她意

“昨晚的酒宴之上,酒酣耳熱之際,那南越國的公主突然越衆而出,取出一條袖帕呈給陛下,說道這袖帕乃是那、那楚王殿下送給她的訂情之物,她說南越國有一規矩,男子以袖帕贈于女子,乃是互通姻親之意,楚王殿下在東校場衆目睽睽之下送她此物,分明是向她表達結親之意,她已經同意嫁給楚王殿下,故而她請求陛下,爲他二人當衆賜婚。”

說完這話,柳丞相雙目炯炯地看向若水:“水兒,昨日校場之中,可有此事?”

若水想了想,點頭道:“确有此事。”

她想起那南越公主不時從懷中摸出一方斷袖放在唇邊,更經常露出小兒女含羞怯怯的模樣,以及她看向小七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當時自己還暗暗好笑,這楚王的顔值逆天,竟然讓南越國公主一見鍾情。

原來……這南越公主看上的意中人,竟然是自己的小七!

此時回想起來,若水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柳丞相聽了女兒這話,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怒道:“好他個臭小子!他既然去參加你的擇婿大會,又向那南越公主贈袖求親,朝三暮四,到處留情,和他那三……三殿下都是一丘之貉!”

他怒氣沖沖地轉向若水:“水兒,這等無情無義之輩,非你良配!幸好太後娘娘鳳體抱恙,沒把你許配給他,這才沒誤了你的終身。”

若水卻不生氣,抿唇一笑道:“爹,據女兒所猜,那楚王殿下定然不知道這南越國的贈袖習俗,不知女兒猜得對不對?”

“對啊!對啊!你怎知道?”柳丞相被女兒一言提醒,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昨夜宴會上的情形,繼續說道:“那楚王殿下确實不知,他乍聞此事,登時急紅了眼,指天立誓向陛下表明自己不知道南越國有這等風俗,說他對那南越公主沒有半點非份之想,并當着所有人的面前請求陛下和太後娘娘爲他指婚,想求你爲他的楚王正妃。”

他說到這裏,想起自己方才怒斥楚王的話,好象是冤枉了他,不由得微覺尴尬,向若水瞟了一眼,見女兒神色如常,并無半點異樣,不禁暗暗奇怪。

女兒和這楚王殿下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他實在是捉弄不透,莫說二人無情吧,這楚王殿下卻爲了女兒做出這許多的事,對女兒之心昭然若揭,更是甘願違抗聖意拒婚,這等深情,天下皆知。

若說是二人有情吧,爲什麽知道那楚王殿下和這南越公主的婚事己成定局,女兒如何還能這樣神色自若,既不憤怒,也不惶急,完全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後來呢?”若水不動聲色地追問道。

“後來……”柳丞相捋着胡子回憶道:“後來那拓跋小王爺站了出來,說那楚王殿下既然和他妹妹有了贈袖之情,此信約于前,而過你三關在後,按照約定,需要娶她妹妹爲妃,他振振有詞,言道男兒漢需當言而有信,若是楚王殿下不肯娶南越公主,就等于是失信于天下,更是背棄了兩國和信之盟。”

說到這裏,柳丞相再次皺緊了眉,想起拓跋小王爺說話時嚣張跋扈的态度,和言下昭然若現的威脅之意,搖了搖頭。

“那南越公主不是被許給樂大将軍了嗎?樂大将軍可在場?他怎麽說?”

若水忍不住問道,想像那一尊渾身散發着殺機和血腥氣的兇神,聽到自己未過門的姑娘要嫁給别的男人,會是怎生一副模樣。

柳丞相臉現苦笑,道:“那樂大将軍在場,陛下也是這般問他,樂大将軍看都不曾看那南越公主一眼,隻是自顧自飲酒,被陛下逼急了,他才緩緩說出三個字來。”

“哪三個字啊?”若水好奇道,忍不住白了丞相老爹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賣關子。

“随她意。”柳丞相想起昨夜,樂大将軍說完這三個字的時候,滿場皆驚的表情。

若水差點噴了,随她意!

這樂大将軍還真是個怪人!

“那再後來呢?陛下和太後娘娘又怎麽說?”若水繼續追問。

“那拓跋小王爺言詞咄咄逼人,以兩國信約和盟相挾,陛下和太後娘娘顧全大局,便勸那楚王殿下應下和那南越公主婚約一事,準備當場爲二人賜婚。”說到這裏,柳丞相深深看向若水,那深邃的眼神看得若水心中一跳,隻聽柳丞相繼續說道:。

“那楚王殿下對你倒真是一往情深,他不但當場就拒絕了那南越公主,并當着在場的所有人,碎杯立誓,說此生此世,非你不娶,若違此誓,便如此杯!結果惹得陛下和那拓跋小王爺大怒,拓跋小王爺要求陛下嚴懲楚王殿下,太後娘娘也勸那楚王殿下,并許他,如果他肯娶那南越公主爲正妃,就将你許給楚王殿下爲側妃,可是楚王殿下卻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他隻願與你終生爲伴,決不再娶第二個女子!如果今生不能得你爲妻,他便終身不娶!”

說到這兒,柳丞相目光深沉,緩緩說道:“那楚王殿下倒是個至真至情的性子,我不及他,遠不及他啊!”長長地歎了口氣,擡眼看向窗外,不再說話,思緒飄到了不知名的遠處。

若水垂下頭來,良久不語,突然“嗒”地一聲輕響,一滴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沿着她絲滑的衣料滾了滾,跌落塵埃,轉瞬不見。

她素來不是愛哭的性子,從小到大,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這時卻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眼淚一顆一顆地湧了出來,紛紛亂亂地落滿衣襟。

一點也不難過,一點也不傷心。

她的心中,滿滿的湧上來的全是感動。她從來不知道,當感動這種情緒膨脹到極點,竟也會讓人産生這種想要迫切流淚的沖動。

柳丞相收回自己的思緒,看向若水,見到她紛亂灑落的淚珠,又是吃驚又是心痛,站起身把女兒攬在懷裏,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撫:“水兒,别難過,這天底下的好男兒多得是,并不是隻有那楚王殿下一個,他要娶那南越公主,就讓他娶去!水兒你這般優秀,配得起這天下最好的男子!唔,昨晚的盛筵閑王殿下也出席了,那也是一個天下少見的美少年,并不輸給楚王殿下幾分,還有,聽說那孟右相家的孟大公子也對你十分有意,嗯,還有那宮子真,也不錯嘛,還有……”柳丞相絞盡腦汁,扒拉着指頭一個個數着帝都中赫赫有名的幾位翩翩佳公子。

若水咬着唇,忍不住“撲哧”一笑。

丞相老爹是個好父親,卻實在不是個懂得勸說之道的好父親。他勸自己的這番話要是聽在一般姑娘的耳中,隻怕會越發的傷心。

她仰起臉,波光潋滟的雙眸中盈盈如水,淚痕未幹,展顔一笑,宛如含露芙渠,凝香綻放。

“爹,女兒不難過,也不傷心,女兒隻是聽了楚王殿下的話,深有所感。似他這般的好男兒,我要是錯過了,豈不是會後悔終生!”她最後這幾句話說的聲音甚輕,像是自言自語,語意卻極是堅定。

柳丞相吃驚地瞪着她,愕然道:“水兒,你說什麽!”

這女兒怎麽性格如此執拗,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不,她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楚王殿下和那南越公主的婚事,已經是闆上釘釘,萬馬難回,她竟然還存了什麽指望不成?

“女兒說,女兒今生今世,也非他不嫁。”若水咬着唇微笑道。

南越公主?她輕輕一笑,自己還當真不怕。

不管是誰,想要把她和小七分開,可問過她答應了麽?

“胡鬧!水兒,你、你糊塗!”柳丞相氣得胡須亂顫,瞪着若水,卻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罵?舍不得,打?更舍不得。

若水看着父親,柔柔一笑,起身拉着父親,扶他在椅中坐下,幫他拍着脊背順氣,微笑道:“爹,你别爲女兒的事擔心,這事兒我自有辦法。”

柳丞相呼呼地喘了兩口粗氣,擡眼瞪她,“你有什麽辦法?陛下和太後娘娘都沒法子的事,你一個小小女子會有什麽辦法?你能讓那南越公主不嫁給楚王殿下不成?”

若水一笑,卻不回答,隻是問道:“那此事後來結果如何?楚王殿下當衆毀婚,恐怕陛下要大怒了罷?”

“不錯!”柳丞相重重點頭,面色變得沉重起來,道“陛下确實大發雷霆,他盛怒之下,下旨将楚王殿下押入天牢,說道,他一日不答允和那南越公主的婚事,就一日不放他出來!陛下的旨意一出,太後娘娘和那南越公主齊齊爲楚王殿下求情,陛下也心軟了,就問那楚王殿下,是願意娶妻還是願意坐牢,讓他二者選一。楚王殿下朗聲笑道,做人若是不能得最心愛之人爲伴,也沒什麽味道,他甯願把那牢底坐穿,也絕不娶不相幹的女子爲妻。說完,竟然自請進入天牢,永不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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