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仙彙聚周蟬遺留的氣息在周宅布下一座幻陣,便帶了葫蘆鑽進十萬大山之中。
兩天之後一座青鍾從天而降,将整個青州城籠罩在其中,随後又有一座白骨長橋從天際飛來,一端捅進青州城,
一個身高九尺的老者踏橋而來,老者一揮手,一股勁風憑空将周府打的稀爛。
“哼,跑的挺快!”打破周府,這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老者冷哼一聲,将腳一跺,腳下白骨長橋散化成無數白骨骷髅,朝青州城中百姓殺去。
這老者乃是閻魔宗宗主六道,百年前就度過九重天劫成就天仙,百年來都在九州之外的蠻荒采集五行精氣打磨元神嬰兒和肉身,并練成幾件厲害的法器,前些日子剛才返回九州,恰逢魔道與涼州王合作,周蟬率領大軍逃離孫義知道後大怒,六道真人爲了閻魔宗的發展便主動請纓前來捉拿周蟬,本以爲是手到擒來的事,哪裏知道還要多費周折,六道真人心中有火便拿青州城百姓來撒氣。
隻是此地不是涼州而是青州,骷髅殺戮百姓血氣怨氣沖天立刻就驚動了青州侯和青州府君,
兩人各自遁出元神,飛行絕迹隻片刻的功夫就來到青州城外,遠遠就看到青州城被魔氣環繞,其中血光沖天,都是大怒。
“魔頭你敢在我青州撒野!”青州侯大吼一聲,遠在數十裏外便将元神與青州侯印合一,青州侯剛度過第六道大天劫,執掌青州侯印,此印上接大魏龍氣,下連青州地脈,此刻被青州侯祭出,隐現青州山川河流景象,放出一道光芒罩住六道真人,化作百丈大小,朝六道真人腦袋砸去,至于劉廣之則放出一卷竹木書簡,書簡嘩啦啦翻來便有無窮光芒飛出,将城中骷髅盡數定住,又掐訣弄風,将城中百姓盡數卷了出去。
青州印壓下,六道真人卻絲毫不懼,腦後沖出一道黑光在頭頂化作一座華蓋,這華蓋看上去十分華貴,似乎是黃金寶石雕琢一般,又有盤輪,法螺,青鍾飛出,從法螺中流出一道黃色水流,将三樣法器和華蓋連成一體,華蓋光芒大盛硬生生接了一印,青州印被彈開,華蓋猛的一沉随機就浮起。
受這一印六道真人臉色不變,青州侯卻連元神都被震出來,高下立判,隻聽六道真人道:“青州侯且慢動手,貧道無意與你作對,此來隻是爲捉拿涼州叛逆周蟬!”
“你自去尋周蟬麻煩便是,何故屠殺青州城百姓!”聽六道真人這麽說,青州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沒好氣道,九州六位諸侯皆是自理州域,有自家的并将,周蟬算是開了一個惡例,爲諸侯所不喜,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周邊本來的打算才是繞道九州之外,今天皇帝能用這種手段對付青州侯,改日便能用一樣的手段對付其他諸侯,周蟬身爲朝廷命官,青州侯不去對付他也就是了,可想要讓青州侯幫忙抵擋六道真人那是妄想。
“嘿嘿,那貧道告辭了!”六道真人幹笑兩聲,發手将竹木書簡放出的光芒震開,拿手一指,滿城的骷髅扭動變化,依舊結成一座長橋,收了長橋六道真人對青州侯一拱手便禦空而去,長橋适合近距離突襲,卻不是專門飛遁的法器。
“侯爺,放任六道真人在青州追殺周蟬,必然會禍及青州百姓,你我合力,再有大軍相助,拿下他也不是難事,何故要放他離去!”
望着六道真人離去,劉廣之道。
“周玉的三省六部制劃定六部讓官員各安其職,做事效率都高了幾倍,劉君我知你與周玉有舊,其實我也頗爲欣賞他的才華,隻是六道真人不是散修,乃是閻魔宗宗主,我們若擒下他,且不談損失,單說若因此孫義改了方向來攻我青州,我拿什麽抵擋!”青州侯是個六十餘歲模樣的威嚴老者,隻是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無奈。
大魏七侯皆是魏帝親眷,其他六侯都是魏帝兄弟,獨有青州侯是魏帝的叔叔,當年率領百萬大軍驅趕海族,威名至今爲人傳頌,爲人仁義最得民心,當年曾與魏帝争位,隻因功勞太大不好誅殺,這才封與青州爲王,卻也受皇帝猜忌。
“唉!”天仙不是那麽好殺的,以青州之力縱然能擊殺六道真人,也會損失嚴重,最重要的是天仙元神凝練,青州侯與劉廣之都沒有煉化的能力,除非用青州印統合地脈,借助地火花三個月功夫才行,隻是這期間再有天仙來襲就隻能等死,偏偏青州離涼州又近,劉廣之深知其中道理,隻能一聲長歎不再言語。
青州城外一座荒山山洞之中,六塊玉符結成鏡面其中正是青州城景象,李尋仙與蘇羽盤坐,火鴉鏡其中火光閃爍,看到劉廣之和青州侯離去,蘇羽将手一招收回玉符,沉聲道:“六道真人居然練有這麽多法器,不好對付啊!”
“六道真人修煉的是閻魔經,那幾樣法器都是配套的,修煉圓滿能結成閻魔法相,六道真人明顯沒到這一步,既然如此就有破綻可尋,隻是想要做掉他就有些困難!”火鴉鏡中傳來朱景文的聲音。
“爲今之計隻能在海州布置!”蘇羽點頭,随後取出三塊玉符交給李尋仙,吩咐道:“你将這符交給豐陽,這三道玉符可以抵擋六道真人三次攻擊,你告訴他們我和你師父會在海州等他們,而你将玉符送到豐陽手上之後就立即去尋那編鍾,若是得手便速來海州與我們彙合!”
“師父能脫身出來?”李尋仙奇怪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快去吧!”蘇羽擺手道。
“是!”李尋仙隻得點頭,拿了三塊玉符,有九杆黃色大旗一現既逝,李尋仙已經化光消失。
“雙生元神彼此接引,你這徒兒的遁甲旗門倒是修煉的不錯!”蘇羽贊歎道。
“哼!”鏡中朱景文隻傳來一聲冷哼,随後火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