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文,若是不成,或是後悔了,盡管回來,路又不是隻有這一條!”豐陽有些不舍的,隻是這青天白日衆目睽睽的不敢出府城,隻能站在城門口大叫道,連累的朱景文一行也隻能跟他一起站在門口。
許仙目光轉向朱景文,朱景文拉長着一張黑臉道:“徒兒盡管去,莫言聽你師兄瞎說,無有足夠堅韌的道心,如何能夠駕馭的了潑天的法力!”
“師尊……”
“閉嘴,你真要亂他道心不成!”
許仙是豐陽在蠻荒世界第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見不得他受這些磨難,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麽,但朱景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聲呵斥道,豐陽見狀隻能住嘴。
許仙拜入朱景文門下修行《天瀾道經》,隻是三個月都不得領悟,朱景文無奈,便借用豐陽的火鴉鏡,耗費三年壽元以天機神算占蔔,也隻能得出他塵緣未了,許仙也坦誠難舍姐姐的恩情,便下了決心,要去揚州報恩,以了斷塵緣。
許仙轉身上車離去,朱景文看着馬車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隻是做爲我的徒弟,他隻能走這一條路!”
“師尊,咱們祖星修行,法力爲重,此方世界雖然多了感悟天地的步驟,但本質都差不多,天瀾道經又最重悟性,咱們祖星都沒幾個人能修成,更何況這裏了!”朱景文的才情,在祖星雖不是絕頂,但也算屈指可數,以朱景文的才情,尚不能将《天瀾道經》修煉圓滿,就更不要提許仙了,因此豐陽心裏一直就想不通爲什麽朱景文非要讓許仙修煉這部天經。
天瀾道經奇妙無雙,能修成億萬化身,可是号稱能夠一人撐起一個世界的神奇法門,隻是化身不是憑空而來,不僅要有元氣支撐,更要分解出一部分情感,記憶,和心神寄托才能成就活生生一個活生生的化身,朱景文擁有兩三百年的閱曆,也隻能修煉出七八個化身,遠遠談不上圓滿。
“喏,這是他送給你的!”朱景文撇了撇嘴,從袖中取出巴掌大小一團白色雲氣抛給豐陽。
“這是什麽?”豐陽接過這團雲氣,有些沉甸甸的,用手揉捏極其松軟,但一松手就恢複成原狀,豐陽将一點真元溶進入立刻就化開,馬上就跟這團雲氣起了感應,豐陽念頭一動,這團雲氣便任意變化,化作長刀有鋒刃,化作繩索能橫空捆人,簡直是最方便的武器,隻是這威力放在凡人手裏是如意神兵,放在修士手裏卻有些不夠看。
“這是太陰之氣,許仙練了兩團,!”朱景文手一展,有黑白兩道氣流從手心湧出,糾纏在一起化作一團黑洞呼呼作響。
“陰陽混洞!師尊你不是修煉的《天瀾道經》麽?怎麽能修煉出來這個的?”朱景文忽然露了這一手,豐陽立刻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我用太陰之氣加上自己采集的太陽之氣模拟的陰陽混洞,隻可惜太陽之氣乃太過散碎,比不得太陰之氣純粹,因此威力也有限!”朱景文反手收了陰陽混洞:“你不就是想說修煉法決有的是,何必非要許仙修煉《天瀾道經》這件事情麽?”
“師尊英明!”豐陽連連點頭,他正是這個意思。
“許仙是神靈轉世,你看這太陰之氣,雖然落到後天,但依舊極爲純粹,可見神靈的不凡。神靈不比凡人,天生擁有大能,但同時也有巨大的限制,不僅前途無路,就是轉世重修也有大磨難,且不說修行入門極爲艱難,單說修行途中的三災五難就極爲難過!”說到這裏,朱景文有些感歎道:“我曾經翻閱過太上道的卷宗,此方蠻荒世界轉世的魔神神靈不少,但能夠成就天仙的卻極爲罕見,至少都是耗費了數世的功夫才能渡過這些劫難,南華宮祖師南華真人同樣也是神靈轉世,你知道他修行了幾世麽?”
“幾世?”豐陽撓了撓腦殼,忽然覺得修行的前路異常坎坷。地界未立自然就不能通過輪回轉世,但修士自有辦法,封印肉身剝奪靈魂力量,遁出一點真靈飛入還在母腹的嬰兒之中,慢慢将養,靠修成天仙才能得回記憶,這種路子也是轉世,但操作難度高,危險性也不低,除了這些,每次轉世都會消耗大量的靈魂本源,也隻有魔神和神靈有這個多次操作的本錢。
“三十六世!”朱景文冷哼一聲,背負着雙手走進府城。
蠻荒世界與祖星天地法則不同,許仙與朱景文和豐陽也不一樣,他倆都是帶着靈智而來,與這個世界因果不重,許仙卻是土生土長,難以灑脫,紅塵因果糾纏蒙蔽了本心,再加上他是神靈轉世,修行入門就更要難上幾分。
《天瀾道經》能夠練出化身,雖然奇妙但論戰鬥力卻遠不如《陰陽混洞天經》,隻是《陰陽混洞天經》也有缺點,威力雖大但卻隻有一條命,《天瀾道經》威力稍弱,但一條化身便等于一條命,朱景文盤算着反正蠻荒世界元氣充沛,便打算讓許仙以《天瀾道經》多修煉出一些化身,遇到劫難便舍去一條化身,隻要化身足夠多,便不懼三災五難。
隻是這一切都還要看許仙自己的悟性和造化,能否覺悟性光以邁入《天瀾道經》的門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