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知道龍蝶是我擒拿的了??”許仙這厮桃花運極旺,而且這些桃花還都是些妖魔鬼怪,豐陽自從認識他之後,幫他收拾的都不下四五頭。
“豐陽兄,小弟此來,是向兄長辭行的!”時隔近半個月,再看到許仙,雖然面貌沒變,但氣質大異,猶如換了一個人一樣,原本的許仙耳根子軟,有些僞娘氣質,如今的許仙卻多了一股凜冽執着之風。
“再有三天就是科舉,你現在辭什麽行,不準備考舉人了?”豐陽大驚道。
“我打算去揚州找我姐姐,盡幾年孝道,了無牽挂之後便去尋仙訪道。”
“你怎麽忽然生出這種想法的?”
“龍蝶前些天離我而去,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自知不是科舉的料,還不如早些退出!”許仙說這些的時候,自有一股灑脫之意。
“你既然想修煉,又無心科舉,何必去尋仙訪道,拜我爲師,我教你便是!”許仙這樣說,豐陽還想勸幾句,正斟酌話語的當口,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笑,朱景文大步走了進來。
朱景文這些日子一直在密室裏修煉,豐陽都隻見過兩三次,不知道今天怎麽有了興緻出來。
“師尊,你怎麽來了?”豐陽對着朱景文躬身行了一禮,許仙見狀也是連忙起身,學着豐陽行禮道:“許仙見過前輩!”
“師尊,你不是說修行未曾恢複,不打算收徒弟的麽?怎麽會對他感興趣了!”三人坐下,豐陽趁喚人上茶水的功夫,向朱景文傳音道。
“我雖然修行不深,但這不是還有你的麽?這小子是神靈轉世,當徒弟絕對不虧!”朱景文沖着豐陽使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身影微微一晃,居然分成兩個,一個起身大笑,另一個在默默飲茶。
這神通看得豐陽目瞪口呆,上前對着喝茶的朱景文左瞅右瞧,滿臉震驚的大叫道:“居然也是肉身,師尊這是什麽功夫,爲什麽從沒教過徒弟我!”
“這是我伏牛觀另一部鎮山道經《天瀾道經》,雖然能夠化身億萬,妙用無窮,但你已經得了《陰陽混洞天經》何必還來眼熱這個,須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起身的朱景文連走八步,居然又化出八尊化身出來,分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各個不同,齊齊轉過頭來,對着豐陽數落道。
《陰陽混洞天經》講究混元純一,單修陰陽二氣,練就混洞,卻沒有《天瀾道經》這麽神妙無雙,豐陽吃了數落也不在意,暗暗以火鴉鏡觀照,連同喝茶的朱景文,九個人居然氣息神色盡數不同,根本分不出主次仆從,化身真身。
“修行最忌諱恩怨因果糾纏不休,我這部《天瀾道經》能夠随緣演化,隻要根基元氣充足,便能演化億萬生靈,一心向道,親情糾葛隻是小事罷了,許仙,你可願學麽?”九個化身走動起來,随聚随散最後依舊化作朱景文,對着許仙笑道。
“多謝師尊!”許仙因爲龍蝶的事情受了刺激,居然覺醒一些前世的記憶,雖然還沒有邁入修行門徑,但卻也能分辨出幻境和真實,也是個知事的,聽朱景文開口,連忙跪拜下去。
“那我便收下你這個徒弟,喏,這是給你的見面禮!”朱景文哈哈大笑,手一張,将一個拳頭大小的蠶繭抛給許仙:“你是太陰之體,最适合修煉太陰之氣,這蠶繭蘊含真龍和青玉劍蝶兩種血脈,本質不凡,可以用來練成大威力的法寶!”
豐陽看着這蠶繭,正納悶爲什麽這麽眼熟的時候,絲絹化作龍蝶在袖裏扯着豐陽的胳膊,豐陽立刻想起來,連忙道:“這好像是我的東西,師尊你怎麽拿我的東西送見面禮!”
“小氣!”朱景文哼哼兩聲:“青玉劍蝶和真龍的血脈相互克制,調解不開在手裏也是廢品,别說爲師不心疼你,喏,借花獻佛,這是你的!”朱景文得回記憶時日太淺,這些日子又都呆在豐陽這裏,吃的用的都是豐陽的,此時被豐陽說的臉上有些不好看,從懷裏掏摸出一個東西一把朝豐陽臉上砸過來!
豐陽嘿笑兩聲,隻是心思一動,皂雕旗便展現出來,将這東西卷住,放在手裏,卻是一個帶着古怪花紋的石塊,這石塊一端中間凹陷,露出兩邊突出如角,簡樸的花紋極具後現代主義風格,豐陽将這東西拿在手裏翻來覆去打量,卻找不到一點頭緒,不由得疑惑道:“這是什麽東西?”
朱景文狡狹一笑:“沒想到你居然連皂雕旗都打造出來了,把皂雕旗借我使幾天我就告訴你這東西的來曆和用法!”
科舉就在眼前,有劉廣之鎮壓,不出府城豐**本就不擔心危險,這皂雕旗也用不上,當下點頭道:“師尊要用盡管拿去,隻是要盡快還過來,還有一個度過九重天劫的仇人随時找機會殺我嘞!”
“最多三天就還你!”朱景文喜滋滋道,念了一句咒語,将手一抓,皂雕旗便如同倦鳥歸巢一般,不帶一點留戀和反抗,就落在朱景文手裏,朱景文又分出一個一樣的化身,猶如一個剛剛遭受過重大打擊的公候弟子,渾身彌漫着富貴和失落兩種截然相反,又無比融洽的氣息。
朱景文将皂雕旗朝其身上一抛,皂雕旗便化作一襲長袍裹在化身身上,這化身一展長袍,身影漸漸淡去,隻有火鴉鏡才能照到一點痕迹。這化身居然飛空而起,朝東南方向飛去!
“好了!”朱景文拍了拍手:“繼續剛才的話題,這東西是第一朝天庭,遠古魔神十二元辰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