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風伯的位份都丢了,也敢來尋我晦氣!”豐陽瞧了這群人一眼,見上次那個夜叉正在其中,頓時冷笑道,這壯漢正是夜叉的主子,那所謂的大神雨師。
從九鼎之中逃出來的上古神魔都是天地本源凝聚而成,乃是天生的神通,雨師風伯本爲一體,可眼前這位雖然也是一手執水盂,另一手拿芭蕉扇,隻是水盂乃是實體,芭蕉扇卻是虛影,可見他連實力都沒恢複。
“小子大膽!”被古仙封印在九鼎裏這件事,乃是上古神魔整體的恥辱,雨師神格本源缺失風的部分,更是他最大的痛處,此時被豐陽揭了傷疤,頓時大怒,将手一揮,一條長河化作龍形,就朝豐陽撲過來。
“既然從九鼎中逃出來,不老實蹲着,反而跳出來蹦達,真是不知死活!”水龍襲來,豐陽絲毫不懼,冷笑一聲,手中翻出一個玉碗,對着水龍一招,水龍哀嚎一聲,落入碗中,立刻就崩散成一團一元重水,收了水龍,豐陽将手一揮,皂雕旗獵獵作響朝着雨師一夥蔓延過去。
祖星古時分神魔兩類,神以軒轅爲首,魔以蚩尤爲首,上古之時神魔相争,最後蚩尤大敗,連同九十八個兄弟一起被斬殺,軒轅雖勝卻是慘勝,被早有準備的古仙人們祭起九鼎,封印了一切神魔印記,這才開啓鼎盛的仙道時代。
雨師是軒轅座下之神,主張風水二事,本來也是上古大神,隻是九鼎破碎不足一年的功夫,雨師就是再有本事,又能恢複幾分實力,更何況他還缺失了風之本源。
再加上他們被封印的時間太久,道法幾經改進,神魔天生神通早被破的一幹二淨,因此不過一時三刻的功夫,雨師連同手下就盡數被豐陽擒拿,神魔都是昙花一現,隻要道門騰出手就要收拾,因此豐陽連拷問他們的興趣都沒有,就随手鎮壓在石府中,借助天地之力消磨。
華廈之外三百裏,有一處方圓百裏的島嶼,島中有一座宮殿,金碧輝煌,似乎純由黃金打造,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砂一石都由内而外泛着金光,但無論是衛星,還是人眼看去,都看不出蹤影,這座島嶼明顯不是普通的地方。
雨師被豐陽鎮壓的時候,金殿之中金光忽然一滞,金光收斂,在殿中顯出一個人影來,乃是一個金冠王者,長一張方臉,生的虎背熊腰,披熊皮,腰挂三尺寶劍,背後一圈金光,光内一輛木車,還有一個羅盤,羅盤中心乃是一枚磁針!
“天地與我等時節大不一樣,我感覺有三座龐大的陰影籠罩在這片世界上,有壓頂之勢,你等恢複了多少?”
這人大手一揮,殿内便出現十餘道各色光華落下,凝聚成十幾道身影,有男有女,皆是妝容古樸,手中皆有各種天生寶物,待人到齊,帶金冠的男子開口,聲音宏大響亮,帶有一種天生王者的威儀。
“回秉王上,如今這世界元氣稀薄,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腐朽的氣息,讓我等恢複的極爲艱難,我等如今最多的也不過隻凝聚三成神軀!”下方十數人相互對望,臉色都不太好看,過了半晌,才有一個須發潔白的老者開口回答。
“三大陰影都在華夏上空籠罩,因此我等逃出九鼎,立刻就遠避海外,隻有雨師他們幾個因爲本源脫落,才留在華夏,隻是我剛剛感應到雨師的神光黯淡,可能是要徹底隕落了!”金冠王者歎道。
“既是神光黯淡,那就還有生機,可要我們去搭救?”一個滿頭紅發飄蕩,猶如火焰一般的壯漢遲疑道。
“今時不同往日了!”王者周身泛起金光,身影慢慢淡去,隻有聲音在殿中環繞:“軒轅車示警,入九州者,盡成飛灰,留在海外者,還有一線生機,要如何選擇,你等自決!”
話語還在殿中回響,殿中已經亂成一團,當下便有三團光芒朝華夏内地飛去。
神光循着雨師的氣息去追豐陽,隻是豐陽已經知道華夏神魔的下場,懶得再跟他們打交道,用皂雕旗遮掩了氣息,一路去往伏牛觀。
伏牛觀處在中州,中州被道門庇佑的城市便是宛城,離伏牛觀也不遠,隻是伏牛觀一共也沒幾個人,又大多數是宅屬性,整天閉門不出,加上不知道爲什麽圍攻宛城的怪物特别的多,既是明知是送死,也前繼後湧的沖上來,讓張詩語幾個頭疼的厲害。
張詩語雙腿不知何故變成一條蛇尾,手中托着一塊巴掌大小的土塊,随着張詩語催動,土塊放出五色光芒,陣法屏障外的怪物但凡被五色光芒照到,立刻就身軀呆滞,如同石塊一樣摔落在地,砸的四分五裂,隻是圍攻的怪物太多,一個招呼不到,差點便被一隻生有四爪的大魚一爪抓在腰上,幸虧旁邊一個穿道袍持木劍的女子一劍斬過來,才救了張詩語一次。
“青螺姐姐,這些怪物圍困宛城已經幾個月了,尋仙師兄到底什麽時候才來啊?”
怪魚被斬斷的爪子落下,一尺來長閃爍寒光的指甲劃過空氣,居然傳來破空之聲,張詩語還是頭一次遭遇這種驚險情況,寒光在眼前劃過,駭的張詩語尖叫一聲,連忙将五色光華收回籠住全身,小心髒猶自還跳個不停,好不容易才疏過一口氣來,對着穿道袍的女子大叫道,這女子居然就是當初周濤曾經給豐陽提過的,愛慕蘇羽的周青螺。
“尋仙師兄替他師父去參加打造地界的事情,短時間是回不來的!”周青螺歎息一聲,将木劍朝天一指,喝道:“龍神赦令,五行借法,去!”
随着周青螺施法,天空本就凝重的烏雲彙聚在一起,形成滾滾雷雲,随着周青螺心意,化作數百道閃電,圍着宛城盤旋,所過之處怪物不是死傷,就是轟然而散,瞬間就清空了一大片,讓防守的諸人輕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