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獅駝國,花果山這樣存在數十萬年的妖怪勢力有曆代整理傳承下來的修行功法之外,大多數妖怪都是靠本能自我修行,與人類有系統教授的修行不一樣,因此往往修行數百年的妖怪,都比不上修行數十年的人類修士,就算是同處一境界,人物修士也是吊打妖怪,這女子雖然使的一手空間分隔之術,周硯卻也絲毫不懼。
“原來是個樣子貨!”周硯一擊打碎編鍾,感覺這白衣女子有些外強中幹,當下大笑一聲,将劍光縱橫,朝白衣女子殺去。
白衣女子本是一隻有着五百年道行的狐妖,它在山中發現一處修士洞府,内有一對黑白編鍾,好不容易才用妖氣磨滅禁制,正要取走寶物的時候卻被一隻狼妖偷襲,深受重創匆匆取了純白編鍾逃走。
鳳鳴山靈氣濃郁,狐妖在山腳尋了一處廢宅以爲安身,後來又收服一隻蛇妖和一衆鬼物,約束它們在府中清修。
許仙清明踏青,無意間來到此處,狐妖本無意傷人,隻是意外發現許仙乃是玄陰之體,這才動了心思,想要與許仙歡好,借其玄陰之氣恢複傷勢好去報仇。
隻是除了武道,其他無論修習仙道魔道,都要講究一個因果,不能無故擒殺,否則将來臨頭的天劫可就難過。
許仙秉性純良,雖然被它的幻術迷的團團轉,但卻不墜女色,不貪金銀,狐妖與他就沒有辦法,無奈何這才順着許仙的心意要明媒正娶,誰知半路又惹出豐陽來。
狐妖本身的修爲不過還在打磨元胎,精煉幻神的功夫,比周硯還要差一個層次,隻是憑着純白編鍾的妙用,對敵渡過三九天劫的返虛之輩都不遜色,不過憑借法器之力與自身苦修的功夫總要差一些,尤其這法器還不是自家親手煉制,驅使起來就有些隔膜,再加上野生妖怪本就比人類修士差幾分手段,狐妖又重傷未愈,因此便敵不住周硯。
豐陽以皂雕旗掩去形體,悄悄摸到府中,見許仙正與胡府老夫人說話,言語甚是恭敬,豐陽也不多言,一掌砍在許仙後頸,許仙頓時昏厥,朝後倒去,紅玉順勢扶住許仙。
直到這時候,胡府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手一甩一條鞭影就朝許仙卷過來。
這胡府老夫人便是白狐手下的蛇妖幻化,修行數百年乃是初入金丹的修爲,将蛻下的蛇皮用妖氣運練成兵,練成一條鞭子,運使起來就是先天的武者都不好抵擋,隻是這種粗糙的法器又如何放在豐陽眼裏。
豐陽這幾個月日日由着周硯調教武藝,将十八般兵器都運使的熟練,此時從腰間抽出一柄參合銀精打造的軟劍,将真元灌注進入,把劍抖的筆直,朝鞭子七寸之處一點,這鞭子頓時癱軟下去。
豐陽輕笑一聲,将手一指,皂雕旗的旗面伸展開來,掩去了三人形體,隻留下蛇妖尖叫連連,将鞭子舞的呼呼作響,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紅玉背着許仙,由豐陽帶着一路出了這胡府,回頭望去,隻見胡府之中鞭影重重,又有陣陣焦急的鍾聲和響亮的龍吟之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有數團滾滾黑煙從府中逃出,盡數被豐陽驅使皂雕旗吞下,随後眼前這座雖然破爛卻還有些大體形狀的府邸轟隆一聲巨響,坍塌下來,一道金光從中飛出,周硯落在豐陽三人面前,背着一個大包袱,一手提着一隻渾身雪白的狐狸,另一手挽着一條土黃色死蛇。
周家莊園自隐蔽處轉至地下,有數間密室,囤積的刀劍兵器,甲胃糧食,乃是複興周室的資本,重中之重,隻要時機一到,振臂一呼,就能糾結出一支大軍來,争奪天下。
隻是如今周玉主仆兩個卻不在意這些,周硯知意,清理了一間密室出來,專供周玉修煉之用。
武道修行以肉魄爲本,仙道修行以神魂爲目标,因此修行之時最忌打擾,在密室中修煉,方才安全。這密室高三丈,通體都用漢白玉鋪成,正中是一個火玉雕成的蒲團,四面雕着遊龍,雖隻是前朝皇室遺脈,卻也彰顯幾分不同。
漢白玉華美大方,兼能靜心凝氣,大魏有律:非三品以上官員乃至于皇族,不能使用。若是這密室被查抄出來,不說那些兵器糧草,單這些漢白玉,就要滅周宅滿門。
火玉卻是地底紅玉,逢地龍翻身,恰巧落入地脈岩漿之中,經年累月,吸收地火氣息,生成的異寶。
地脈岩漿經年不見陽光,雖是火性,卻是陰火,經過紅玉轉化,去了火毒,隻留一股溫和氣息,最是護佑神魂,乃是仙道修行之寶。
“大衍道行,演化天機,陰陽爲本,五行爲質……”密室之中,一隻磨盤大小的龜殼緩緩旋轉,豐陽和周硯圍着龜殼盤坐,豐陽周身纏繞三千根火羽,火羽飛舞不時結成一道虛拟符文,由周硯輸出真元将符文凝實,一一烙印在龜殼上。
無論是在祖星還是比方世界,修行都有六藝之分“心法”,“法術”,“煉器”,“煉丹”,“陣法”,“神通”六種。
比方世界天地法則不同,修行的心法需要調整,其他技藝卻沒這個影響。
丹藥能夠精進修爲,豐陽如今也算煉丹入門,隻是這個世界丹方比心法還要珍貴,兩個世界藥草藥性又不同,單憑自己摸索,不說浪費的藥草,就是時間都要幾年,因此能夠搜集分析,還有一定推算能力的命魂“天機”,就越發顯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