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似笑非笑的看着豐陽,将手一揮,解了豐陽經脈的禁制道:“你非要說你是妖,那好,你化個原型我看看!”
“你還不信怎的!”豐陽翻了一個白眼,将身一搖,黑煙滾滾化作尺長一隻漆黑的烏鴉,淡淡的妖氣流轉,悄悄将皂雕旗藏在手心。
看着面前的烏鴉,周硯一愣,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悄悄催動血脈禁法,豐陽背後依舊現了鳳凰虛影,周硯這才哭笑不得,無奈道:“我還沒見過你這麽誠實的妖怪,好了,變回來吧!”
豐陽撇撇嘴,周身又湧出大量的妖氣,化作人形,借着剛才周硯愣神的功夫,體内恢複的一絲元氣,正要催動皂雕旗,身上忽然一麻,有金光閃現,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絲元氣又被打散,手上一松,皂雕旗被奪了去。
待到妖氣散去,周硯捏着隻有巴掌大小的皂雕旗仔細打量,感慨道:“好精妙的法器!”
“……”皂雕旗被奪走,經脈中重新被種下禁制,坐在船艙内,豐陽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周硯将皂雕旗收起來,獨自坐在船頭,除了時不時的撐動一下手中的船篙之外,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直到快靠近岸邊的時候,才忽然開口道:“你身上有我家少主的血脈氣息,你便是我家少主,從不曾是過什麽妖物,這幾天我會帶你熟悉我家少主的生活!”
“我不是你家少主,你放我回山上清修好不好!”豐陽見周硯松口,自己貌似沒有生命危險,努力争取道。
“我說你是你便是,這由不得你!”周硯冷冷的丢下一句話,便不再言語。
船靠岸之後,岸邊早有馬車等候,坐上馬車行了約半個時辰,已經來到一處人煙鼎沸的古代城池,城門口還有士兵把守,防衛森嚴!
這座城池似乎頗大,馬車入了城,一路向西走了一刻鍾的功夫,才在一處高高的門樓前停下,周硯攙了豐陽下車,隻見這牌樓上挂着“周府”的牌匾。
兩人走進院子,這處宅院十分豪華,幾乎和花溪靈境就想去不遠,隻是少了些裝飾,兩人轉過一道角門,隻見對面一人如同影子一般飄蕩着疾奔過來,帶起的風勁将花廊兩旁的花草都吹的翻起,這人影在周硯與豐陽面前停下腳步,乃是一位六十餘歲老者。
老者看着豐陽欣喜道:“少爺找到了?”走上來摸了摸豐陽的腦袋,臉色一動道:“周管家,你封住少爺的經脈做什麽?”
這老者是周家另一位大管家,喚作劉藝,乃是化神後期的大高手,無論身份修爲還是資格,都是周家第一人,同樣也是死士出身,對大離血脈最爲忠誠,對原本的周玉少爺也是最爲溺愛。
“少爺遭遇赤雀王,用了血遁之術,所幸在山中得了一枚靈果,總算保住肉身無事,隻是卻有些神志受損,總認爲自己是烏鴉成精,要回山中跟烏鴉玩耍,我這也是沒辦法!”周硯放開周玉苦笑着回答,一臉正經的胡編亂造。
“狡猾的老賊!”豐陽在心中罵了一聲,嘴上卻不敢作聲,來的路上周硯曾詳細向豐陽介紹了周府的人物,特别言明眼前這位老管家對于周玉小少主的溺愛,若是知道周玉死在他手裏,将豐陽扒皮抽筋都是輕的,而且這般高手,就是死了魂魄都不一定跑的掉。
“你身爲管家,怎能如此馬虎大意!”劉藝喝斥了周硯幾句,放出一股有如實質的神念一查豐陽的修爲,皺眉道:“怎的連修爲都廢了!”随後滿臉緊張的将豐陽全身上下檢查一遍,連小丁丁都不放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神色稍緩。
“肉身沒有損傷,反而純淨猶如新生,你服用的靈果是草還丹吧,也隻有這種靈物才能夠将肉身洗練的如此純淨!”
“大管家見多識廣,不像我都認不出來!”周硯呵呵笑道。
“馬屁倒拍的勤快!”劉藝笑罵一聲,感慨道:“小少爺福運無邊,也是天不滅我大離苗裔!”
周硯心中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卻不敢反駁,連連稱是,劉藝這才吩咐道:“周硯你這些日子就随着小少爺吧,交給别人我也不放心!”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