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陽瞳孔一縮,感覺到一絲危險,正要強行動手,雖然此刻不能施展法術,但憑着自己對金剛伏魔功的熟悉,也不是說就一定不能逃出這一劫,坐以待斃可不是豐陽的風格。
三名男子将豐陽圍住,劍拔弩張正要動手之際,遠處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周三,少爺怎麽樣?”
最開始開口那人臉色一變,有些悲憤的大叫道:“周大管家,少爺被這妖物吃了,妖物幻化成少爺的模樣,我等三人如今已經将其圍困住!”
“什麽!”遠方那道聲音大驚,沉穩的語氣都有些慌亂不穩。
石縫洞穴被三名男子扒開一人大小的洞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形,隻見遠方有一人好似貂鼠一般,踩着草葉樹枝借力跳躍,一步下去就是三五米,循着直線,朝洞穴跑來,此人居然練有一身不俗的輕功。
不多時這人便落在洞穴中,乃是一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穿一身青色長袍,正是周家大管家周硯,隻是此時周硯此時臉色難看之極,看到豐陽的時候微微一愣,對三人曆喝道:“怎麽回事!”
周三苦笑道:“我等随少爺獵殺赤雀,少爺不聽勸告,非要去尋赤雀幼崽的麻煩,結果被赤雀妖火重創,施展血遁之術逃脫,我等循着氣息追來,不見少爺身影,隻見此僚,此僚雖然與少爺一模一樣,但身上氣息陌生,而且也不認識我等,定時妖物幻化期滿我等!”
“少爺施展了血遁之術!”周硯臉色一沉,變得很難看,重複詢問了一遍。
“是的!”
周硯心中咯噔一聲,感覺有些不妙,血遁之術乃是《無餘涅磐經》上面記載專門用來逃生的法術,一旦施展,任何禁制都攔将不住,隻是這種法術與天魔解體大法類似,雖然逃得性命,卻也隻有奪舍重生一條路好走了!
莫非眼前這氣息陌生,不帶一絲妖氣的少年便是少爺奪舍的軀體,隻是這盡是妖獸的深山之中,如何會有一名與少爺一模一樣的少年,難道他是妖物幻化。可若是妖物幻化,沒道理連自己這個化神境界的修士都分辨不出,并且他身上怎的連一絲妖氣都沒有。
祖星道法已經發展了億萬年,甚至連妖怪都滅絕,隻剩下覺醒血脈的妖修。妖怪與人類之所以修出妖氣和真元兩種法力,無外乎身體構造不同,祖星在這方面早就已經發展推演到完美的地步,依法修成的人形,不要說他一個初步修成元神的修士,就算神仙來了,都分辨不出。
周硯在心中盤算了千百般念頭,忽然憶起一事,将自身被根植在魂魄深處的血脈禁制催動,豐陽身上居然有金黃色的光芒呼應出現,化作一隻鳳凰虛影,聳立在豐陽身後。
大離的血脈還在!周硯心中一震心頭狂喜,大喜道:“小少爺!”
豐陽看着身後出現的鳳凰虛影有些納悶,正在想這玩意從哪裏來的,聽到周硯的喊聲,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這老頭身上氣息龐大無比,實力定然高深,絕不是自己拼命就能對付的。
就在豐陽左右爲難的時候,周三奇怪道:“大管家,這真是少爺麽?怎麽氣息這麽陌生,而且一點都不認識咱們!”
“血遁之術後遺症太大,少爺有些神志受損,慢慢調養就會恢複過來!”周硯冷聲道。
“可怎麽衣服都換了!”一個男子低估道,但随即周硯冰冷的目光就掃在他身上,這男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緊緊閉上嘴巴。
“少主,咱們回家吧,這十萬大山内盡是妖獸,可不是久居之地!”周硯朝豐陽走過來,豐陽本不想跟他走,但卻被一股龐大的氣勢壓的動彈不得,周硯走過來伸手攙住豐陽,便有一股極爲精純霸道的真元順着經脈湧入身體,瞬間就剝奪了豐陽對肉身的操控能力,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跟着周硯朝洞外走去。
一行人來到清陽江邊,數十丈寬的河邊停有幾艘烏蓬船,還有數名同樣做短打裝扮的男子等候,見了豐陽回來都是大喜,周硯打發他們先回府,自己則帶着豐陽單獨上了一艘船。
到了船上,遮蔽了旁人的眼光,周硯便将豐陽放開,獨自取了一根船篙撐船。豐陽被放開,活動了一下身子,想要吞吐靈氣恢複元氣,但經脈之中有絲絲金光閃現,阻擋住元氣的流通,使得豐**本聚不起一絲真元。
“不用試了,這是莽龍拳經獨有的禁制手法,你解不開的!”周硯在船頭淡淡道。
“我不是你們的少主,你到底想怎麽樣?”豐陽嘗試了一番,無奈歎氣道,這禁制手法談不上高明,但構成禁制的真元卻異常精純,根本不是豐陽能夠調動的。
“不忙問這個,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會出現在十萬大山中,并且身上還有我家少主的血脈氣息的?”周硯并不在意眼前這人的身份,隻要有着血脈反映,便是自家的少主,至于混亂的意識反而是小事。
大離三百年前遺留下來的潛力,并不算弱,可卻屢屢失敗,究其原因,除卻别的原因,概因每代大離皇室傳人,都想将光複大離這種榮耀,在自己身上實現,所以等不及積蓄足夠,一看到天下有動蕩的苗頭,便匆匆起兵,導緻大敗,最後還要重新積累,落到周玉這一代,直接就破落成一個富裕的地主了。
周硯祖上并非大離的官員,也非皇族,乃是一代代訓練下來的死士,因此周硯對大離複國并不是十分熱心,周硯的願望便是安安靜靜的修煉,活着。隻是有着血脈禁制在,縱然他修成化神境界,也隻是周家的仆人,不能做太多的決定,如今能做的,無非就是盡量保住大離血脈不在自家手上斷絕罷了。
周硯看着不過四十,其實已經六十有餘,已經伺候過周家三代主人,這一代的兩位主子,大少主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縱有千百般好,但卻一心念着恢複大離榮光,這一點尤其讓周硯頭疼。小少主雖然不念着複國,但卻性子纨绔,總是惹禍讓自己在後面擦屁股。以周硯的看法,這一代的兩位少主真是難伺候,若不是有血脈禁制的威脅,他早撒手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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