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聲,這算什麽事,連忙運氣吞吐,待到丹田恢複了一絲真氣,這才靠在牆角,神魂遁入石府,那烏魚渾身傷痕累累,呆在石府一角,豐陽也不去管它,等自己恢複過來了再去收拾它,來到巫鬼鏡前,将身一撲,意識便來到異世界。
四下一瞧,母烏鴉帶着其他三隻雛鳥排成一排一溜站在洞口,看樣子正在學習飛行,也不曉得是不是第一輪,倒黴的老四最是瘦弱,身上的羽毛稀稀落落的,止不住的往後退,卻被母烏鴉一翅膀扇了出去,豐陽連忙湊上去朝下看,隻是老四搖搖晃晃的朝下落去,好不容易才伸開雙翅,保持住平衡,過了一會,母烏鴉啼鳴一聲,雙翅一展,撲了下去,速度飛快,雙爪就抓着老四飛了回來。
母烏鴉翼展伸開,足有兩米大小,如同一隻鷹鹫,和地球上的烏鴉簡直不是一個品種,比現在身子隻有成人巴掌大小的豐陽大了十倍不止,抓個把剛能夠離巢的雛鳥,實在是太容易了,事實上,前幾天的時候,母烏鴉就捉了一隻手臂粗細的大灰蛇回來,教給豐陽等雛鳥啄食。
母烏鴉将老四丢在巢中,目光在豐陽三鳥身上掃過,曉得關鍵時刻母烏鴉會出爪相救,豐陽還有什麽好怕的,低鳴一聲,走到洞口,心中雖然噗通噗通直跳,卻也強行按捺住,用力朝外一躍,随後伸出雙翅、、、
從洞口撲下去的過程不知道經曆了二十次還是三十次,豐陽終于學會了飛行,能夠自由的轉向,在懸崖外飛了一小圈,大叫一聲,正要飛到懸崖頂上,在真正的高空翺翔的時候,母烏鴉忽然追了上來,對着豐陽大叫,目光看向巢穴的方向,見豐陽沒理自己,撲上來用翅膀就是噼裏啪啦一頓削,最後雙爪一抓,将豐陽抓回洞府。
豐陽這才想起這個世界可能存在的危險來,也惦記起本世界的肉身來,本來隻是進來看一下,誰知道正好遇到學習飛行,這過了大半天功夫,别出什麽岔子。
神魂回到石府的時候,那烏魚已經醒來,看着滿地骨頭脫節的毒蛇,在這陌生的環境裏,也不敢亂動,還隻縮在牆角。豐陽神魂冷笑,回到肉身之中,咬破手指,在石府印記上一抹,暗暗催動口訣,便見石府中的離魂燈上猛地閃過一絲血色,一個翻轉,射出一道黑光,黑光落在烏魚身上,烏魚隻覺得身子一僵,煙霧狀的魂魄從肉身中被剝離出來,魂魄出竅,看到自家肉身,正想撲上去回去,一股排斥力道傳來,卻是被豐陽将魂魄從石府中取了出來。肉身和魂魄剝離,這烏魚便再沒有能夠威脅到豐陽的地方。
石府豐陽并沒有真正祭煉,無論是巫鬼鏡還是離魂燈,隻能激發些許的基本作用,并不能控制,就連石府,都隻能開啓收和取兩種功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敢收攝有修爲的生靈就去的。甚至就連那些毒蛇,豐陽也隻有甩脫骨節,才敢直接收進去。
烏魚魂魄裸露在外面,一陣微風吹來,魂魄如煙一般波動,也是這烏魚練出妖氣,魂魄有幾分強度,若是普通的生靈魂魄離體直接在外,經風一吹就自消散,沒有第二種可能。
豐陽隻将自己的真氣運在掌心勞宮穴,對準這烏魚魂魄,微微一震,隐隐聽到一聲烏鴉啼鳴,這烏魚魂魄便被吸了進去,受真氣一攪,在體内運轉了幾個周天,便将豐陽的真氣壯大了十倍不止,将之前逆轉真氣的消耗盡數補了回來。
“上次的鬼氣,這次的魂魄,難道我覺醒的烏鴉血脈能夠依靠吞食魂魄來壯大?”微微運轉真氣,真氣無論流動速度和強度,都大大增加了一截。讓豐陽心中暗自揣摩。
現在外面天已經黑了,周濤他們指不定已經坐車回去了,豐陽本想回去取了自己藏着的手機聯系問一下,可奈何自己的鈴铛被烏魚彈飛,也不知道飛到那裏,隻好鼓動真氣,在洞内亂轉,依靠真氣感應,好不容易才在一個角落裏找到鈴铛,鈴铛卡在溶洞岩壁上,豐陽将鈴铛一拔出來,岩壁上便透出淡淡的白光,隐隐還有嘩嘩的水響聲傳來。
“難道是打通地下河了?”豐陽嘀咕了一聲,運起金剛伏魔功,一拳拳砸在石壁上,石壁非常薄,幾分鍾的功夫,便弄出一個洞來。卻是一個更大的地下溶洞,足有數百個平方大小,洞頂有腦袋大小一團銀白光華照亮整個溶洞,濤濤的水聲從旁邊傳來,卻是一條五六米寬的地下河,就流淌在這個溶洞右側。
“有水就好。”豐陽大喜,連忙鞠水洗漱了一番,先前在溶洞裏跟烏魚扭打在一起,衣服扯爛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一身魚腥味,扭打的時候不覺得,之後隻顧得上興奮了,現在清洗幹淨,喝了兩口水,恢複一點力氣。
受傷之後主要是大補元氣來恢複,隻是如今豐陽食材毒蛇是有了,但卻沒有柴火鍋竈,生吃不說豐陽接受不了,最主要有毒,總要處理一下。
肚子咕咕的叫,行李包裹什麽的都在周濤那,這大半夜的,也沒啥好辦法,豐陽無奈,隻好來到河邊,又鞠了兩捧水灌進肚裏,好在有點東西墊肚不是。
當豐陽再一次要将手伸進河中的時候,圍繞豐陽旁邊的河水,忽然泛起點點銀光來,豐陽心中警惕,化掌爲指,在銀光攏聚上來的時候猛地向後一提,唰唰唰,便見十餘道白光躍出水面,随着豐陽手指的去勢,跌落在岸邊地上。
“這是、魚。”借着光線,看到在地上不停彈跳,巴掌長短銀白色的小魚,豐陽大喜,連忙拎着鈴铛,一蹦一跳将這些小魚盡數敲死。毒蛇不能生吃,生魚片卻是很美味的。
幸虧豐陽随身帶着一個多功能小刀,剛才一陣折騰也沒弄丢,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去鱗,切片,吞了四五十條小魚,肚子填了八分飽,豐陽才有功夫去探究這洞裏一些怪異的地方來。
“不對啊,按說洞穴裏就算有光也是地衣苔藓發出的綠色微光,怎麽可能會在頂上發出銀白光芒。”豐陽嘟囔了一句,将剩下的小魚盡數收進石府中,扣緊鈴铛,朝銀白的的光源摸去。
這山腹内的溶洞,雖然有數百個平方,但高度卻沒多少,豐陽用幾塊腐朽成條狀的石頭借力,墊着腳尖便湊到這團光源前。
銀白的色光源雖然照亮整個溶洞,但畢竟比不上光照大千的大日烈陽,能夠纖毫畢現,在底下看不分明,爬到這上面,離得光源近了,自上而下,卻看得清晰,這哪是什麽地下溶洞,這分明就是一個枯骨冢,一具具好似蛇狀的有角骨架鑲嵌在溶洞石壁上,才撐起一片空間,地上到處散落的,哪是什麽腐朽成條狀的岩石,那分明是一根根骨頭,變成了化石,而這銀白光源所在的位置,乃是一顆蛇首般中空的化石,從石壁中伸處,這光源乃是如同嬰孩拳頭大小的一顆明珠,就落在蛇獸中空的腦中。
伸手将明珠撈出,借着光華來到河邊,便見近乎無窮無盡的銀白色小魚朝着光源飛來,豐陽離着水邊還有四五步遠,那銀白小魚便成群結隊的飛出水面,朝着豐陽手上托着的明珠撲過來。
“真麻煩。”豐陽怪叫了一聲,連忙拔腿就跑,鑽出之前自己敲出的洞口,正要奪路而奔,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卻是開啓石府印記之時,灌入自己腦海中的那一段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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