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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家的那些混子剛跑到大街上,左右兩邊,就有好幾輛車開過來,那是治安所的車,跟天水鎮領導層的車!
“停車,快停車,出人命了,那些老東西要造反了……”
一個看似帶頭的混子,染的滿頭紅發,先将治安方面的車攔了下來。
不管是治安,還是天水鎮的領導層,都是聽到剛才的槍聲才趕過來的,他們兩方距離這裏也都不遠,開車的話就幾分鍾的車程!
現在治安方面帶頭的,也是在第一輛車上的就是天水鎮的治安所長,更是甘家大少,那甘麽的大哥。
車停下後,甘錄從車上下來,一眼就認出了這些混子是自家武館的。
“紅毛,怎麽是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甘錄穿着治安服,今年已經快五十歲了,還帶着配槍!
“甘大少,不好了,甘二少,二少他被人殺了!”
“什麽!”
甘錄身爲這天水鎮的治安一把手,又是甘家大少,這天水鎮向來都是他們甘家做主的,也隻有他們甘家殺别人,殺那些不長眼的家夥,還從來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是誰做的?”
“大少,是,是屯裏的那些老東西。他們,他們居然全部都是土匪,家裏都藏有槍。之前,之前二少跟他們發生了點沖突,被他們給打了,之後就去找他們理論,結果,結果不但是二少被他們槍殺,我們的人,我們的人還被他們殺了四五十個!”
什麽!
甘錄那張臉立刻拉了下來。自己家武館的人馬,居然死了一半,連自己的二弟也被殺了,這哪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分明就是想将自己甘家趕盡殺絕呀!
“靠,一群老東西,居然敢對我們甘家下手,一個個活的不耐煩了。”
甘錄直接拿出他的配槍,對着天空連開三槍。後面的治安人員,全部都下車,跑到了甘錄身前!
“所長,出了什麽事?”
“全部給我把槍拿出了。屯子裏的那些老土匪,居然敢殺我甘家的人,我今天要将他們全部殺光。”
身爲一方治安之首,居然說出殺光這種話,這甘錄,可比土匪還要土匪。
剛好這個時候,天水鎮的領導層也全部下了車,并且親眼看到甘錄當街開槍,全部都跑了過來。
“甘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帶頭來的,并且說話的,就是天水鎮的一把手,也是甘錄的頂頭上司,名叫南洋!
這個南洋的年紀跟甘錄差不多大,加上平日裏又走的近,甘錄也會以他們甘家的名義,時不時的送禮給南洋,這才導緻關于甘家的事,南洋這些年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先生,我二弟被人殺了,我們家武館的人,也被殺了一半。那可是四五十條人命呀,這麽大的案子,我必須要在今天之内解決。”
“什麽!死了這麽多人,甘麽也被人殺了?到底什麽人如此大膽?”
“就是屯子裏的那些老東西,他們居然是一些老土匪,手裏還有槍。所以,南先生,這件事就由我們治安方面解決,你們先回去,這裏不安全。”
對方有槍,又是老土匪!不管甘錄所說是真是假,發生這麽大的事,南洋他們這些領導層,都不會傻到去管!
“那好!你必須要在今天之内把這件事解決完,并且寫一份報告給我。死了這麽多人,我也要向省城方面交代的!”
“明白,你們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南洋他們這些人,全部都上了車,現在是有多快閃多快!也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先挑起來的,南洋他們那些領導層,自然會選擇站在甘家這邊!
“給我把所有的人全部交過來,放假的也全部叫過來,把整個屯子包圍住,一個也不許放跑。”
“是,所長。”
到場的治安,已經将各自的配槍拿了出來,并且還有些治安在打電話,隻要身爲治安所的一員,不管是正式編,還是協管,都必須要到場!
整條街上的人,不需要被驅散,所有的店主動關門,所有在街上遊逛的居民,也全部都回家去了,這種熱鬧,他們可看不起!
唐逍遙已經在牛力家外面擺了一張桌子,老溪也已經将屯子裏的布防圖給拿了出來,畢竟這屯子是經過他們改建的,布防圖肯定是會保存完好。
唐逍遙也已經開始布置接下來的工作,還叫所有的年輕人,将各自家裏的可用物品,比如煤氣罐,煤炭,酒精,鏟子等等全部給搬出來。既然是沒有子彈的作戰,那就隻能是就地取材了,隻要是能形成攻擊的,能給人帶來傷害的,甚至是緻命的東西,統統都要用上。
“現在,大家先将煤氣罐放置在屯子的入口處,每一個入口都要放一個,并且要拿東西遮蓋好,不能讓敵人發現。另外,将煤炭用布包成一團,并且散上酒精,做爲手榴彈使用,等敵人沖進來,直接點火丢過去。”
“老大,這些東西是有限的,如果敵人殺進來,我們最多也就能維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
“所以,這些東西不能一下全部用光,要邊用邊跟敵人打遊擊。對于這個屯子,你們是最熟習的,該從什麽位置下手,就不需要我說了。我隻要将你們的人員分配好,一批打完換第二批上,以此的車輪戰術,來拖延時間!”
唐逍遙知道,不管四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讓遠征軍做了“逃兵”,可他們畢竟還是軍人,是華國的老兵,哪怕是年紀再大,也是有着軍人的尊嚴的,所以唐逍遙不會親自上陣。加上唐麒麟要将他們全部接回燕京城去,那就要在去燕京城之前,打一場漂漂亮亮的仗。也隻有這樣,等他們到了燕京城後,才不會被人指指點點,更是以此來維護住了他們老兵的尊嚴!
“小唐,以我們的歲數來說,估計一兩輪下來就吃不住了!可我們這些人的子孫中,就阿力一個人擁有戰鬥力,我怕……”
“這的确是個問題,但問題不在于戰鬥力。既然用這種方法打,就已經是将戰鬥力拉到了最低。最大的問題是,其他人,敢不敢打!”
老溪的兒子站出身來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怕,就隻能是死。唐首長,您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
老溪的兒子是他們年輕人中年紀最大的,卻也就四十來歲,還是天水鎮小學的一個老師,戴着眼鏡,斯斯文文。
“好,既然敢,那就沒什麽問題了。接下來就是我的臨場指揮,跟大家的臨場發揮。”
唐逍遙話聲剛落,屯外,響起了槍聲,還是三連響!
“各位,敵人已經到了。大家做好準備,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