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近了一看,發現空地上擺放的都是木頭架子,架子上一排排搭放着長短不一的棍狀物品,棍棒的一頭都是黑色的工部,看不出來材質,卻不太像是武器,這些顯然都是某種工具。
大膽走過去用手就去拿架子上的工具,胖子一句“别動”剛出口,大膽已經出手抓住了一根長棒,隻見他還沒用力,長棒就在他手中碎成了渣子,嘩嘩散了一地。長棒黑色的工部掉到地闆上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突然,所有的架子發生了連鎖反應,一片片地碎成了渣子,頓時“叮鈴”聲落了一地。
大膽虛望了胖子一眼,縮起了腦袋。胖子倒是沒說什麽,他彎腰撿起一個巴掌長漆黑的尖矛工部,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然後從反手往背包抽出來一張布頭,将矛頭包了起來,又塞回了背包。
我趕緊問他:“這個是什麽東西?”
胖子收好了東西,回答道:“我沒看出來。我原來以爲是青銅,但是這種金屬表面好像都沒有氧化的迹象,表面都比較幹淨,似乎還很鋒利,不知道是工具還是武器,我想帶回去研究研究。至于這個地方,這裏濕度不低,木頭腐爛速度本來就比較快,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少年頭我也不好說。所以我暫時推斷不出什麽。”
胖子說完就要走,我趕緊拉着他說:“你……不會是想上去看……看吧?上面會不會……”
胖子看着我嘿嘿笑了一聲,整得我渾身不自在,他說:“這裏應該沒什麽危險,空氣清新無異味,說明這裏空氣流通,應該沒有什麽大型生物或者群居生物。空氣有流通,說明有對流,這裏除了剛才我們進來的地溝,必然還有其他出口。别忘了,我們現在還困在地下呢,找不到路出去,遲早也要挂!”
大膽聽了胖子的話,彎腰在地上劃拉了幾下,找到一根約莫半尺長的鐮刀狀的黑色金屬片,拿着小手電就往石梯上走了了上去,胖子示意我們跟上。
胖子說這裏沒有危險,我心裏已經定了大半,但是待在這種黑魆魆的地下空間還是讓我感到非常不安。我緊緊地跟在胖子身邊,甚至都不敢離開他半步,都被胖子用眼神狠狠鄙視了好幾回。這也不能怪我,先前都是在逃命,也顧不上害怕了,現在安靜了下來,反而讓我越發覺得自己膽子小了。
似乎這次胖子說的是對的,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也沒有遇到任何生物。我們沿着石梯找了小半個山坡,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現。這些石屋都沒有房頂,門口進去就是個四五平方的空間,少數幾個房間有炕一樣的台子,大部分石屋裏面都是空的,什麽也沒有。這些石屋一個挨着一個,好像完全就是挨着山體直接砸挖出來的。
我們又找了一段石梯,依然沒有什麽發現,便原路往下走回了空地。
“奇怪,太奇怪了!這麽一大片地方,明明就是一個聚居地,但是爲什麽什麽都沒有?沒有骸骨什麽的就算了,但是爲什麽瓶瓶罐罐之類的生活痕迹都沒有,這些人難道不吃喝拉撒嗎?連片破布都不留給我……”胖子嘴裏嘟囔着。
“沒什麽奇怪的啊,人家窮,搬家的時候都收拾走了呗?”我倒是覺得正常的很。
“那些工具呢?你又怎麽說?”胖子呲了口氣。
“我說你管人家的工具幹什麽?我們不是要找路出去嗎?”我頂了胖子一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傳說中的盜墓賊啊?專門下地盜墓的那種?”
“你才盜墓賊呢,你們全家都是盜墓賊!”胖子白了我一眼:“那叫摸金校尉!”
“行行行,摸金校尉!嘿嘿,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我倒是說呢,你怎麽對地下的東西都那麽熟悉……”我接着說到:“放心放心,我絕對沒有歧視你的意思,俗話說了,行行出狀元,摸金校尉往好裏說也算是考古專家了,我就覺得把地裏的東西挖出來賣沒什麽不對的,總比東西一直埋在地裏強啊!地裏的東西不讓挖,有些東西埋久了就爛了,這東西都爛了,還談什麽文物價值?還談什麽歸屬權呢?你說是不是?”
我似乎看到胖子的眼睛亮了一下,正要得意,就聽見大膽在不遠處朝我們喊:“胖哥,你快過來看看,這裏有好多壁畫!”
我往大膽那一看,他正站在空地靠着整片石屋旁邊,那裏是一片一人多高的牆壁,遠遠看去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什麽東西。等我們走進了一看,這片牆壁上竟然刻滿了壁畫,這些壁畫完全是裸色(石壁原來的原色),難怪之前沒發現。
大膽看我們過來了,指着其中一幅壁畫對我們說:“你們看,這個塔,像不像之前我舅舅說的那個塔?”
我定睛一看,這些壁畫刻畫的說不上精美,甚至有些粗糙,但是紋理還是保存的很清晰,大膽手指的地方,正是一個塔型的圖案,整好九層,跟我們剛才下來的層數一緻,也跟喬工頭最早在上面第二層說是看到筆畫後描述一緻。确實是非常明顯的特征,就是九個由小到大的小方格,中間一條柱子串在了一起。
這片牆壁約莫也就二十幾米長,我們決定把壁畫從頭看一遍。
這些壁畫是連續刻畫的,似乎描述了一系列奇怪的戰鬥:一群生活在海邊的人突然遭遇了另一批人的攻擊,攻擊者由一個強壯的人帶頭,其他人手持利刃,将這群赤手空拳的人進行殘酷的殺戮;然後從天上飛下來一個巨大的章魚怪,開始協助這群人對抗敵人;章魚怪利用它長滿倒刺的觸手,殺掉了許多攻擊者,并将攻擊者全部擊退……
攻擊者又在強壯的頭領的帶領下回來了,帶着巨大的火把,章魚怪可能非常害怕火焰,開始帶着這群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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