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無恥之徒,殺害了我的師父,今日我便殺了你以告慰家師在天之靈!”
羅玉蘭扮演的女俠此時滿面寒霜,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的光芒,朝着一個一看就是下流胚子的家夥怒斥道。
那下流胚子笑嘻嘻地說道:“嘿嘿,我說玉蕭仙子,你可不要生氣,事實上,你那師父可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貨色。心裏面滿是下流龌龊的東西。我殺他,那可是爲民除害,甚至于可以說,我殺他,有很大程度上都是爲了好好的保住你的貞潔。嘿嘿,你可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胡說八道,我師父将我從小養大,江湖上提起君子劍的名頭,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這淫賊,不隻是用詭計害我師父,而且還口出惡言,誣我師父清譽,本姑娘今天不殺人,不足以平本姑娘心頭之恨!”
不得不說,羅玉蘭有着相當不錯的演技,至少,這種咬牙切齒的樣子,在肖雲的眼中卻是有幾分真實的。
“你他娘的被蒙在鼓裏還說老子污蔑那老不死的?你說你是不是每次洗澡都聽到老鼠叫聲?哼哼,那就是你那所謂的君子劍師父弄出來的。他知道你最怕老鼠叫聲,隻要一聽到老鼠叫,根本就不敢離開水池半步,極度緊張的時候,甚至于閉上雙眼看都不敢看周圍的情況。哼哼,而那老不死的就會潛進浴室之中,當着你的面玩‘五打一’。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一次洗澡,閉着眼睛的時候,嘴裏突然被一股牛奶樣的東西射中?”
說到這裏,那家夥看到羅玉蘭所演女俠隐入沉思,不由地得意地說道:“哼哼,現在想到了吧?這些可不是老子瞎編的,老子可都是親眼所見。老子是貪色戀花,但老子是真小人,你那師父卻是披着人皮的禽獸。嘿嘿,以我看,你他娘的還是乖乖的跟了老子吧。老子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老子的‘牛奶’可是管夠的。玉蕭仙子,嘿嘿,品他娘的玉蕭應該很有一套吧?”
“無恥奸賊,時至此刻,卻還口吐污言穢語,誣蔑家師。本姑娘今天絕不會放……”女俠話還沒有落,就聽到那反派說了一句:“看暗器。”随即那反派手一擡,一塊石子朝那女俠扔了過去。
此時,戲正演到了高c部分,一切都有可能一次過關,卻沒有想到,那反派扔出去的石塊一下子落在了肖雲他們的鵝圈之中,打中了那鋁制的鵝食盆。随即‘铛啷’一聲。而圈裏面的鵝也被那一聲響給吓的‘昂昂昂’地大叫起來。
那吳導演正坐在那一群大鵝的旁邊,聽到這叫聲,不由地喊道:“記住這段的聲質要着重處理……”
劉監制連忙點頭谄媚地稱是。而那幾隻大鵝在‘昂昂’地叫了幾聲之後,見沒有人理會它們,便自顧自地低頭吃食,不去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或者事了。
吳導演郁悶地揮了揮手,劉監制會意,連忙示意道具人員準備,兩根細小透明的雨線拴着一塊石子以及一個用鐵制成的飛镖樣子的東西,順着事先準備好的索道猛地一拉,随即那塊石頭以及那鐵制成的飛镖撞在了一起。
此時鏡頭一轉,竹樓上面站着一個身穿武俠服裝的男人,他正做着一種甩飛镖的造型。
“大膽奸賊,竟使出如此卑鄙無恥之手段!你可知,你要暗殺之人又是誰?”
那男人沉喝了一聲,随即一跳,順着那吊繩與滑道飄然而下,一副大俠形像撲面而來。
那男人落在了羅玉蘭的身邊,眼神輕蔑地望着那反派角色。之後朝羅玉蘭所扮演的女俠跪了下來道:“屬下錦衣衛千戶歐陽斷腸拜見殿下,屬下來遲,望公主原諒則個……”
聽到那男人說的不倫不類的話,肖雲不由地想笑。雖然肖雲對古代的東西了解比較少,可是,在這種場合這個所謂的錦衣衛千戶也不應該說什麽‘原諒則個’啊,一個做狗腿子的人,敢對自己的主人說什麽‘原諒則個’不是純屬找抽的行爲嗎?這是哪跟哪的事情啊?這導演是白癡嗎?
肖雲腦海中掠過這個念頭,随即也有釋然,這導演最起碼與白癡差不多遠。搞出什麽事情來都可以理解的。
而羅玉蘭所扮演的女俠則是一臉愕然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一會才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你……你叫誰?誰……誰又是公主?我……我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而那男我則是站了起來,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朝天虛抱一拳道:“蒙陛下……”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男人卻是猛地閉嘴,随卻狂吐了幾口唾沫,而羅玉蘭以及那個反派角色這個時候也紛紛掩住口鼻,跑離了原來的位置,其中那羅玉蘭更是因爲裙子下面挂着吊繩而給弄了一個大前趴。而最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女人竟然裏面是真空的,完全沒有穿内褲。
當然了,這也不是羅玉蘭有什麽暴露情結,隻不過按照導演的戲份,是要女俠變淫》(女)的,最後搞一個什麽淫)——亂宮庭的戲碼出來。這個不穿内褲隻是一個伏筆。
反正這所謂的什麽秘史啊之類的東西,沒弄點這種東西出來,都不敢拍的。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下,羅玉蘭那光屁股大白于周圍之人的眼中,很是尴尬。
秦輕舞這個時候轉過臉去,小臉紅紅的。而血狐則是一臉平靜無波的表情,一邊吃着炖肉,一邊将小嘴湊到肖雲的耳邊,蚊聲說道:“這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過,那裏都變成碳黑色了……”
肖雲卻是一臉尴尬地望了血狐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血狐這麽說,可是肖雲卻知道,血狐根本對這些東西沒有任何的排斥或者是需求。肖雲并不知道血狐有沒有用身體去取悅男人,以完成任務。可是肖雲卻知道,血狐根本就沒有将她自己的身體當成是什麽女人或者是男人的身體,而隻是當成了一個殺戮的工具。
對血狐來說,她的身體就是爲了殺人的。至于這個身體是長的像是女人又或者是像是男人,根本不重要,沒有辦法改變任何的東西。
這就如同當初肖雲在洗手間裏面看到血狐光着身子的時候一樣。當時血狐用浴巾最先蓋住的地方是她身上的紋身部位,而不是對女人來說比較重要的下面以及胸前部位。
現在血狐這麽說,隻不過是在鄙視那個所謂的國際名星而已。至于她爲什麽會鄙視羅玉蘭,也隻有血狐自己才知道了。
就在衆人眼睛充血似地看着羅玉蘭的時候,随即劉監制跳着腳吼道:“他娘的,哪裏傳來的臭氣,快……快停機……”
一邊跳着腳,劉監制一邊跑到了老村長的面前,吼道:“老村長,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咱們的戲進行的好好的,哪裏傳來的臭氣?簡直是臭不可聞……你看看,你看看,這都鬧成什麽樣子了……”
老村長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弄愣住了,尤其是羅玉蘭那白生生的大屁股展現在衆人眼下的景像。不過老村長雖然是男人,可畢竟年紀大了,對這個也不怎麽在意。聽到劉監制跳着腳地吼着,連忙嗅了嗅鼻子。這個時候,那股臭氣也已經彌漫到了他們面前,所以老村長連忙跺了跺腳說道:“劉監制,你别着急,我去看看……”說完,老村長轉身離開了。
兩分鍾後,老村長帶着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一走來便一臉尴尬地賠着笑臉說道:“嗯,這位是招财他嬸,是俺村裏的,她并不知道這裏在拍藝術電影,所以……嗯,挑着豬糞去澆菜,不該路過這裏的……唉……這個……不太好意思啊吳導……”
老村長說着,又連忙朝那中年婦女使眼色,似乎是讓這中年婦女道個歉什麽的。不過,這中年婦女卻是根本不看老村長使的眼色,兇巴巴地說道:“老村長,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在理了。天下路天下人走,再說了,這路我都走了幾十年了,什麽叫不該走這路的?哦,他們拍他們的所謂的電影,卻讓我不去澆菜嗎?天下間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招财他嬸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丈夫,一個人養大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可以說是生活艱難。不過這艱難的生活也造就了招财他嬸那堅毅不屈的性格。什麽事隻要她占了理,就絕對不會服輸。這一點,老村長自然知道,所以他才會向中年婦女使眼色,讓她能夠稍稍低頭認個錯,這事就這麽揭過了。畢竟,這些人可是村裏的财神啊。有了這些人的錢,村裏這個年就好過許多了。
“呵呵……”這個時候秦輕舞也從剛剛羅玉蘭露屁股的羞澀中恢複了過來,聽到招财他嬸子這麽說,不由地掩口輕笑道:“這個蒙陛下恩典的‘恩典’兩個字沒有說出來,卻是吞了一肚子的……呵呵……”
而那女老師也覺得好笑,同時也覺得這些人口口聲聲的說什麽藝術,全他娘的搞的是色se情。所以紅着臉低聲說道;“活該,自己沒本事拍出好電影電視來,盡是弄這些se情的玩意來丢人……”
“嗯嗯……”血狐那邊也點頭稱是,一時之間卻也使得肖雲從憤怒中平複了下來,跟着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