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兩天的時間裏面,這個老師也用心地關心過秦輕舞與血狐,盡管,肖雲相信,隻要血狐在,秦輕舞就不會做什麽傻事,可是畢竟人家的關心很純正,也因此,肖雲也要表示一下自己對人家的感謝。等中午的時候,血狐,秦輕舞以及那個女老師有說有笑的回來時,看到肖雲弄了一大桌子飯菜以及零食,都很是高興。
三女一邊吃着飯,一邊叽叽喳喳地聊着,很是開心。在吃完飯之後,肖雲又将許多剩下的紅燒肉送給了女老師,讓她帶給那些在竹樓裏面吃冷飯蘸鹽巴的孩子。女老師欣然接受了。同時,肖雲又給她準備了幾隻風幹的山兔山雞以及一些零食,讓她一起帶回去。
因爲秦輕舞說,就在昨天,女老師看到秦輕舞吃不下去飯,便讓她的母親将她家僅有的那一隻烏雞給宰了炖湯送來。這讓肖雲很是感動。
肖雲知道,女老師的家庭并不富裕,甚至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有些貧困。家裏僅有的一隻烏雞,也是女老師的母親養來,等着女兒考上公務員的時候準備殺來慶祝的,可是現在卻因爲秦輕舞而提前殺了。所以,肖雲的心裏在感動的時候也有些不安,想着總要做一些自己可以做的事情。
而肖雲是不能夠在這裏透露出他有多少的錢财以及勢力的,所以肖雲就隻能給他們一些獵物,反正村裏的人都知道肖雲打獵是很有一手的。
女老師離開之後,秦輕舞負責收拾那些東西,而肖雲則被血狐叫到了竹樓的上面。
“結果怎麽樣?”血狐坐在竹床的上面,懷裏面抱着一床棉被,微笑着望着肖雲。
肖雲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而血狐卻是接着說道:“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了,你能夠活着回來,那麽就證明你已經将那些家夥都解決掉了。哦對了,你知道那些家夥到底來這裏幹什麽的嗎?”
肖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從那些家夥的談話之中知道一些,那些家夥大部分都是漢尼魔傭兵的外圍組織的成員,他們這次來明顯是有兩個任務,一個是運送毒品入境。而另一個任務卻是很保密的,我根本沒有探聽出哪怕一點點出來。”
說到這裏,肖雲一頓,連忙說道:“哦對了,那個漢尼魔傭兵的頭頭名叫惡夢。”
“惡夢?!”
聽到這個名字,血狐卻是一驚,連忙說道:“你是說,漢尼魔傭兵頭目的名字叫惡夢,是嗎?”
肖雲沉沉地了點了點頭說道:“具體是不是叫這個名字,我不能夠确定,不過,我從那些人的話音當中聽得出,那家夥的确是叫惡夢,而且實力非常的不俗。我能夠殺掉他,也有很多的僥幸成分在裏面,如果沒有僥幸的話,也許現在躺在群山之間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血狐這個時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你這一戰的确很是僥幸,惡夢的實力可是能夠與十大殺手排行榜上面的人們相提并論的人物,這家夥不像别的漢尼魔傭兵那樣瘋狂,他冷靜睿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更加像是一個軍人,而不是一個傭兵。很多人在他的手上吃了虧,你能夠勝他,的确是一種運氣。”
肖雲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不能夠将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因爲他到現在來說,都還不太相信血狐是真心的想要退出殺手公會的。所以,肖雲并沒有告訴血狐,自己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層的事情。也就是因爲血狐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認爲肖雲能夠殺死惡夢,是一種運氣。
肖雲這個時候輕聲說道:“這個家夥的确很難纏,如果當時我不是一念之差,從跑到山頭,臨時改變爲破到山腰,那麽我的腦袋便已經被他的狙擊槍給轟碎了……”
“呵呵……惡夢一直是公任的漢尼魔傭兵裏面最爲難纏的人物之一。”說着,血狐又問了此戰中的一些事情,肖雲也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肖雲與血狐兩個人分析過來分析過去,卻是始終不得要領,也弄不清楚到底這些人是不是來接應肖雨的。所以,此時就隻能暫時告一段落。
入夜,肖雲開始清理惡夢留下的遺物,這些遺物之中有一本破舊的日記本,裏面用英文寫滿了東西,肖雲直接将那本日記翻到最後更新的那一張,上面寫着:“這次任務的确非常的重要,不過,對我來說,這次任務是一種考驗。一種真正意義上面的考驗。如果我能夠完成任務的話,那麽我一定會成爲黑暗世界裏面最頂尖的人物。”
肖雲繼續往下看:“在啓用暗道進入華夏的時候,我們已經穿過了幾個國家的邊境線,解決掉了許多國家的邊防戰士,甚至于連那些遇到我們的山中獵戶,我們都清理幹淨了。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我們的秘密。”
看到這裏,肖雲非常的郁悶了,惡夢這家夥随身帶着的筆計本,也記下了關于自己的一些日記,可是他并沒有将重要的信息都記錄在其中,換句話說,這家夥在記日記的時候,還有意的堤防着自己可能被人殺手,日記落入敵人手裏的可能信。因此,肖雲從這日記裏面,根本就看不出,這家夥潛入到華夏境内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惡夢是漢尼魔傭兵中的一員,殺手公會與地獄火組織之間的厮殺很顯然漢尼魔傭兵不可能置身事外。就肖雲所知,黑馬就與漢尼魔傭兵合作過,那是在怪物工廠外面的情況。而在塞爾莊園,肖雲卻也看到了‘笛音女’這個漢尼魔傭兵的高手與地獄火組織有關系,而且似乎關系還非常的緊密。
換句話說,漢尼魔傭兵之中也已經産生了分裂,一部分選擇支持地獄火組織,而另一部分選擇支持殺手公會。從而使得漢尼魔傭兵在再下來的鬥争中,似乎處處都處在配角的地位。
肖雲又翻了一下惡夢的日記,卻看到這一頁寫着那場荒島厮殺的東西。
“我是一個從死人堆裏面爬出來的人,在我的字典裏面,還從來沒有什麽怕字。然而,這一次,我是真的感覺到了害怕了。他們不是我能夠掌控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坦然的接受這一份我不能夠掌控住的力量。但是不管怎麽說,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一起走上戰場,一起從死人堆裏面爬出來的兄弟,他卻死了。我知道,他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可是在他死後,他無數次的在夢中請求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他一個痛快,不要那麽一點點的折磨死他。我殺過很多的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被我殺的人會讓我自己産生深深的恐懼,很顯然,他做到了。”
從這個内容中,肖雲了解到,惡夢很有可能是得到了某種新的力量,而這個力量卻是能夠令他産生恐懼,讓他用非常殘忍的方法去殺掉他最好的朋友。不過,肖雲也從這一點當中知道,惡夢這個家夥很明顯倒向了地獄火組織,因爲據肖雲所知,隻有地獄火組織控制了某種能夠讓人迅速提升自己實力的方法。
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家夥倒向地獄火組織,那麽這家夥到底來這裏又是幹什麽來的呢?他的另一項秘密任務到底是什麽樣的任務呢?肖雲有些頭痛了。
血狐披上了衣服輕步走到了肖雲的身邊,低聲說道:“肖雲,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肖雲低聲說道:“從惡夢身上弄來的日記,隻是這日記裏面記載的東西很是謹慎,根本就不給我們任務了解他這次來的目的的機會,着實是有些可惡了!”
血狐緩緩地坐在了肖雲的身邊,突然靜靜地靠在肖雲的肩膀之上,幽幽地說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我們也隻能用這個最笨的辦法來解決問題了。還有,我那邊傳來了新的消息,肖雨一行人在新疆進入甘肅地界的時候,突然消失無蹤,這十天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具體到哪裏去了,所以,我們也隻能在這裏守着了。”
肖雲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對,我們當前也隻能如此做了。”說到這裏,肖雲望了血狐一眼,然後轉首望向竹窗外那繁星點點的天空道:“影卓,你喜歡這個地方嗎?”
血狐微微一笑道:“說句你不可能相信的話,我是真的喜歡這裏,甚至于可以的話,我甯願在這裏生活一輩子。每天就這樣過日子,真的很舒服,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發自真心的笑了……隻可惜,我感覺到了某種風雨要來的情景,我們在這裏的安生日子隻怕要結束了。所以,是不是喜歡這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夠在這一場的風雨中活下來。”
血狐的話多少有些消極,不過肖雲倒也是沒有辦法勸說她,隻能憑由血狐靠着自己的肩膀,幽幽地訴說着她以前絕對都不可能說出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