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如龍蛇一般崎岖盤旋的山道,肖雲、秦輕舞以及血狐臉上都流下了汗水。他們三人已經下車步行了三個多小時了,一路上除了那盤旋的山路以及無邊無際的綠色海洋之外,沒有别的東西。
一開始的時候,三人還有看風景的心态,一路漫步,領略着周圍山峰的奇俊以及樹海的廣袤。可是時間一久,任誰都有審美疲勞的。尤其是秦輕舞,她可不像肖雲與血狐。
兩個人的實力都相當的強,連續走幾個小時的山路,也隻不過是多流點汗而已。可是秦輕舞連續走三個小時,卻有些吃不消了。
“突突突……突突突……”
正當肖雲想着,是不是在路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三輪摩托的馬達聲。很快肖雲他們便看到身後山路之上,駛來了一輛破舊的三輪摩托。摩托的駕駛員是一個戴着咖啡色太陽眼鏡的年青人。那年青人将車駛來,沒有等肖雲他們招手,便‘咯’的一聲踩了刹車,三輪摩托停在了肖雲他們的身旁。
“三位是這來裏旅遊的嗎?這是想要進山是嗎?需不需要坐摩的呢?”
秦輕舞的腳早就軟了,現在見可以乘坐摩托三輪車進山,不由地輕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可不想因爲自己而拖累了肖雲他們的進度。
“來吧,來吧,我這摩的價格是最公道的,這山裏人都知道的。而且,現在雖然是冬天,可我們這裏一年可是西季如春的,所以,太陽還是比較辣,如果你們這樣一直走的話,很容易中暑,我這可不是吓唬你們。”
肖雲淡淡地望了那摩的司機一眼,然後故意将華夏語說的非常的繞舌道:“羅燒鹹?”
那摩的司機聽到肖雲這麽說,怔了怔,神色之間掠過了一絲的奇怪的表情,摩的司機經常載外國遊客進山,對英語倒是懂一些,可是那發音怪異的華夏語言,卻是讓他完全聽不懂了。
不過,摩的司機畢竟是生意人,雖然聽不太懂肖雲那故意說的繞舌的華夏語,卻也猜出了肖雲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所以,摩的司機試探地問道:“先生,你是想問載你們進山要多少錢是嗎?”
肖雲連忙點頭,而摩的司機卻是有些遲疑了,肖雲他們一看就是外國人,尤其是血狐,更擁有着明顯的外國血統,所以摩的司機想着狠狠地宰肖雲這三個肥羊,因此,他伸出五隻手指,在肖雲的面前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五百塊錢,不能再少了,你看你們三個人,山路又那麽難走……”
肖雲一聽就知道,這家夥是要宰自己的肥羊,所以肖雲沉着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法接受這麽高的價格。而那摩的司機自己也覺得這一筆生意宰的有點狠了。說實話,他隻是回程車,能夠拉個油錢就已經算是大賺了。如果真的不拉,這生意便錯過了。
所以摩的司機連忙歎息地說了句:“算了,我看你們走起路來也難,這日頭這個辣啊!我也不賺你們的錢了,算個油錢,兩百塊,怎麽樣?如果你們願意,就上來,不願意我就走了。想必你們也知道,現在的油價漲的厲害……”
肖雲雖然知道兩百塊錢也比較多了,最多也就一百塊錢,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去計較這些事情了,便點了點頭,将行禮放在車鬥裏面,扶着秦輕舞上了車。血狐倒是不用他扶,幹淨利落地爬上了車鬥。坐好之後,肖雲沉聲對摩的司機說道:“這裏的路很不好走,旁邊就是懸崖,你開車的時候最好能夠慢一點……”
當然了,肖雲說這些話都是故意繞舌地說出來的,摩的司機也是費了好一會的勁,這才弄明白肖雲想要說的話,便連忙點頭說道:“先生放心吧,我也是有孩子,有老婆的人,知道安全第一……”
摩的司機說着,蹬響了摩托,在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中,肖雲他們一路吹着暖風,朝山裏馳去。
不得不說,摩的司機開車很穩,一路上都沒有出現什麽讓人心跳的事情。半個多小時之後,肖雲他們來到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小村莊。
村子座落于群山之中,一條清澈的小河從村莊旁邊繞過,一個延伸到看不見的遠處。摩的司機将肖雲他們送到村口的小石橋位置,便高興地拿着肖雲給他的兩百塊錢開着摩的突突突地離開了。
肖雲、秦輕舞以及血狐三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禮,然後朝村裏走去。剛剛過了石橋,就遇到了一個抱着塑料盆的少女洗衣的少女。
肖雲用繞舌的語言與那少女交流了好一會,之後那少女便放下塑料盆,跑向村長的家中。
大約五六分鍾之後,一個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與他的兒子從村子裏面走了出來。兩人的肩膀都扛着農具,顯然并不是專門爲肖雲他們三人而來的。
老村長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樣子,臉上滿是皺紋。他來到石橋前上下打量了肖雲他們三人一番後,小心謹慎地說道:“嗯……這兩個女娃子長的很是俊俏,可我們村從來都沒有買過女娃子進村當媳婦。而且,政府對這事查的很嚴,陶家寨就有人因爲買媳婦被判了刑。這是使不得的,你們從哪裏來,還是到哪裏去吧……”
聽到老村長這麽說,肖雲知道,這老人以爲自己是人販子,到這裏來是想要将血狐與秦輕舞兩女給賣掉。但他畢竟年齡那麽大了,風浪經過了許多,卻也知道,人販子都是先與當地的地頭蛇有着相當的聯絡的,否則的話很容易出事。而很顯然,老村長沒有想要惹當地地頭蛇的意思,所以才會讓肖雲他們從哪裏來,便回到哪裏去。即沒有報警的意思,可也不打算讓肖雲他們進村。
“呃……老先生,你誤會了,我并不是人販子。”說着,肖雲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疊鈔票,在老者以及他兒子的眼前晃了一下,繼續說道:“老先生,我們是來自于澳大利亞的商人,因爲一些商業上的失敗,所以欠下了許多的錢,我們來這裏,隻是想要暫時的避避風頭而已并沒有别的意思。”
老村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聽懂肖雲那故意繞舌的話語,看着肖雲手上的那一疊鈔票,再看自己的兒子眼神之中放射出的興奮光芒,最後老村長點了點頭,表示他會給肖雲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老村長不隻是給肖雲他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住下,而且還表示會将他們到來的消息告訴村裏面的人,不讓他們到處亂說。這樣的話,肖雲他們就有了一個比較好的掩護了。
老村長給肖雲他們提供的住處位于村子後面的一座山的半山腰處,那是一間獵戶上山打獵以及護林人所住的地方,雖然說久了沒人住,不過收拾一下卻還是可以住的。
至于收拾這種活,肖雲他們自然不會做的,都是由老村長的兩個兒子做,将周圍的野草清理了一下,然後又将壞掉的竹條之類的更換成新的,上面又重新鋪上新的防雨席,又經過兩天的通風以及火的烘烤,裏面的濕氣什麽的全都沒了,整個竹樓都散發出一種新鮮竹子的清香。
肖雲、秦輕舞以及血狐他們又從老村長家裏面購置了一些被子等日用品之後,便搬進了後山的竹樓之中。
在等待着接頭時間到來的這段時間裏面,肖雲當起了一個普通的獵戶,每天除了偵察交易點之外,就是打獵,然後又将竹樓前面的空地都清理了出來,挖了些野花什麽的交給秦輕舞與血狐,
秦輕舞與血狐兩個人便将竹樓前面的空地都種上了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山風吹來滿竹樓都是一片的輕香。同時,肖雲又用砍刀砍了些竹子,将竹樓前面的空地做了一個簡單的籬笆牆,并弄了一扇小門,讓整個竹樓看起來很是富有生活的氣息。
老村長對肖雲他們三個倒也很是照顧,三天兩頭的過來看看他們,還時不時的讓人給肖雲他們送點好吃的。很顯然,山裏人的純樸讓他們覺得拿了肖雲近一萬塊錢,需要補償肖雲他們一些什麽的。
今天老村長又來,帶着一鍋他老婆炖的老鴨湯。肖雲剛剛偵察了交易點之後回來,遇到老村長,老村長便很是熟絡地對肖雲說道:“你這籬笆紮的很好嘛,不過,這裏隻是養些花草,卻也浪費了一些,不若養些雞鴨鵝之類的東西,再用籬笆給它們紮個小圈,這樣才更像一個家的樣子嘛……”
肖雲聞言卻也覺得有些麻煩,不過血狐與秦輕舞卻是覺得很有趣,便連忙問哪裏有家禽之類的賣,她們準備買些大白鵝過來,一來養着玩,二來,大白鵝也可以看家。
那老村長也不含糊,就說他家裏有,肖雲他們想養,等他回家讓他兒子給肖雲他們送幾隻來。肖雲見秦輕舞與血狐兩人的興緻都那麽高,便問老村長要多少錢。老村長卻是擺了擺手說,你給我那麽多錢,我都沒有幫你做什麽事,幾隻鵝而已,不用錢的。
肖雲堅持給,老村長堅持不要,後來肖雲拗不過他,便将他打獵打的十幾隻山兔子的毛皮送給了老村長。雖然山兔子的毛皮也值不了多少錢,但多少也是一個意思。
老村長也沒有推辭便接受了肖雲的回禮。第二天,老村長的兒子就給肖雲他們送來了六隻鴨子與六隻大鵝。而肖雲則将它們放進了事先做好的籬笆欄裏面。
有了這六隻鴨子與六隻鵝,秦輕舞與血狐兩女更是興奮,每天給花澆水,然後就是割草去喂鴨子與鵝。
自從這六隻鴨子以及六隻鵝入住之後,整個院子要熱鬧了許多,半個月的山村生活也讓血狐與肖雲忘記了在非洲的血雨腥風與勾心鬥角。
肖雲每天除了固定的去偵察交易點之外,便是滿山的去打獵。肖雲這種實力的人打獵,自然是手到擒來
很多村裏的年青優秀獵人都沒有肖雲厲害,害得村裏的小姑娘有許多都對肖雲不時的暗送秋波,讓肖雲成爲年青小夥子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