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對石像上面的女人非常的敬畏,不過言語之中卻也有刻意逗弄與讨好的意思。
聽到光頭男的話,那巨大石雕上面的女人猛地停止了演奏,轉首望向光頭男。直到這個時候,肖雲才看清楚那個女人的容貌。那女人的美貌與王美嘉等女不相伯仲,不過她的皮膚很白很白,給人一種病态的感覺。
她低下頭,望向光頭男,卻看到肖雲正用望遠鏡盯着她看,這女人那清冷的眸子裏面卻是突然閃過了一道寒光,她迅速的轉過臉去,手輕輕地往臉上一抹,等她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肖雲卻赫然發現,她的臉變成了滿是黃色絨毛的猴子臉。
那矮胖男人明顯也注意到了那個女人,本來看到那女人美麗的容貌,他還有些别樣的心思呢,可是這個時候卻是不由地拉了拉那瘦高個男人驚訝地道:“啊!劉兄,你看那個女人,她竟然會魔術,難道是哪個馬戲團裏面出來的?她的臉……她的臉實在是……”
“這算什麽啊!趙兄,等你到達我們那裏,我隻要給川劇的幾個演員打聲招呼,那個時候你就會發現,這根本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人家那可是能夠在短時間内變幾十副樣子的哦。”
那矮胖男子聽到那瘦高男子這麽說,不由地眼露出一絲的向往。而那個石雕像上面的女子在變成猴子的樣子之後,便冷冷地盯着肖雲一句話也不說。
“你非常的漂亮!”肖雲朝那女人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那個女人。這樣的話,就可以讓那個女人将肖雲認定爲一個普通的好色之徒,從而忽略肖雲的強大實力。不引起塞爾莊園裏面的人的注意。
“喂,你到底怎麽想的啊?給我回個話啊!”光頭男這個時候又朝那女人喊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很是讨好,不過那個女人卻在這個時候重新将笛子放在唇邊,輕輕地吹奏起來。
這一次,笛聲已經不再悠揚,而變的有些強勢起來,其中的音調或高昂或激烈變幻莫測。
銀靈這個時候卻是不解地望向肖雲,因爲他聽出,這笛聲已經不再是歐美音樂了,裏面充滿着神迷的東方色彩。
“殺戮!”肖雲低聲對銀靈說了一句。
而銀靈聽到‘殺戮’這兩個字的時候,神色立即變的嚴俊起來,因爲這個時候笛聲之中明顯傳來了一種強大的殺戮之氣,朝肖雲與銀靈他們兩個人壓了過來。
銀靈望了肖雲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要給對方難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子卻将笛子收起,随即縱身從那高達四五十米的石雕之上跳了下去。
身後姓劉與姓趙的兩個家夥被那女人這一跳給吓住了。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直接從四五十米高的雕像上面跳下去。
盡管下面是玉米地,可是他們可以确定,這個女人會死,而且會死的非常慘。
然而,這個女人并沒有死,更加沒有死的非常慘。在她跳落的時候,她随手抓住了一條繩子,就像是蕩秋千一樣,随之一蕩,随即便消失無蹤。
直到這一刻,肖雲與銀靈才怔住了。因爲這樣靈巧的身手,并不是普通人就能夠做到的。以這個女人的身手,應該與血狐有的一拼。
來的時候,銀靈就說過,這塞爾莊園很是厲害,現在從這個女人身上可知,銀靈這話沒有一點的水份。
那光頭男見那女人竟然蕩繩離去,從開始到最後都沒有回答他一句話,不由地尴尬地笑了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誰讓我是一個非常喜歡有才能的人呢?”
光頭男說這話雖然是自言自語,但也是爲了掩飾自己的尴尬。畢竟笑臉對人,人家連一點點的面子不給,在那麽多人的面前,的确是有些尴尬的。所以光頭男便用這種自言自語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一行人繼續向前,不過肖雲與銀靈的心裏都有了很深的戒備。而他們身後的那些人卻完全不知道他們已經走進了一個強盜窩,還以爲那女人是耍雜技的呢!
光頭男說過,在塞爾莊園裏面,隻要來這裏的人守塞爾莊園裏面的規矩,那麽就可以做完交易離開。可是,肖雲卻也相信有另外的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肖雲他們帶來的寶石數目太多,對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錢财來購買,如果肖雲他們再不願意等待的話,那麽結果很有可能是,那些家夥們生起别樣的心思,甚至于直接搶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肖雲答應過姚菲菲她們,會盡快的趕回去,可是從那個吹笛女人的身手上看,肖雲他們想要走的話,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各位,各位,你們都在這裏站好,然後将自己要交易的貨物都準備好。一個個的走進去,不要亂明白嗎?亂的人出了事情的話由他自己負責。”
光頭男将肖雲他們帶到了一個巨大的木門前,然後讓肖雲他們排好隊。等肖雲他們排好隊之後,光頭男直接将大門推開,随着大門大開,一股淡淡的蘭花輕香。
如果你認爲古堡帶着一種中世紀的氣息那就完全錯了,裏面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巨大的空間裝飾的美侖美奂,天花闆上面的高檔水晶吊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潔白如鏡的大理石地闆,幾乎能夠映出人影來。
而在大廳的中央,則是擺放着一張長近十米的巨大大理石桌。在桌子的中間位置,坐着三個男人。其中兩個年齡最低也有六十多歲了,第三個則要年青一絲,不過也是人到中年了。
光頭男并沒有理會大理石桌上面坐着的三個男人,進了大廳之後直接走到一堵雕有奇怪符紋的牆壁旁,朝着那牆壁鄭重地一禮,語氣恭敬地說道:“老闆,人已經帶到了。他們都在門外面等着呢!”
這個時候肖雲注意到,面對着大門位置的那堵雕滿奇怪符紋的石壁上面是一條走廊。距離地面最起碼也有十米左右。不過,那個光頭男的話音剛落,肖雲就看到有一個人影在走廊位置一閃而過,很顯然要有人出來了。
石壁上面的符紋很是奇特,讓人一看之下還以爲石壁上面的走廊與隻不過是那些紋符的延伸而已,根本不将其當成是走廊。而且向上看去,卻也看不到走廊到底通往哪個位置。
很快,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卻沒有打領帶的白人男子出現在了肖雲的視野之中。他裏面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不過卻沒有系上扣子,脖頸間挂着一個項鏈。
那人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他走到了走廊的中間位置,微笑着望向肖雲他們所在的方向,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肖雲這個時候注意到,那家夥的項鏈卻是用精細的鋼珠制成的,而就肖雲所知,這種項鏈多出現在軍隊的裏面的軍牌上面。從這一點肖雲大緻可以猜測出,這家夥應該有過軍隊服役的經曆。
那個吹笛的女人此時就站在那老闆的身後,她的裙裝已經換去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件黑色的飛行夾克以及一條在藍色的牛仔褲。眼睛戴着墨鏡,所以并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雖然肖雲已經看過那女人的樣子了,不過從那女人變臉的過程,肖雲也知道,她看到的那個樣子不一定就是那女人的真實樣子。
肖雲以前認爲,這塞爾莊園隻不過是一些黑社會組織開設的地下黑市,這個地下黑市與官面上的人物勾結,同時又不影響當地普通人的利益,所以根本就沒有人來找他們的麻煩,而這也是他們存在下去的基礎。
可是現在,肖雲明白,這些人存在下去的基礎并不隻有這些。塞爾莊園存在下去的基礎還有,它擁有一個擁有着很強軍事能力的老闆。
光頭男顯然經常做這事情,所以他轉過頭來沖着銀靈前面的客人招了招手道:“排在第一位的先生,帶着你的東西過去那邊吧,要快,時間就是金錢明白嗎?”
在肖雲他們前面的是一個來自一印度的男人,他身穿着印度傳統的服飾,頭上裹着印度男人經常裹的頭巾。聽到光頭男叫他,他連忙點頭哈腰地跑了過去。
坐在大理石桌前面的三個男子見印度人捧着一個玄黑色的小箱子過來,連忙坐直了身子。而印度男子則是将那小箱子放在石桌上面,然後輸入密碼将箱子打開,并小心翼翼地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袋子。
那三個白人男子對視了一眼,每個人都以輕蔑地眼神盯着那印度阿三。
在這三個男子的前面放置着各種鑒定寶石的精密儀器,這三個人是寶石鑒定方面的專家,他們經常的寶石數以萬計。本來看到印度阿三帶着那麽一個大箱子過來,以爲對方有許多貨呢,現在看來卻隻這麽一小袋子貨,因此三人都不由地有些看不起這個印度阿三了。
肖雲站在銀靈的身後,望着大廳裏面正在進行着的交易。很快,肖雲的注意力開始轉到那堵牆上面的神秘符紋上了。
而此時,那印度阿三則将那小袋子的東西倒了出來,随即十幾顆亮晶晶的鑽石出現在了那三人的面前。
三人中最老的那個見此,不由地道:“隻有這麽一點?”
印度阿三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點頭哈腰地說道:“我……我那裏雖然還有不少,可……可是要弄的太多的話,很……很容易出麻煩,所……所以……”
那三名男子對視了一眼,雖然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鄙視的光芒,可是還是認真的去鑒定那些鑽石。而銀靈這個時候卻輕輕地用手臂捅了捅肖雲,對肖雲輕輕地笑了笑。
很明顯,那些寶石無論是質數還是數量,都沒有辦法與肖雲以及銀靈他們兩個相提并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