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站起身個魁梧的身影,身上披着雨衣,手裏抱着ak—47,在說完切口之後,便從石頭上面跳下來。而肖雲見對方沒有任何戒備的意思,這才确認對方就是塞爾莊園的外圍哨兵。
“當時發現你們要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了今天的天氣預報,所以就找了輛車停在那邊的路上面,隻等着你們過來了。”那哨兵走了幾步之後便朝肖雲他們招手,大聲的叫肖雲與銀靈過去。
肖雲與銀靈見此也不再遲疑,從藏身之後沖了過來,艱難的沖上那道小路。
等肖雲他們兩個坐進帶篷悍馬車裏面的時候,發現裏面還有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們全身都罩在雨衣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hi,晚上好!”
銀靈剛剛坐進車子裏面,就笑呵呵地朝那兩個魁梧的男人友善地道了聲好。隻不過,對方明顯不願意理會銀靈。
而帶肖雲與銀靈過來的那個男人在坐進車裏之後,便将雨衣的帽子給摘掉了,露出一個大光頭來。這家夥是個白人,身材魁梧高大,雖然看不清身上的情況,不過從脖子後面的肌肉,肖雲也能夠感受到這家夥強大的力量。
肖雲又望了望另外兩個全身被雨衣給裹住的男人,很顯然他們一直在車内,因爲雨衣并沒有濕。不過他們的雙手各自抱着一把巴特雷。
與銀靈對切口的光頭從車裏拿出一塊口香糖遞給銀靈與肖雲,不過被兩人拒絕了。事實上光頭也知道,來這裏的人是不可能吃他的口香糖的,他隻不過是客氣一下而已。随即将口香糖塞進自己的嘴裏,啓動汽車。
随着破喇叭似的搖滾音樂的飛出,悍馬車狂暴的奔馳在盤山的小道之上。
“哦***……bith……”
光頭男一邊用力地咀嚼着嘴裏面的口香糖,一邊不時地罵出幾句髒話。悍馬車在狹窄的盤山道路上面七扭八扭地開着。
雨越來越大,盡管車内的搖滾音樂聲音開的很大,不過豆大的雨點還是将車篷砸出劈哩啪啦的聲音。
車外一片的黑暗,時不時的閃電劃過,照亮遠處的山脈。無數山上的植物就像是一個個衛兵似的靜靜地站在那裏。前方的大道之上,不時的有動物飛跑而過,顯然他們受到了很大的驚吓。
随着悍馬車不停的前行,狹窄的道路也越來越寬,在經過一個小時的行駛之後,一片房子終于出現在了肖雲的視野之中。隻不過,這裏的房子很原始,一副非洲土著草房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想像中的莊園的樣子。顯得非常的原始而破落。
當悍馬車停在了一間點着氣死風燈的草房子前時,光頭男猛地踩了一腳刹車,悍馬車‘吱’的一聲停在了那草房子的前面。之後,光頭男轉過頭來對肖雲與銀靈說道:“hi!我說朋友,在這些泥土與雜草建成的房子後面就是一片亂葬崗,如果你們兩個是來找麻煩的話,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亂葬崗裏面被丢棄的屍體中,一定會有你們兩個的。”
聽到光頭男這麽說,銀靈卻是笑呵呵地說道:“不不不,我們怎麽可能是來找麻煩的呢?我這已經是第二次過來交易了,你們這裏的規矩我都明白的,一定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
光頭男聽銀靈說他第二次過來了,便轉首望了望他的兩個同伴,見那兩個同伴沒有任何的表示,便點了點頭指着那間茅草屋說道:“既然這樣,那麽你們兩個就暫時在這裏面休息一下。裏面有食物以及各種娛樂活動,你們可以盡情享受。等到明日正午時分,我們會過來接你們過去的。”
肖雲與銀靈兩個人依言下車走進前面的茅草屋。而他們身後的悍馬車則是一個甩尾,沖進雨幕之中消失不見了。
剛剛走進茅草屋,肖雲便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問道:“不會讓咱們在這裏交易吧?”
銀靈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道:“這塞爾莊園可不是非洲的原始部落,咱們這才處在塞爾莊園的最邊緣位置呢。等明天中年,那幾個家夥會再過來載着我們前往塞爾莊園的。”
“哦,你好,很歡迎你來到我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上穿着方格條形t恤的黑人中年男人便主動朝肖雲與銀靈兩個人打招呼。
這個時候,肖雲與銀靈兩個人才注意到茅草屋裏面的環境。茅草屋的外面看起來就像是落後的非洲土著居所,可是裏面卻充滿着現代化的設施。
輕搖滾緩緩地從音響裏面傳出,幾個衣着暴露,穿着黑色絲襪的女郎在吧台邊的舞池上面扭動着如水蛇般的身子,盡可能的将身體的誘惑展現出來。
裏面的那幾個來自世界各地的客人正端着啤酒雙眼放射着欲火,望着那些女人的下身處。
那個找招呼的家夥見肖雲與銀靈兩個人渾身上下像落湯雞似的,連忙迎了過去,手裏的木質托盤上面端着兩杯熱牛奶。
等肖雲與銀靈兩人喝完那兩杯熱牛奶之後,那家夥這才帶着肖雲他們走向一處地下室。來到地下室之後,肖雲淡淡地笑了。
本來以爲這裏面的酒吧已經很豪華了,可是到現在才發現,這裏面可以說是一個高級酒店的房間。裏面的裝飾豪華,各種生活設施齊全。
肖雲與銀靈兩個人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便讓那老闆送來些熱飯菜,匆匆吃了,便睡下了。
外面雷聲轟鳴,肖雲躺在豪華的軟床之上,心裏面卻早就飛到了巴卡小城了。也不知道那裏的天氣怎麽樣。姚菲菲她們有索羅保護着,一般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現在肖雲唯一擔憂的就是秦輕舞。畢竟,肖雲所得到的秦輕舞的消息全都來自于銀靈。至于他說的是真還是假,肖雲卻無法确定的。
這一路的疲憊使得肖雲很快便沉沉的睡去,雨嘩啦啦的下了一夜,直到清晨時分才醒來。大雨剛停,熟睡中的肖雲便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
“各位,快點起床了,今天是參觀的日子,請每個人都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記得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聽到這個聲音肖雲知道,那是昨天夜裏帶他們過來的那個光頭男。
肖雲與銀靈兩個人随随便便的吃了點早餐,便各自收拾好行李物品,混在其他的客人之間,悠閑地走了出去。
在茅草屋的外面停着兩輛悍馬車,隻不過卻沒有安裝防雨篷,坐在車裏面,顯得寬暢了許多。
兩輛悍馬正好能夠将這裏的所有人都載上。肖雲與銀靈兩個人坐的是光頭男開的車,隻不過這一次光頭男卻是沒有播放他那瘋狂的搖滾樂。
此時的光頭男眼上戴着墨鏡,穿着一個緊身背心,将那身虬結的肌肉展現在外。而昨天晚上那兩個全身籠罩在雨衣裏面的家夥同樣也戴着太陽眼晴,沒有辦法看到他的樣子,不過那把散發着玄黑色光芒的巴特雷狙擊步槍卻依然被他們緊緊地抱在懷裏。
“趙兄,這到底是到哪裏去啊?我怎麽感覺這些人好像是恐怖分子啊,他們這是帶我們去什麽塞爾莊園,還是将我們綁架了然後勒索贖金?”
說話的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正是肖雲在希爾頓希大酒店外面遇到的那兩個家夥。肖雲他們還搶了這兩個家夥的出租車。
昨天晚上肖雲他們過來的時候,肖雲就注意到了這兩個家夥的存在,隻不過,肖雲卻沒有理會他們,畢竟,在這樣一個地方,肖雲不想節外生枝。
那個高瘦的男人聽到矮胖男人這麽說,一邊用手輕輕地順了順他有些亂的頭發,連忙說道:“啊,不會吧劉兄,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我也有的,唉,你看他們個個都帶着槍,萬一他們……好了不說了,總之咱們這次一定要盡可能的小心一些,否則的話,在這裏出了事,咱們可真的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他們兩個人說的是華夏語,以爲這裏沒有人能夠聽懂,所以說話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他們卻不知道肖雲雖然與他們說話的時候說的是英文,不過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
“哎,我說兩位,你們就不用擔心這擔心那的了。隻要你們帶的貨是真的,并且按照我們的規矩來交易,那麽這裏絕對不會有人敢對你們怎麽樣的。要知道,我們手裏的槍,可是保護那些按規矩來交易的人的。要不然的話,你說誰還會願意到我們這裏來交易呢?”
這個時候光頭男卻是突然用華夏語插口說道。
肖雲與銀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光頭男竟然會華夏語,很顯然,他聽到了那兩個家夥用華夏語的對話,知道他們兩個擔心,便開口安安他們的心。
“你看……看到沒有……那裏……就是那裏,那個草叢裏面,那個枯黃的點,看到沒有,對了就是那裏,那是一頭非洲獅,很兇猛的。還有那邊……那邊看到了沒有……那邊是狼群,你們想必也知道草原之上的狼群的危險吧。所以,你們再想想,我們手裏有槍,難道不是爲了應付這些危險的嗎?因此,你們盡可以放心就是了。”
順着那光頭男指着的方向,肖雲看到了一頭雄壯的非洲獅,不過這頭非洲獅此時正在嘶咬着一頭小鹿,很明顯沒有興趣搭理肖雲他們這一行人。
光頭男的那兩個同伴依然是沉默不語,他們臉上的表情堅硬如鐵,讓人有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
悍馬車在滿是碎石的道路上面前行,近兩個小時之後,碎石鋪就的道路便已然消失不見,入目所前,便是一片長滿草兒的曠野。
光頭男沒有任何的遲疑,悍馬車嗖地一聲沖進了滿是草兒的曠野之中,随即朝着前方的山壁沖去。就在悍馬車就要沖到山壁上的時候,光頭男猛地一甩方向盤,悍馬車的屁股一個猛甩,之後車頭直沖着山壁的縫隙之中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