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不屑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拉起查理的屍體便往山崖邊上跑,畢竟,手槍的聲音在黑夜裏面會傳的非常遠,附近的那些查理的手下,一定會往這個方向搜索的。以肖雲現在的實力,真的不适宜與這些家夥硬拼。
來到山崖邊上,肖雲忍着渾身的酸痛,用力地将查理的屍體扔到了山下。雖然山下碎石林立,這一下去,最起碼骨骼盡碎,内髒盡毀,不過,肖雲卻知道,他身上帶着的那枚肩章卻不會被毀掉。而肖雲之所以要帶走他的屍體,目的就是爲了那枚肩章。
“砰!砰!砰!……”
這個時候,肖雲聽到了幾聲槍響,數道火線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射來。肖雲也不敢再多作停留,解下攀岩繩,順着山崖,往下落去。
當然了,肖雲這一次卻無法将攀岩繩給收回了,當務之急是盡快的找個地方将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
下到山下之後,肖雲以最快的速度朝索羅所藏身的地方跑去。要不是肖雲與索羅都有傷在身,那麽肖雲會毫不猶豫地帶着他橫渡大海,藏到另一座島上去。
“索羅!索羅!你睡了沒有?快醒醒,我……是我回來了,你現在回答我,你有沒有處在迷糊中……”肖雲雖然來到了索羅隐身之處,但是他卻不敢貿然的進去。因爲黑暗之中,索羅僅憑聲音是沒有辦法确認肖雲的身份的,因爲聲音是可以模仿的。
所以,肖雲需要弄清楚,索羅是不是清醒着的,如果不是清醒着的,自己突然進去,難保這家夥不會拿槍掃向自己。
“嗯……啊……哦……誰……誰在外面!”索羅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因爲做着一個在大床上與女人折騰的美夢,索羅嘴裏面盡是口水,突然聽到肖雲的叫聲,他立即驚醒。不過,雖然他聽出了聲音是肖雲的,卻也不敢不做防備。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裝作肖雲的聲音來詐他呢!
所以,索羅一邊将嘴角的口水給擦去,另一邊卻是将ak47抱在手中,随時準備發動攻擊。
“嗯……是我……我是追風……”肖雲低沉着聲音回答。‘追風’這個名字是留尼旺島上的那個被侮辱的小姑娘給肖雲取的。這名字就隻有肖雲、索羅與那個小姑娘。
肖雲這麽說,就是告訴索羅,自己是肖雲,不是别人假裝的。
而索羅聽到肖雲說自己叫追風,不由地呆住了,兩三分鍾之後,才恍然大悟,連忙将碎石朝外面推,然後小聲地說道:“肖先生……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真是感謝他娘的上帝!”
肖雲擠進身子,然後又将大石往後擡,之後又用碎石将大石與石縫之間的空隙給封好。此時,肖雲與索羅兩個人已然将那狹窄的石縫給充的滿滿的了。
“呼哧呼哧……”小小的空間裏面,肖雲那急促的喘息聲充斥耳邊,肖雲也顧不上休息,連忙将衣服脫下來,讓索羅拿着戰術手電筒給自己照着光亮,而肖雲則是動手清理自己額頭以及手上的傷口。
“肖先生,你……你的傷沒什麽大問題吧?”看到肖雲清理傷口,一旁照着亮的索羅有些擔心地問道。
肖雲一邊給手背上清理,一邊回答道:“從目前來說,并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可是,如果恢複的慢,或者說感染的話,那麽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将額頭以及手背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之後,肖雲深吸了一口氣對索羅說道:“索羅,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需要在這裏藏幾天了。”
索羅一聽肖雲這麽說,不由地一驚,一臉焦急地問道:“肖先生,這島上的敵人那麽多嗎?就憑你的實力還要躲藏!”
見肖雲沉默點頭,索羅不由地有些失落地說道:“那……那我們要在這個鬼地方藏到什麽時候啊!”
聽索羅這麽說,肖雲冷冷地回答道:“這裏還稍微安全一點,外面更是殺戮場。你要明白,将心态放平和。這個地方雖然很狹窄,待起來很是不舒服,但不管怎麽樣,在這裏還相對安全一點,咬咬牙就能夠挺過去。可是外面,就不一樣了。那裏不知道哪個地方都藏匿着狙擊手,一槍過來,就能夠将你的腦袋給轟碎,到那個時候,你别說咬咬牙了,就算是将你身上的肉都咬一遍,你也活不過來。”
聽到肖雲這麽說,索羅那種焦急中帶有失落的情緒漸漸的平複下來。這個小石縫鑽進來一個人還算可以,但是兩個人,又都是身材魁梧類型的,那就有些狹窄了。因此兩個人都盡可能的蜷縮着自己的身體。
這感覺就像是春運的時候擠在滿是人的火車廂裏面一樣。那時候的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更不是,可以說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是舒服的。
但是,越是這樣的地方,藏身于其中的人安全系數就越高。畢竟,那些海盜要搜索的話,也隻能是搜索那些比較大的山縫,而不會太注意這種小地方的。
肖雲與索羅兩個人在石縫裏面藏了三天三夜,每天隻在夜裏的三四點鍾,人最疲憊的時候,才偷偷的潛出去,舒展一下疲憊的身體。同時,肖雲在第二個無星無月的晚上,潛到了他扔下的那具屍體旁邊。
本來,潛伏了一天一夜了,肖雲以爲這具屍體應該已經被人給弄走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具屍體依然躺在那裏,隻不過,因爲海水湧來帶來的水草将他的全身給淹沒,肖雲還差一點沒有找到。
黑暗之中,肖雲用手去摸那家夥的肩膀位置,想要找到他的那枚肩章,可是摸索了好一會,卻沒有發現他的肩膀上位置藏匿着肩章,這讓肖雲不由地懷疑,是不是有第三個守護天使到達了這裏,将查理的肩章弄走,卻又不管他的屍體。
但是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因爲這個查理肖雲初一見他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的肩膀上有肩章,換句話說,他可能因爲血暴的事情,而變的小心,将肩章給藏匿起來。
因此,肖雲開始全面的搜索查理的身體,最終,在查理的腳底闆的位置,找到了那枚肩章。
爲了不暴露這家夥的生死下落,找到肩章的肖雲又搜索了一遍他的身體之後,便将他的屍體給弄到了大海裏面喂魚。
做完這些事之後,肖雲悄無聲息的沿着那激蕩着海浪的礁石叢中潛回到索羅所住的那個石縫之中。那個時候,肖雲隻感覺非常的高興。倒不是因爲他又弄到了一枚肩章。對肖雲來說,财富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多那兩枚肩章上的寶藏不多,少那兩枚肩章上的寶藏不少。
真正令肖雲感覺到高興的原因則是,肖雲想到了一種對肖雲來說非常好的可能性。
那就是,現在這座島上面,基爾森就隻安排了查理與血暴兩個守護天使。而這兩個守護天使若有一個被人殺掉,另一個人就會自然而然的産生一種權力與一種相應的義務。
義務,就是找到死者的屍體,并且替死者報仇。至于權力則很簡單,死者身上的肩章歸他所有。也就是說,肩章上面的所有财富要麽全部又或者是大部屬于他的。
因此,查理發現血暴死後,從其它島上面調來了大批的手下封鎖整個小島,不過,在他将血暴的肩章拿到手之前,他一定不會将這事告訴他的這些手下,以及其它的守護天使。畢竟,換作誰也不會願意将本來屬于自己的财富多找一個人分享的。
若是事實真的如肖雲所想的一樣,那麽現在查理已死,這座島上的兩個守護天使都死了的事情,在短時間内是不會傳到查爾森以及其他的守護天使的耳中的。這樣的話,肖雲與索羅兩個人活着離開這座島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了。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肖雲認爲,自己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肖先生,現在我們的傷都恢複了很多,而且,這裏面真的住久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若我們就在這裏待着,等他們都死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出去将他們都給解決掉,你看怎麽樣?”一邊說着,索羅一邊爲自己想到的好主意而高興地笑了起來。
“索羅,你以爲人數越少,我們就越安全嗎?你可知道,在這種環境中厮殺最後剩下的人,會是那麽容易被我們殺死的嗎?我們已經在這裏休息了三天三夜了,如果再等下去,那麽我們出去後遇到的盡是妖童這樣的超一流殺手,那個時候,你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聽到肖雲這麽說,索羅神色一凜,連忙道:“肖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咱們不應該再在這裏休息了,應該趁着現在人還不少,去渾水摸魚,找機會将妖童給解決掉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想想,等銀靈、血狐還有那個讓你一直無法安心的妖童将所有的敵人都解決掉了,并聚在一起。以我與你的實力,能夠對付得了他們三個人的聯手嗎?”
索羅不說話,而肖雲則是收拾自己的東西,檢查槍支彈藥,準備趁着黑夜離開這座小島。
如果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的話,一旦基爾森的大隊人馬過來,那麽肖雲與索羅兩個人再想離開這座島,可就不容易了。
肖雲與索羅兩個人再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檢查好自己的武器裝備,之後便趁着夜色,沖進了那冰冷的海水之中,朝着那座滿是擎天樹的島嶼遊去。
今夜無星無月,最主要的是浪湧不強,肖雲與索羅兩個人用了一個半小時遊到了那座滿是擎天樹的島嶼邊上。之後,兩個人又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休息,吃了點東西,便又朝銀靈所在的位置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