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剛一恢複自由,雙腿便猛地一卷一繞,纏住攀岩繩,随即雙腿松開,整個身猛地倒懸了下來,在這個過程之中,更是拔出了她那兩把彎刀,交叉着朝肖雲斬了過來。
她那雙如波斯貓一般美麗誘惑人的眼睛此時已然變成了血紅色,剛剛還擁有着萬種風情的美麗女人,此時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狂暴的獸人一般,那兩把彎刀殺氣騰騰地朝肖雲斬了過來。
肖雲暗自郁悶,如果說被這兩刀給斬中的話,那麽肖雲的兩隻手就沒了,可是,如果肖雲要松開手的話,那麽自然肖雲會呈自由落地方式向下墜去,非死即傷。
在肖雲的雙腿以及肩膀處都有冷鋼匕首的匕首套,上面也都有匕首,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肖雲根本不能夠去拔出匕首攔截那兩把奪命的彎刀。
可以說,此時此刻,本來完全占據了上風處的肖雲已然完全落入下風了。
而在在這個時候,肖雲他們已然甩到了盡頭,并随時要向回甩去。而在他們的周圍,卻是滿滿的都是樹枝,有幾根樹枝更是被他們直接給撞斷了。
面對着那兩把閃着寒光的彎刀,肖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就在蒼月手中彎刀要斬在肖雲的手上之時,肖雲已然松開了手中的繩索。
這種情況之下,下擺的慣性瞬間将肖雲給甩了出去,而肖雲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猛地張開雙臂擁抱那密密麻麻的樹枝。
“喀嚓喀嚓……”
強大的慣性将那些樹枝給心數折斷,還好力已盡,同時肖雲又加持了金剛符,所以肖雲才沒有落得過被無數樹枝給直接穿透身體的悲劇。
成功躲過一劫的肖雲也顧不上查看自己身上的傷,連忙抱着樹枝往上爬,找到那棵擎天樹的主幹之後,順着主幹往下滑。
而就當肖雲的腦袋完全融入水霧之中的時候,正在往回蕩的蒼月卻是露出了一聲詭異的冷笑,同時肖雲也看到了蒼月眼神之中的那種濃濃的仇恨光芒,血紅色的眼睛也恢複到了原來那般迷人的樣子。
而肖雲則是顧不上去想蒼月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表情了,隻是自顧自地順着大樹往下滑,并迅速的落入那滿是樹葉以及光線嚴重不足,狀如黑夜的叢林之中。
憑借着靈眼符的功效以及肖雲自己的超強記憶力,肖雲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地獄使者剛剛襲擊肖雲的位置。
之後,肖雲猛地拔出了匕首,一下雙一下地将匕首插進樹幹裏面,借此加速往上爬着。當肖雲再次來到樹頂的時候,并沒有發現蒼月追殺過來,而這并沒有讓肖雲有絲毫的高興,相反,肖雲卻還非常的擔心。蒼月沒有追擊自己,很顯然,應該是與地獄使者一起去追殺血狐了。
随着夜晚的來臨,霧氣也越來越重,饒是肖雲加持了靈眼符,也隻不過能夠看到面前十米左右的位置,而如果沒有加持靈眼符的話,隻怕能見度絕對不會超過五米。
肖雲雖然看不到血狐與蒼月還有地獄使者厮殺的場面,可是當肖雲的雙腿踏到索道的時候,便感覺到索道上面傳來一陣劇烈的搖晃。很顯然,此時血狐、地獄使者還有蒼月明白,這種索道雖然年久失修,但是卻能夠承受住三個人一起厮殺。
隻是肖雲不知道,自己再加入其中的話,是不是還可以支撐住。
剛剛肖雲從下面往上爬的時候,他已經将周圍地情況給摸的差不多了,所以,隻要是索羅斷掉,那麽會撞到哪裏,肖雲已然有了答案。
肖雲緩緩地伏下身子,盡可能小心地往顫抖最劇烈的地方潛去。眼時肖雲的身上臉上都滿滿都是霧水,一股陰寒的冷意直入骨髓。
但肖雲卻不敢搓一搓自己的身子甚至于連眨下眼睛都不敢,原因很簡單,他面對的是超一流的殺手,更加重要的是,他的真氣在這些超一流的殺手面前無法使用,所以,肖雲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爲大意,很有可能付出的代價就是他自己的生命。
地獄使者并沒有想到肖雲已經從樹下摸到了他的身後了,此時的地獄使者手中的勾魂鏈舞成一團團蛇影,希望能夠借着蒼月的幫助,将血狐盡可能的撕成碎片。
而此時的血狐,雙肩各有一條深深的血槽,污血已然将她的上半身給打濕了。這樣的傷處對血狐造成的很大的困擾,因爲她是一個敏捷性的殺手,可是她的速度越是高,攻擊的強度越是大,那麽她流的血就越加的多。如果失血過多的話,就算不用地獄使者與蒼月,血狐也活不下去的。
可是明知道這一點的血狐,卻是沒有任何減緩自己攻擊速度的意思,反而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此時的血狐已然抽出了身後鋼管裏面的兩把長刀了。手中長刀一個橫切一個回擋,攔住了地獄使者的那一擊。
而蒼月則是站在血狐的身後有幾米的距離,看上去她似乎一直在觀戰,沒有要插手的意思。但是肖雲卻知道,蒼月是在等,等一個可以一擊便将血狐給拿下的機會。
肖雲伏在索道的木闆上前行的,可是當肖雲快要與地獄使者接近的時候,前方已然空空如也了。那些木闆都被地獄使者以及血狐之間的厮殺給完全摧毀了。
肖雲一個翻身潛入到了索道下面,雙手抓着繩索一點點的往地獄使者所在的位置潛去。
此時的血狐雖然攻勢依然很淩厲,但是高手都知道,血狐現在已經是在強撐着了。雖然她也是一個超一流的殺手,甚至于在黑馬的手下逃走過。但是血狐面對的卻是兩個超一流的殺手。
她一邊要與地獄使者對抗,另一邊卻又不得不留下心思與力量随時應付蒼月的緻命一擊。
畢竟,蒼月現在距離她隻有三四米的距離,這個距離,蒼月如果拔出手槍射擊的話,那麽将很有可能擊住血狐。
所以血狐也留一手,要注意着蒼月的動作。如果發現她一旦有去拔槍的動作的時候,血狐是甯可再承受地獄使得一鏈,也要将手中的雙刃射出蒼月。
蒼月也一定在等待着,其實她就是在等待着血狐力盡之時,再出手,因爲隻有這樣出手的時候,她才能夠确定自己可以一擊而中。
肖雲抓着繩索一點點的前行,前面已經有木闆了,而且霧氣已然完全将索道給淹沒了,這使得肖雲就像是在洗泡泡浴一樣,不過,這樣卻也讓肖雲能夠更加容易地騙過對手的眼睛,讓對手很難發現自己這個‘不速之客’的存在。
“啪!啪!啪……”
地獄使者的軍靴在木闆上來回踏着,傳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響,同時也使得本來已經有些變質的木闆紛紛落下細小的木屑,這讓肖雲沒有辦法再透過木闆的縫隙觀察地獄使者了。
不過,肖雲也不需要再觀察地獄使者了,他已經摸到了地獄使者的腳下,就在地獄使者猛地扭身甩手将勾魂鏈甩向血狐的瞬間,肖雲猛地用力,整個人倒射而出,随即一手抓住索道一個翻身,手中的匕首用力地紮向了地獄使者的腳。
“啊!啊啊!……”
雖然雨聲依然嘩嘩地充斥在耳邊,但是肖雲還是能夠從手中冷鋼匕首的傳來的一種顫動而感覺得到自己手中的匕首已然将對方的腳筋給割斷了。
感覺到自己腿上傳來的劇痛,發出慘叫的地獄使者已然明白,自己的這條右腿已經被敵人給廢了。不過,因爲劇烈的痛苦卻是刺激着地獄使者那狂暴的神經,這也使得他的攻擊強度更加的大,攻擊招式也更加的瘋狂。
看着那條黑乎乎的勾魂鏈重重地朝自己砸了過來,肖雲不由地心下一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重傷地獄使者右腿的時候,這家夥竟然還能夠發出如此狂暴的進攻。
那條黑乎乎的鏈子就像是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擇人而噬。
而從那鏈子與空氣摩擦發出的呼呼勁氣,使得肖雲明白,如果這一下子被擊實,就算是他加持了金剛符,也會将自己的身上的一大塊肉給帶走。
血狐雙肩都受了相當不輕的傷,本來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正對她形成強大壓力的地獄使者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本來斬向她的勾魂鏈竟然回斬了去出去。這讓血狐瞬間便明白了,那個自己一直都看不起的男人,這個時候已然開始發動了他的強勢攻擊了。
血狐從地獄使者發出的慘叫聲中知道,地獄使者一定傷的很重,作爲超一流的殺手,饒是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她也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雙手中的那兩把閃着寒光的長刀攻擊速度更加的快了起來,或削或斬,或刺或旋,就像是那漫天落下的雨點一般,密集地攻擊向地獄使者的眼睛,咽喉,胸口等重點部位。
肖雲在感受到對方發動攻擊的時候,手中匕首連忙攔截在身前,畢竟此時的肖雲一隻手還攔着繩索,整個人還處在索道下方,這種狀态雖然有一種突襲的好處,但是卻是一種地勢上的弱勢。地獄使者從上攻下,肖雲可以說是險象環生。
而因爲地索道之下,所以肖雲閃躲的空間實在是不知道大。所以隻能選擇用匕首硬扛地獄使者那一勾魂鏈的攻擊。
“嗆啷……”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金鐵交鳴聲傳來,血狐手中的長刀已然先肖雲一步,攔截住了地獄使者的勾魂鏈攻擊。因爲血狐知道,從下面偷襲,可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行爲,一個不好就可能将命給丢掉的。
畢竟,此時的肖雲閃躲不方便,而且很有可能因爲用力過猛,而将整個索道給弄壞,使得衆人不得不墜入黑乎乎的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