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肖雲的力量,幾巴掌就能夠将索羅給煽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是……是……肖先生說什麽就是什麽……那個誰……快點……開車将我們送到朱巴河的河岸邊上,路上盡可能的找一些平坦一點的路走,不要颠着秦小姐……哦……總之小心一點開……”
那名司機沒有應話,而是轉首望了望那名狙擊手,見那狙擊手垂首不語,根本就不理會自己詢問的眼神,便立即明白現在誰做得了主了,連忙打開車門,鑽進車裏發動了汽車,之後在别墅前轉了一個彎,帶着肖雲與索羅兩個人往山下開去。
夕陽已然落下,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想要下雨。索羅對肖雲大聲說道:“肖先生,你盡管放心好了,既然我們在這裏受到襲擊,那麽可以肯定的是,那兇手一定就在這座城市裏面。肖先生,你請相信共濟會,相信肖初級督導員的實力。這一次我們遇襲,是在打共濟會的臉,肖初級督導員一定會通過我們共濟會的渠道找出那些攻擊我們的人,到那個時候,肖先生想要怎麽處罰他們就怎麽處罰他們。”
這一次,肖雲沒有再甩給索羅一耳光,眼睛冷冷地盯着前方,嘴角映出一絲的殘酷的笑意,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突然間變冷了許多。
綠色的皮卡緩緩的駛着,盡可能的找一些好路走,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候,這才繞過了棚戶區,順着一條曲折的泥路,軍綠皮卡往河邊開去。
索羅告訴那名司機,讓他往一個地方開,據索羅說,那個地方是一塊很好的地方,能夠在那個地方安息的生靈,下一世,會出生于富貴人家。那司機根本就不相信這種神鬼之說,但是形勢比人強,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不敢反對。反正是索羅讓他往哪裏開,他就往哪裏開。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因爲這件事而惹怒了索羅與肖雲,尤其是肖雲,萬一他一個心情不好,說不定就一槍将他給崩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軍綠色皮卡在夜色之中穿行,直到前路完全被樹木與草叢給堵住,這才不得不停下來。
索羅與肖雲兩個人将木箱扛下車,然後沿着河邊走向一處黑暗的草叢,趁着個司機沒有注意的時候,兩人迅速的将木箱裏面的女人都給抱了出來,之後将碎石等物填到木箱裏面。
“記住,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就藏在這片草叢裏面,知道嗎?”
肖雲對秦輕舞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而秦輕舞則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畢竟在這種天氣之中,在木箱子裏面待那麽久,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到舒服的。
而索羅則是抱着安琪親了又親,一副不舍得與她分開的勁頭。
而在河水之中,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腳踏着一方木筏緩緩而來。如果不是他身上背着一把狙擊槍,隻怕會被人當成是幽靈。
見此,肖雲淡淡地笑了,然後輕輕地拍了拍秦輕舞的酥肩,告訴她,讓她與安琪兩個人順着河岸走,到那邊木筏可以接觸之地,登上木筏,跟着那黑袍人走,能走多遠走多遠。
這時,秦輕舞猛地轉過身來抱緊肖雲,低聲抽泣了兩聲,然後定定地望着肖雲道:“肖雲,記得,一定要活着回來找我。我愛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肖雲沉沉地點了點頭,然後推了推秦輕舞,低聲道:“好了,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你快點走,等我找回菲菲她們就會去找你的……”
秦輕舞也知道,現在不是說什麽愛情之語的時候,她隻是想要将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以前,她愛肖雲,但是她不敢說,因爲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現在,她敢說,因爲她知道,她活下來了。如果再不說的話,也許……
秦輕舞不敢想也許之後是什麽,她隻知道,她要告訴這個男人,她會等着他去找他。
兩女終還是相互扶着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下遊方向走去,見兩女走遠,肖雲與索羅對視一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之後,索羅大聲叫那個司機過來,那司機以爲肖雲想要殺了他陪葬有些遲疑,這時肖雲卻是舉起巴特雷,冷聲道:“過來,再不過來,我就打死你……”
那司機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壯着膽子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索羅輕輕地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道:“兄弟,别怕,叫你過來是想請你幫幫忙。你看,如果将她們的屍體埋在這裏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食腐的野獸找到并扒出來吃掉,所以我想讓你幫幫忙,将她們的屍體扔到河水之中。這樣她們的靈魂就會受到河水的洗禮,最終回到天父的懷抱了……阿門……”
司機見肖雲與索羅叫他過來并不是要殺了他陪葬,不由地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盡心盡力地将那兩個木箱子扔到了河水之中。
做完這些之後,肖雲與索羅兩個人又裝模作樣的跪在河邊輕聲呢喃着,似乎在說一些悼念之語,整個過程持續了近十分鍾,之會才又重新坐上軍綠色的皮卡,往别墅開去。
當皮卡開到别墅的門前的時候,那幾個特種兵紛紛從别墅的大廳裏面沖了出來,有幾個家夥嘴還不停地咀嚼着,很明顯是在吃東西。一看到索羅看他們的嘴,他們臉上便不由地露出一絲尴尬與不安的表情出來。
因爲他們這一路上卻沒有吃東西,實在是太餓了,便不由地将索羅與肖雲兩個人的食物給吃了。也因此,他們看到肖雲與索羅的時候很是不好意思。
但是索羅與肖雲卻沒有找他們的麻煩,而肖雲則讓索羅告訴這些人,現在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這裏的人,最好是有多遠滾多遠,否則的話,要是打擾了他,他不會管他們是誰,都會給他們點顔色看看。當然了,如果有不服的,可以現在就提出來,讓雙方的實力說話。
這些人一聽索羅這麽說,便隻能自認倒黴。他們雖然是特種兵,殺人也不眨眼,可是他們畢竟不是殺手,在他們的眼中,殺手都是一群變态。與誰做對,都不要與一個變态做對。所以,他們盡管對自己的身手自信,同時也是全副武裝,可是他們卻沒有人敢找肖雲的麻煩,而是一個個的跑到皮卡上面待着了。
當他們走進二樓的時候,肖雲低聲對索羅說道:“記住,這裏面很有可能被他們安裝的監視或者監聽設備,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得意忘形。我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我可不想因爲你的高興而前功盡棄。”
索羅用手捂着自己的肥臉,低聲回答:“肖先生,你放心好了。我絕對知道輕重。再者說了,我現在可真的笑不出來,你看我的臉,都腫的像剛出鍋的饅頭一樣了,疼的要命啊!肖先生,你出手實在是太狠了,就不能夠輕輕地打一下意思意思嗎?打那麽重幹嘛啊……”
肖雲輕出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行了,别抱怨了。你挨一巴掌救出了安琪的性命,你還嫌不夠啊?說我下手狠,如果我真的下手狠的話,一巴掌就将你的腦袋給你煸掉,你信不信?幸好,那些守衛根本就看不出深淺來,否則的話我打的會更重。”
來到房間之後,索羅将自己的臉用冰箱裏面的冰塊給敷了一下,然後低聲說:“小索羅今天可真的是最倒黴了,早上的時候被你放了那麽多的鮮血,忍着傷叫你去吃多羅托,結果多羅托沒有吃成,卻被你揍了一頓。唉……天下間還有比小索羅更加可憐的人嗎?”
“行了,你斷肢都能夠重生的人,放點血算得了什麽。以你的身體情況,多吃點營養品,就可以補充過來了,叫什麽屈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叫屈,而是想出下一步的應對方略來。我想,肖雨應該很快就要見你了。”
“肖先生說的對,是應該好好的想一想如何應對了。如果真的回到伊莉莎白女王号上面,肖雨問起,不小心露出馬腳來,那可就是拿命在玩了。我可不想被那個變态的女人虐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那些血放的也值了。我流了血,她們卻安全了,沒有比這個買賣更加劃算的了。”
“誰讓你是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淚,這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肖雲用靈識檢查了一下周圍,沒有發現監聽監視裝備,不由地放下心來,說話的聲音也不再刻意壓低了。
而索羅卻對此相當的不滿,一會說男人苦,又要賺錢養家養老婆,又要面對老婆各種各樣的刁難。一會又說女人實在是太舒服了,就連上床,也不用累着,隻要男人用力折騰就行了等等之類的話。
最後甚至于說“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就托生個女的,這樣也不用受那份罪了。”
實話實說,索羅今天可是受了很大的罪,先是大清早的就被肖雲放了幾碗鮮血,然後又忍着傷痛演戲,最後還被肖雲甩了幾個耳光,打的臉現在都還是腫的,所謂人心都是肉長的,說肖雲心裏沒有一絲的歉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聽索羅說那些話之後,肖雲微微一笑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今天你受了很大的罪,等一會,我給你一個獎勵,你看這樣行不行?”
索羅一聽有獎勵,也顧不上用冰塊捂自己的臉了,雙眼滿是期待地盯着肖雲看。“肖先生,你說有獎勵,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哪裏?能不能讓我看看?”
對于索羅一聽到獎勵就如此快的轉變,肖雲很是無奈地苦笑了笑。
索羅自己也明白,雖然肖雲與他一樣都是男人,但是肖雲卻不可能放自己的血來制造秦輕舞與安琪死亡的道具。
畢竟,他們面對的都是超一流的殺手,肖雲在這種情況之下,是絕對不能夠讓自己的身體有任何一點一滴的問題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肖雲需要有着最充沛的精力與體力,來應對那些超一流殺手的挑戰。因爲隻有如此,肖雲他們才有可能在這場殺戮遊戲之中最終勝出。
因爲這個原因,索羅被放血,他卻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