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你的牙齒像雪一樣白!”秦輕舞微微一笑說道。
聽到秦輕舞這麽說話,肖雲先是一怔,随即便有些開心了。秦輕舞因爲身體的病所以有些看破紅塵般的冷漠,除了對肖雲以及秦鐵柱之外,幾乎沒有與别人主動聊天的興趣。她就像是一塊冰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裏,冷眼觀察着世間的一切。
可是現在,她竟然主動與一個陌生人調侃,由此可見,自己的丹藥不隻是治好了她的病,而且還因爲在海盜船上與姚菲菲她們相依爲命同舟共濟,而變的開朗許多了。
聽到秦輕舞這麽說,索羅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然後又好笑地咧嘴嘿嘿笑了起來道:“美麗的秦小姐,你這是在誇獎我嗎?呵呵……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啦,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戀人安琪……怎麽樣?她漂亮吧……嘿嘿……”
說到自己戀人的時候,索羅一臉的得意與驕傲,很顯然符合情人眼裏出西施這話。
“嗯,她很漂亮……”秦輕舞輕輕地點了點頭,而索羅聽了秦輕舞的話卻是開心的大笑起來。而秦輕舞與安琪兩個人則是微笑着點頭算是彼此打了招呼。
“安琪,你快去準備食物……咱們今天晚上要不醉不睡嘿嘿……爲了秦小姐平安歸來,好好的慶祝一下……”
安琪一向對索羅言聽計從,她永遠是那樣的溫順,就像是一隻小羊糕一樣。她這樣的性子,如果所托良人,則會幸福一生。如果所托非人,則會一生不幸。
安琪很快便準備好了吃食,事實上,肖雨給他們準備的食物絕大部分都是熟食,要吃的話熱一下就行了,卻也不太麻煩。
飯桌之上,索羅喝了許多的酒,他那黑黑的臉龐卻是因爲酒精的存在而且的有些漲紅,伸手摟住坐在她身邊的安琪,那張滿是油漬以及酒氣的嘴,時不時的親一下安琪的臉龐。
因爲秦輕舞與肖雲在,所以安琪有些難爲情,但卻也沒有拒絕戀人的親吻。
“肖先生……你看秦小姐,她的氣色可是比我們離開伊莉莎白女王号的時候可是好多了啊。我們沒有離開的時候,她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現在卻是精氣神很足的樣子呢……”
索羅說的沒錯,那個時候的秦輕舞因爲逆命丸藥效的反噬,可以說幾近油盡燈枯的境地了。如果不是肖雲及時的爲他提供了鑄魂丹,隻怕現在秦輕舞與死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别了。
秦輕舞并不懂英文,聽到肖雲翻譯之後,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在伊莉莎白女王号上面,我們卻也沒有閑着,每天都要做事的,所以身體比較好些了……”
秦輕舞說的是中文,索羅能夠聽得懂,不過安琪卻完全聽不懂了。不說安琪聽不懂中文,她連英文都聽不懂的,所以索羅總是充當臨時翻譯的。
聽到秦輕舞這麽說,肖雲在感歎秦輕舞性格的改變之時,也不由地贊歎她已經學會了如何與人相處了。
“輕舞,你說你們每天都做事,到底做什麽事情?苦力嗎?”肖雲輕聲問道。
“也沒有做什麽苦力,就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也在船艙裏面悶的發慌,我與菲菲她們經常會在船舷上面釣魚用來做食物。有一次,那個總是吸着煙鬥的白人老頭兒在甲闆上吹風,還走到我們身後說我們身體太弱了,萬一海魚沒有釣出來,卻是釣出來一隻鲨魚,那麽我們幾個就會被鲨魚給吞到肚子裏面,他不讓我們到船舷上去,說話陰陽怪氣的,很讓人不舒服……”
當索羅聽完肖雲翻譯的話之後,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還說道:“就是,就是,那個總吸煙鬥的白人老頭整個就是一個糟老頭,滿肚子都是壞水,誰沾他都沒有好處的……”
秦輕舞聽索羅說那白人老頭如此的不堪,便一本正經地糾正了索羅的話:“不……他可沒有你說的那麽的不堪。他可是一個很厲害的家夥。每當海面平靜的時候,他就會帶着槍去打海鳥,還讓我們甲闆的跑,爲他去撿那些被他打落落在甲闆上面的海鳥。我們當然不樂意了,不過他又說,我們在船上吃他的喝他的,又不幹活,這可不行的。可是粗活重活我們又幹不了,所以隻能幹這些撿撿海鳥釣釣海魚的活了……”
索羅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很顯然索羅很滿意同伴中有那麽一個樂意說話的人出現。肖雲自然話很少,安琪很溫柔但是話依然不多。秦輕舞因爲被死神壓制了那麽長時間,突然死神消失了,一下子整個人都像是被澆了水的幹旱草兒一般立即蘇醒了過來甚至了越發的茂盛了。
也因此,她變的很是健談。當然了,秦輕舞那骨子裏的冰冷卻依然沒有改變多少。
秦輕舞見索羅大笑,便又接着說道:“我當時就對那家夥說,我們可不是吃閑飯的,粗活我們幹不了,但是撿海鳥的話卻也不會幹的。不就是打海鳥嘛?我們也可以打的……于是菲菲我們幾個便決定拿着槍去打海鳥,然後讓那老頭去撿。而那老頭卻是一點也不懷疑我們,直接将手裏的槍遞給了我們,看他那笑的那麽的輕蔑,很顯然會認爲,我們别說打鳥了,一開槍,隻怕也會被槍聲吓哭的……”
索羅這個時候卻沒有再笑,而是急切地說道:“嗯再下來呢?你接過槍之後會不會說,今天哪裏不舒服,或者說自己懶得去打鳥等等……嘿嘿,還表示自己的槍法了得,将來他一定會知道的?”
秦輕舞聽到肖雲的解釋,黛眉輕揚,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們才沒有那樣說呢,告訴你,我們一定打落了有六隻海鳥,菲菲打落了三隻,我與清寒以及美嘉每人打落了一隻。那些海鳥好大,就像家裏的大白鵝那麽的大。有一隻還落到了海水裏面,那老頭還讓船上的那些海盜去水裏面撈出來。”
聽到秦輕舞這麽說,索羅不由地失聲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還不受控制的拍打着桌子,将桌子上的食物震的跳了起來。而坐在他身邊的安琪則是連忙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如此的失态。
索羅也覺得這樣笑很是失禮,便強忍住笑意,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卻被秦輕舞玉頸以及手腕上面的亮晶晶的東西給吸引出了。
“啊……這……這是什麽?秦小姐……别動……我看看……我看看……”
說着,索羅便伸出手來,拉住了秦輕舞的小手,像是看一件珍寶一樣盯着看,一邊看一邊還不停地贊歎道:“哇……哇……哇……這可真的是漂亮啊……亮的刺眼,一看就是真的鑽石……”
秦輕舞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所以她的手也是下意識地擺動着,而這卻讓索羅看到了她手腕上面戴着的鑽石手鏈,并深深地吸引住了索羅的目光。
“安琪……你看看……你看看……這可是真鑽的鑽石手鏈啊,一個就能夠賣很多錢,還有,你看秦小姐脖子上挂着的項鏈,哦天呢!這麽大一顆鑽石,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哦他娘的上帝,我當海盜那麽長時間,可是很少見過這些好東西呢……”
剛一開始索羅激動地抓住秦輕舞的小手,秦輕舞呆住了,見索羅贊歎,卻是用力地拉回自己的手,然後望向肖雲,她不想肖雲誤會,而肖雲自然知道索羅絕對沒有輕薄秦輕舞的意思,所以給了秦輕舞一個微笑,示意她不要太過在意這點。索羅不是那種下流的人。雖然他也很好色。
見肖雲如此,秦輕舞則是安下心來,淡淡地笑着說道:“這有什麽!在伊莉莎白女王号上面的時候,那個每天喜歡吸很多煙的老頭就經常帶我們參觀船上面搶來的寶物,他非常的得意,說這裏的每一件東西,都能夠讓一個女人迷失自我,而我們卻很不屑,菲菲更是說,這不過是一些玻璃做的水鑽而已,在華夏幾塊錢就能夠買一大包……”
秦輕舞的話卻是讓一旁的索羅呆了呆神,仿佛對秦輕舞她們的無知感覺到無奈:“什麽?水鑽?幾塊錢一大包?秦小姐……你難道不知道,這些東西随随便便弄出一件出來,都可以買幾幢這樣的别墅啦……”
秦輕舞看了索羅一聞,然後一臉無所謂地道:“那又怎麽樣呢?反正我們也不稀罕,不過,在臨來的時候,那老頭讓肖雨給我帶來了一個大大的手飾盒子,說是讓我随便挑選幾件,算是他送給我的禮物……”
說到這裏,秦輕舞淡淡地說道:“我就随便拿了兩條手鏈還有這個項鏈。如果不是因爲要來見肖雲,我是絕對不會拿的……”
說到這裏,秦輕舞有些心虛地望向肖雲,而肖雲則是促狹地朝秦輕舞眨了眨眼睛,使得秦輕舞立即明白,肖雲知道她心裏面的想法,不由地面紅耳赤起來。
而索羅則是不由地張大了嘴巴,怎麽也沒有想到秦輕舞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拿到了那麽貴重的手飾。最後驚訝的表情轉變爲強烈的不滿:“他娘的,肖雨還有那個前尊主真他娘的不是人。老子爲他們鞍前馬後的折騰,每次他們就扔給老子幾張鈔票,可是呢,秦小姐你隻不過是來見肖先生,肖雨以及那個前尊主就送出那麽貴重的禮物,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老子這輩子上了賊船,的确是丢了大人了!”
聽到索羅這麽說,秦輕舞卻是淡然一笑,望了一眼肖雲,然後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又不是他的手下……”
而安琪則是輕輕地推了推索羅,讓他注意點自己的形像。而秦輕舞則是朝安琪方向看去,兩女都爲索羅的這種孩子氣的形态感覺到好笑,不由地掩口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