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了,便連忙解釋:“幸子小姐……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我……我真的有一個朋友,她……她是女的……她沒有……沒有換洗的衣服,現在天又這麽晚了,我怕街上也沒有什麽店開着門了,所以……所以我就想找你借……你放心……我……我真的沒有别的什麽想法的……”
作爲野田幸子的房東及上司,野田幸子對王富是有着相當的了解的,王富平時就是一個悶葫蘆,整個人看起來本本分分的,不是什麽壞人。
所以,野田幸子雖然不明白肖雲的那個女性朋友怎麽出門連内衣褲都不帶,但還是微微一笑道:“好了,不要解釋了,我這就給你去取。”
說完,野田幸子轉身進了卧室,而滿頭大汗的肖雲則是長籲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量一般,癱軟在了沙發之上。
說真的,肖雲雖然身邊有許多的女人,但是還真的沒有找一個女人借過内衣呢!
很快,野田幸子便從卧室裏面走了出來,手上捧着一個包裝盒,将包裝盒放在了肖雲的面前,道:“這是我新買的一套,還沒有來得及穿,你拿過去給你朋友穿吧。隻不過,我的罩杯有點大,所以不知道她穿着會不會不合适……”
說到罩杯有點大的時候,野田幸子那嫩白的臉不由地紅了一下。畢竟,這種女人家的私密事說給一個男人聽,總是有些羞人的。盡管,野田幸子一直當肖雲當成是弟弟一般。
“沒……沒關系!”肖雲抱起那套内衣褲,然後朝野田幸子緻謝道:“謝謝你幸子小姐,我……我改天給你另外買一套還給你……”
說完,肖雲逃也似地跑開了。
野田幸子本說不讓肖雲還的,可是話剛到嘴邊,肖雲便打開房門跑出去了,因此便搖頭苦笑,沒有說出來。
回到住處的時候,山口和子已經洗好澡了。看着山口和子那臘黃的臉龐,以身嬌身的身子,以及身上那一套破爛的衣褲,肖雲不由地輕聲歎息。
肖雲将内衣褲推到了山口和子的面前,輕聲說道:“将這套内衣褲給換上,然後再穿我的睡衣吧,這髒衣服褲子就扔掉,明天正好周六,我帶你去買兩套衣服。”
“大哥哥……我……”山口和子心中激動,她長那麽大,除了孤兒園的院長之外,就隻有肖雲對她那麽好了,一時間心情激動,淚水如珠。
“好了,别哭了,快去換衣服吧。”肖雲從衣櫃裏面拿出了一套睡衣遞給了山口和子。
在山口和子進入洗手間之後,肖雲開始收拾一下沙發,今天晚上,他要在沙發上将就了。
加了一天的班,又折騰了這了半天,肖雲實在是累了,等到山口和子換好衣服走出洗手間之時,肖雲已經沉沉的睡着了。
山口和子那有些黃漬的牙齒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突然伏到肖雲的臉前,親了他的臉一下,然後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逃開了。
一夜無言。
“好香啊!”
肖雲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聞到了一聞淡淡的菜香傳來,不由地探着鼻子嗅了嗅,然後睜開了雙眼。
而此時,廚房裏傳來了一個略顯嘶啞的聲音:“大哥哥,你醒了?可以吃早餐了……”
“啊!”
肖雲看着身穿他的睡衣,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枯草一般瘦小的山口和子,不由地笑道:“你那麽早就起來做飯了啊……”
山口和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肖雲一眼,然後低頭說道:“大哥哥,我餓的厲害,所以我就起床……”
肖雲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太累了,就睡着了。你昨天晚上沒有吃飯吧,那就多吃點。”
山口和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時肖雲又道:“哦對了,我叫王富,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山口和子連忙搖頭:“這……這怎麽能行?我……我還是叫你王富哥哥吧!”
對此,肖雲也沒有再堅持。
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兩人一起吃了早餐。
早餐很簡單,煎雞蛋,米飯,還有炒青菜。另有一個紫菜湯。不過,味道卻是肖雲吃過最好吃的。
“以她的手藝開個飯店的話,應該很不錯吧……”
肖雲一邊吃着,一邊在心裏想着,很快,早餐便吃完了。
山口和子在收拾好餐具之後,來到了肖雲的面前,而肖雲則是笑着說:“走吧,我們去買你的衣褲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山口和子順從地點了點頭,穿着肖雲的寬大睡衣,靜靜地跟在肖雲的身後。
兩人乘坐公交車進入商業區,來到了一家大型的商城。
剛來到大型商城的門口,肖雲便看到了劉耀與趙靈一起從裏面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肖雲暗罵了一聲晦氣,然後拉着山口和子準備換一家,卻沒有想到,劉耀卻是一眼便看到了他。
幾天前,劉耀在書店裏面吃了一個很大的癟,心裏一直都有一朵火。也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将這個場子找回來。可是,這幾天他總是脫不開身,而且,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來找回這個場子。
想來想去,劉耀便想到了一個最直接有效的手段,那就是找人狠揍肖雲一頓。
剛好今天有空,劉耀就找來了幾個混混,準備在商城裏面買幾套上得了台面的衣服,讓那些小混混穿上。這樣的話,才能夠顯出他的勢力與能力。
劉耀正祈禱着肖雲一定要在家,卻沒有想到,竟然在商城門口碰上了。而且,肖雲還帶着一個一看就是山溝溝裏面出來的有着嚴重營養不良狀況的女孩,這讓劉耀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歎。
“肖雲,你他娘的有種别走。”
随着劉耀的一句話出口,劉耀身邊的六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還帶着墨鏡的小混混朝肖雲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片刻之間,便将肖雲以及山口和子包圍住。
這個時候,劉耀與趙靈這才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趙靈搭眼掃了山口和子一眼,然後昴起頭,驕傲地對肖雲道:“肖雲,你的品味怎麽那麽差?你追不上我,也不緻于去與這種鄉巴佬混吧?你看看她?臉色臘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頭發枯黃分叉,哪裏有一點順滑的感覺。你再看看她那身子骨,除了骨頭就隻剩下一張皮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這種女人扔大街上隻怕都沒有人願意看上一眼,因爲看了會做惡夢了。”
說到這裏,趙靈頓了頓,說道:“而你,卻與這種鄉巴佬混在一起,簡直……簡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是趙靈第一次出現奚落肖雲,以前一直是劉耀在前台,可是現在……
肖雲冷冷地笑了笑,親密地摟住山口和子,淡淡地說道:“趙靈小姐,你說我是狗改不了吃屎,那麽我王富卻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了。所謂狗改不了吃屎,那就是說,狗以前吃的是屎了。你用屎來形容我的現任女朋友,而你又是我的前任女朋友。趙靈小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明,你就是一坨屎呢?”
趙靈怎麽也沒有想到肖雲這個悶葫蘆言語竟然突然間變的那麽的犀利了。一時之間呆呆地望着肖雲,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而肖雲則是得理不饒人,冷哼一聲繼續道:“再者說了,趙靈小姐,你是一坨屎,可并不能夠代表别人就是一坨屎。當初我隻所以那麽爽快,就是因爲我知道你是一坨屎。而且是人都知道,一個男人要找的往往是一朵鮮花而不是一坨屎。趙靈小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
趙靈指着肖雲,惱羞成怒地吼道:“你才是一坨屎,你全家都是一坨屎,你祖宗十八輩都是一坨屎……”
聽到趙靈那潑婦罵街似的言語,肖雲不由地在心中對王富說道:“兄弟,雖然我看不起你,但畢竟冒了你的名,又扔了你的屍體。現在做這麽多,你應該也可以安息了”。
劉耀這個時候則是一句話不說,隻是朝那六名混混拿了一個眼色。随即,那六名混混從西裝裏面掏出了鋼管。
六名混混的頭頭陰沉沉地笑着說道:“小子,敢得罪劉大公子,老子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肖雲冷冷地盯着那名混混頭頭,直到那名混混頭頭不敢與他對視之後才說道:“知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誰會躺在這裏。”
“喲喝?給老子裝b是吧,弟兄們,給這王八蛋松松筋骨。”
那混混老大一聲令下,其餘五名混混立即揮舞着鋼管朝肖雲與山口和子砸了過去。
見那些小混混揮舞着鋼管沖了過來,肖雲一扯山口和子,将她摟在懷裏,随即腳下猛地一踩地闆,整個人躍起半米來高,猛地一個邊腿掃了過去。
沖在最前面的那名小混混在重達四百斤的力量擊中腰部的情況下,整個人側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根石柱之外,在石柱的反擊沖力的沖擊之下,那小混混重重地砸落在了地闆之上,頓時昏死了過去。
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如果不是肖雲怕出了人命的話,這一腿,那小混混就必死無疑。
沖擊,被反擊,然後昏迷不醒,整個過程不過短短的三五秒鍾,那些混混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直到被肖雲邊腿擊中的那名混混砸落在地闆之上時,那些混混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吼叫着往前沖。
不過,肖雲肯定不會給這些人任何合擊的機會。
懷中抱着山口和子,肖雲就像是一隻輕逸的燕子一般,飛快的穿梭在剩下的五名混混的中間。
拳起風雲動,腳下清風逸。
肖雲的攻擊或狂風暴雨,或春雨如織,每一次組合攻擊之後,都會有一名混混從戰圈之中倒飛出去,同時會響起一聲慘叫。
就這樣,整個打鬥過程一共持續了五分鍾。五分鍾之後,地上便躺着六名保镖了。而肖雲則是摟住山口和子,靜靜地站在了劉耀的面前。
劉耀親眼看到肖雲在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他花了兩萬塊錢才請來的這一代有名的混混,不由地渾身顫抖,随着一陣令人作嘔的尿(騷)味傳來,劉耀竟然就這樣被肖雲給吓的尿了褲子了。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