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來到那裏的時候,隔離帶外已經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不過,當肖雲走來的時候,那些人都自發的爲肖雲讓開了位置。
肖雲那天晚上憑借着一袋暗器,成功的斬殺了鈴木熊手下十三名狙擊手,整個船上的人都對肖雲的實力有了一個最真切的了解。那些了解肖雲的人,不怎麽在意,但是不了解肖雲的人,卻将肖雲當成了一個噬血的魔鬼。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主動的接近或者挑釁一個噬血魔鬼的,所以當肖雲朝賭桌走過來的時候,那些人都不自覺的讓開了。
此時,賭局已經開始了,本來距離太遠,一般人是看不到牌桌上面打的什麽。但是有着靈眼符的幫助,肖雲卻可了看到。
肖雲不是一個賭徒,他不知道麻将是怎麽打的。看着他們打了一會,肖雲無奈地發現,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怎麽赢又是怎麽輸的。想要問旁邊的人,但又覺得這樣問有些不妥。
無可奈何之下,肖雲隻得向邊一邊的杜克斯走去。
“杜克斯先生,你看得懂嗎?”肖雲指了指牌桌道:“我怎麽也看不懂怎麽赢的啊!”
杜克斯驚訝地望着肖雲,在杜克斯或者是對在場的衆人眼中,肖雲是一個賭術大師。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赢得了世界賭王道格拉斯。而作爲一個賭術大師,這種來自于華夏的麻将可是必修的賭法。而肖雲又來自于華夏,怎麽可能會不懂麻将呢?
雖然杜克斯有些不解,但是他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也不懂麻将是怎麽輸怎麽赢的。所以,肖先生,我幫不了你。”
肖雲皺起了眉頭。
不過,現在肖雲也沒有什麽别的辦法,隻能夠不停地朝黛絲使着眼色,讓她幫助伊藤清子。可是黛絲現在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賭局之中,根本就不看向肖雲這邊,所以肖雲的眼色也白用了。
又在這裏轉了一圈,肖雲終于發現,自己似乎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無奈之下隻得轉身離開。
賭局開始了,想必東鄉枝子他們也開始行動了。
離開賭場的肖雲下到了三層,那裏本來是宮崎皓月與鈴木熊的人共同控制的。因爲那裏是乘坐救生艇的最佳位置。同時,大部分的救生艇都被宮崎皓月與鈴木熊集中在了這裏。隻不過,鈴木熊的手下偷襲了宮崎化之後,這裏成爲第一戰場,五個鈴木熊的手下被宮崎皓月的人打成了馬蜂窩。
現在因爲兩股勢力的火并,這裏已經沒有人守衛了。所以肖雲來到這裏的時候,沒有看到一個宮崎家族的人,更不用說是鈴木熊的人。
正在安排放下救生艇以及運送人員的東鄉枝子看到肖雲走了過來,連忙将手中的事交給了手下,迎了過來道:“主人,你怎麽來了?”
肖雲将自己的郁悶說了一遍之後道:“枝子,你懂麻将嗎?”
東鄉枝子輕輕地搖了搖頭,随即道:“主人,姐姐她懂啊,你可以找她問一下。”
肖雲一拍額頭,恍然道:“我的腦子真的進水了。哦對了,你姐姐呢?”
“她去了洗手間……”說到這裏東鄉枝子連忙指着肖雲身後道:“主人,姐姐來了……”
東鄉雅子看到肖雲站在那裏的時候,先是怔了怔,随即匆忙地跑了過來,嬌聲道:“肖先生,你也要走嗎?”
肖雲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就是來看看。哦對了,雅子,你懂麻将吧?麻将怎麽輸怎麽赢的啊?”
東鄉雅子遲疑地望了肖雲一會,然後道:“肖先生,你不懂麻将?”
肖雲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道:“沒學過,所以及會。”
東鄉雅子呆住了。
在她的眼中,肖雲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賭術大師,怎麽一個賭術大師尤其是華夏的賭術大師,竟然會不懂麻将呢?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啊!
肖雲也知道東鄉雅子心裏的疑問,不過肖雲也沒有想向她解釋什麽,呵呵笑道:“我是真的不懂。告訴我麻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行了。”
東鄉雅子知道肖雲是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開玩笑的。便将麻将的分類,怎麽赢怎麽輸之類的說了一個大概。等肖雲初步了解了麻将怎麽輸怎麽赢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而這個時候,第一批二十人已經離開了。
東鄉雅子是第二批要離開的人。看到東鄉雅子眼神之中的不舍與水氣,肖雲淡淡一笑道:“好了,快點上船吧!我很快會去r國找你們的。”
“可是……”東鄉雅子想說,可是船炸了,你怎麽去啊?留下來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不過,話到嘴邊,東鄉雅子便閉上了小嘴,沉沉地點了點頭,讓人提着黑色的皮箱,往通道那邊走去。
而這個時候,李朝陽、山本朝木等勢力的代表以及頭目走了過來,紛紛與肖雲告别。在目送東鄉雅子他們離開之後,肖雲又告訴東鄉枝子,讓她一切小心。之後便再次來到了賭場之中。
此時,黛絲要求牌局暫停,并示意伊藤清子去洗手間。不過,坐在那裏的伊藤清子一臉的沉色,根本就沒有理會黛絲的眼色。黛絲無奈之下便自己一個人去了洗手間。不過,當她剛離開牌桌的時候,看到肖雲從賭場大門處走進來,便急走了幾步,然後朝肖雲使了一個眼色。
來到洗手間之後,黛絲先到女性洗手間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然後朝站在外面洗手的肖雲招了招手。肖雲剛一進去,關上洗手間的門,便聽到黛絲的抱怨:“你的那個什麽清子,簡直是不可理喻!”
肖雲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一些不安,輕聲問道:“黛絲,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黛絲輕哼了一聲道:“還能發生什麽?我多次故意送她牌,可是她卻根本就不願意要。結果,到現在,她輸的最多不說。我連帶着也輸了許多。現在,川木秀和赢的最多,已經有了六十多萬美元了。而大衛赢的第二多,但也有五十萬美元。現在,我手裏隻有五十萬美元的籌碼,而你的那個什麽伊藤清子,估計隻有三十多萬美元的籌碼了。再這樣打下去,你那個什麽伊藤清子不隻是赢不了,連我也被她連累了。”
說到這裏,黛絲就氣不打一處來。
伊藤清子的賭術不可謂不高。在洗牌的時候,手法老到,次次都能夠拿到一副好牌,有好幾次,還拿到了天糊。不過,她不知道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每次黛絲猜出她所要的牌,拆搭子打給她,但是她就不要,結果一次又一次的讓川木秀和與大衛撿了便宜。這還不說,最重要的是,伊藤清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一樣。似乎自暴自棄一樣。根本就無視川木秀與大衛那咄咄逼人的氣勢,還專盯着黛絲打。結果弄的黛絲後來想赢也赢不了了。
聽到黛絲說了過去這段時間的賭局之後,肖雲不由地憤怒罵道:“這個腦殘!”
肖雲也大約知道了伊藤清子的想法了。
她并不是不能夠赢,雖然川木秀和與大衛都是勁敵,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黛絲暗中送牌,她想不赢也不行。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赢。而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她認爲自己是看不起她的賭術。
在這個時候了,還抱着她那一點點該死的自尊心,這使得肖雲都忍不住想要上去煽她幾巴掌。
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就因爲她那一點點的所謂自尊與驕傲,給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肖雲氣牙癢癢。
如果不是因爲伊藤左兵衛的托付,如果不是因爲肖雲敬重伊藤左兵衛的爲人,肖雲真的想直接将這個腦袋進水的玩意扔在這裏,自己離開。
可是,氣歸氣,伊藤清子還真的不能輸,要是伊藤清子輸了,在肖雲手下都走的情況下,肖雲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将伊藤清子從他們這些人的手中奪回來。而且就算是奪回來,肖雲也會受到這些人的追殺。
如果肖雲的真實面目沒有暴露也就算了,現在這些勢力都對肖雲的底細知道的很清楚。那麽得罪了這些勢力,肖雲沒什麽,可以逃,但是楊晔辛辛苦苦爲肖雲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将會受到很大的打擊。畢竟,正經商人對上黑社會,幾乎沒有什麽勝算的,尤其是這種全球性的黑社會組織。
肖雲道不是心疼商業帝國爲他帶來的利潤,說實話,現在肖雲手裏的錢就足以讓他進入世界富豪排行榜的前百名之中。
肖雲心疼的是他的母親楊晔,那是楊晔的心血。
一想到這裏,肖雲就恨不能将這個到這個時候還任性,賭氣的貨色給揍一頓。
不過,再生氣,再憤怒也不能夠解決問題。肖雲的當務之急,是要盡快的想辦法改變現在的劣勢。
“黛絲,你還有沒有什麽辦法?”肖雲深吸了一口的氣問道。
黛絲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就算是現在她改變了心态,願意在我的配合下打這剩下的時間,隻怕也沒有什麽機會了。畢竟,川木秀和與大衛也不是什麽弱手。尤其是川木秀和,更是對伊藤清子的洗牌手法,打牌習慣,思維習慣等等都摸的個一清二楚,所以,想要在兩大高手的監視下面打赢這局,根本是不太可能的。”
肖雲皺起了眉頭道:“真的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了嗎?”
黛絲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現在隻剩下十五分鍾了。就算是把把讓她赢,去除每局洗牌碼牌消耗的一分鍾以及打牌的兩三分鍾,那麽她也隻不過能夠赢五把。而以她現在手中的籌碼,根本就别想讓她成爲籌碼最多的那一個。”
“黛絲,那以你的籌碼數呢?”肖雲又問。
黛絲也搖了搖頭道:“肖雲,時間不多了。她沒有足夠的時間赢那麽多的籌碼了。要知道,無論是她還是我,要赢的都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你想想,對方用了四十幾分鍾才赢了這麽點籌碼。在知道必赢的情況下,又怎麽會不拖延時間呢?而現在時間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們恰恰沒有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