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些東鄉家族的保镖每個人都恭敬地朝肖雲行了一禮,興奮地走向那些躺在地上的田中會成員。
道是一旁的東鄉雅子因爲場面太過血腥而跑到一邊嘔吐去了。
肖雲沒有再理會安保室裏面亢奮的保镖,走到拐角處的衛生間,輕輕地拍了拍東鄉雅子的背部道:“你沒事吧……”
“真仙……我……我還好!”
東鄉雅子已經吐的幾乎連苦膽都吐出來了,臉色慘白,渾身的力量,也隻不過勉強能夠支撐她站着。
“你沒事就好,實在不行了,就去休息吧!有了這個教訓,那些人輕易是不敢來找麻煩的!”肖雲輕輕地拍了拍東鄉雅子的肩膀,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真仙……等等……”
這時東鄉雅子突然叫住了肖雲。肖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淡淡地望着東鄉雅子道:“還有事?”
東鄉雅子沉默片刻,然後鄭重地問道:“真仙,這是你的真實面目嗎?”
“啊?”肖雲有些不明白東鄉雅子的意思。
東鄉雅子連忙解釋道:“雅子的意思是,真仙,你沒有易容嗎?”
肖雲神秘地笑了笑道:“你說呢?”
東鄉雅子怔住了,她怎麽看肖雲都不像是易過容的。可是,随着昨天東鄉枝子那麽一說,東鄉雅子也感覺到肖雲一定不像是現在這麽老。畢竟,她是用嘴含過肖雲的小兄弟的,那麽挺,那麽硬,那麽有殺氣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應該具有的。
“别胡思亂想了……”
見東鄉雅子呆站在那裏,肖雲淡淡一笑,輕輕地拍了拍東鄉雅子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肖雲剛從衛生間裏面出來,便迎面撞上了伊藤清子。伊藤清子見肖雲從洗手間裏面出來,而跟在他身後的竟然是東鄉雅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東鄉雅子還衣衫不整。
隻要是正常的人都會明白,這兩個人在廁所裏面幹了什麽。
“狗男女!”
伊藤清子瞪了肖雲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肖雲也懶得理會她,看到東鄉枝子帶着幾名忍者過來,便走了過去道:“枝子,你讓中川秀吉帶人控制住任何進入這裏的通道。我們從電梯下去接伊藤先生。”
“是,主人!”
東鄉枝子朝肖雲恭敬地一禮,然後對一旁的中川秀吉說了幾句,中川秀吉立即帶着兩人轉身離開了。而東鄉枝子則帶着六名忍者,跟在肖雲的身後走向電梯。
伊藤清子現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這個騙子了。她沒有見過東鄉枝子,但是卻知道中川秀吉。
中川秀吉可是伊賀流裏面的知名人物,他那麽聽從肖雲的命令,那麽很有可能真的如肖雲所說,這些人已經對肖雲宣誓效忠了。
雖然這種事情看起來那麽的不靠譜,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她不信。
尤其是,當肖雲帶着她走下電梯,整個第七層被其它勢力封鎖的時候,她最終确認,自己冤枉了那個騙子了。
肖雲帶着伊藤清子走出電梯,而在他的身後,則跟着東鄉枝子還有六名宣誓對肖雲效忠的中級忍者。
這一行人從九層坐電梯下來,直接到達了七層。剛出電梯門,肖雲便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而領頭的則是山口組中的伊賀忍者山田茂。一個實力達到中級忍者境地的忍者。在他的身後則是十幾個懷揣着各種槍械的山口組組員。
這裏是山口組的控制區域。
“伊藤清子小姐,這裏已經歸我們山口組控制,請你還是回你應該待着的地方去吧。”
“我們是來求見伊藤左兵衛先生的!還請你代爲傳達一下。”肖雲沒有再用強力的手段去解決山田茂。因爲,解決了山田茂,還有其他的勢力。
這一次,單靠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對……對不起!”
肖雲正在山田茂交涉,并沒有聽清楚伊藤清子說些什麽,不由地轉首問道:“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伊藤清子小臉一紅,沒有再說話。
而肖雲也沒有在意,繼續與伊賀流忍者交涉。
這一次,肖雲直接說出自己是一個‘忍醫’。山田茂不相信,可是當他們看到東鄉枝子與那些他們曾經的同門時,不由地有些相信了。
因爲他們的身上也有‘死亡咒印’,他們知道東鄉枝子與那些同門身上的‘死亡咒印’已經解除了。
難道這個神棍真的是傳說中的忍者中最尊貴的存在:‘忍醫’!
……**
伊藤左兵衛望了望艙門外那灰蒙蒙的天空,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書本之上。而老管家則恭敬地站在書桌旁,不時地給伊藤左兵衛的水杯裏面倒水。
而在他們的艙外站着的則是山口組的川木秀和。
伊藤左兵衛一直沒有讓川木秀和進來,而川木秀和卻也是很禮貌的一直站在艙門之外。
時光在伊藤左兵衛不斷翻動的書頁之中緩緩流淌,直到川木秀和實在是忍受不了,踏進房間,這種寂靜才最終被打破。
“川木閣下,你難道不知道,未得主人的允許進入别人的住處,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嗎?”
伊藤左兵衛将手中的書合上,淡淡地望着腳踏木屐走進來的川木秀和。同時伸手示意老管家。
老管家輕點了點頭,拉開了書桌前的椅子,并在椅子對着的書桌前擺了一杯茶水。右手虛引,禮貌地将川木秀和引到坐位上面。
川木秀和一臉的陰沉,坐下之後冷聲說道:“伊藤閣下,我已經等的夠久了。難道說,讓一位伊藤家族的老朋友在門外站着等半個小時才算是禮貌嗎?”
伊藤左兵淡然一笑,端起茶杯輕飲一口道:“川木閣下,用山口組的人圍在我的住處,限制我的進出,這難道算是老朋友應該有的行爲?”
川木秀和老臉肌肉扯動,不由地有些尴尬。
雖然現在大家都明白,伊藤家族如今成爲各勢力的‘肥肉’,一方是狼,一方是肉,怎麽也不可能稱得上是朋友。
但是,這些畢竟都是私下的認知,表面上,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川木秀和,他還是伊藤清子的老師。
如果山口組沒有派人攔截伊藤左兵衛的話,川木秀和說他是伊藤家族的老朋友,伊藤左兵衛卻也沒有什麽借口反駁。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伊藤閣下,我那樣做也是爲了伊藤閣下的安危着想。昨夜之事,伊藤閣下應該已經知道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沒有人保護伊藤閣下的安全,隻怕……伊藤閣下應該明白後果”
說到這裏,川木秀和話鋒一轉,微微一笑道:“伊藤閣下,我這個做老朋友的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伊藤左兵衛明知道川木秀和在睜着眼睛說瞎話,但是卻淡然一笑,算是接受川木秀和的解釋:“看來是我誤會川木閣下了。還請川木閣下原諒左兵衛剛剛的無禮!川木閣下有話請講便是……”
川木秀和看了一下艙外欲言又止,艙外不隻是有山口組的人,還有黑手黨、3k黨、俄羅斯光頭黨、田不會等等勢力的人。
伊藤左兵衛與伊藤清子是他們這次的目标,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背着他們見伊藤左兵衛或者是伊藤清子。
這次川木秀和進來就是打着與伊藤左兵衛是非常的好的朋友,特意來看一下朋友的名義過來的。不過,其它勢力也不是傻瓜,雖然沒有理由阻止川木秀和與伊藤左兵衛的會面,但是卻不會讓他們的會面避過他們的耳目。
也因此,此時此刻,在艙門之位,都有着十幾隻耳朵在傾聽裏面的談話。
伊藤左兵衛無奈苦笑:“川木閣下有什麽話請說,至于艙門,隻怕我有心要關,也會有人不讓我關上的,你說呢?”
川木秀和尴尬一笑,用手蘸了一下茶杯裏面的水,在書桌之上寫了幾個字:“伊藤閣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隻要你交出東西來,山口組可以保證閣下的安全。”
伊藤左兵衛卻是呵呵一笑直接說道:“川木閣下,我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川木秀和眉頭一皺:“伊藤閣下,你不應該與我裝傻。而且伊藤閣下也應該清楚現在的局面。閣下已經被宮崎家族給抛棄了,以閣下的這一點力量,在這裏如果不能夠選擇一個很好的靠山,是非常危險的。”
伊藤左兵衛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川木秀和見軟的不行,面色一冷,在桌上繼續寫道:“如果伊藤閣下敬酒不吃的話,那就隻能等着吃罰酒了。”
伊藤左兵也是面色一冷:“罰酒?我伊藤家族自先祖伊藤博文至如今我伊藤左兵衛,從來就沒有在吃過什麽所謂的罰酒。如果川木閣下有的話,可以将罰酒拿來嘗嘗……”
“你……”
川木秀和猛地站起,又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那麽你就等着伊藤家族被滅絕吧!”
寫完,川木秀和一擦桌子上面的字,端起水杯裏的水,潑到了伊藤左兵衛的臉上,然後轉身離開了。
伊藤左兵衛冷冷一笑,接過老管家遞來的毛巾,将臉上的茶水擦去。
在川木秀和離開之後,接下來伊藤左兵衛的房間開始變的熱鬧起來,先是3k黨,再然後是黑手黨,其後是俄羅斯光頭黨,總之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派人進來了。有威脅,有利誘,有純粹的示好,也有有心的暗示,不一而足。
看着這些人的表演,伊藤左兵衛心中苦笑。而這個時候,艙外傳來了一陣的嘈雜聲。
“又會是什麽人來表演呢?”伊藤左兵衛不由地想道,同時伊藤左兵也不由地想起伊藤清子。
“也不知道肖雲能不能保護得了清子,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