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上層又下來幾個人,将那個那幾箱重重的木箱搬到手推車上面,然後推着往前走去,而那中年男人卻是将零散的衣物給肖雲裝好,推着手推車,與肖雲一同上去。
剛一來到上層,肖雲就看到三個人站在那裏。站在中間的是一位氣質高貴典雅面覆輕紗的女人。一股若蘭花一般輕淡幽香從她的身上緩緩飄出,讓人嗅到鼻中,不自覺得有一種飄飄然如上九天的感覺。
不過,這一種感覺也夾雜着一種強大的威勢,肖雲憑直覺,可以感覺到,那兩個站在女人旁邊的保镖,是高手。
女人輕啓朱唇說了幾句話,中年男人答了幾句話。因爲兩個說的是意大利語,肖雲也聽不懂。隻能繼續裝他的傷者。隻望能夠盡快的擺脫他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兩人說完之後,女人望向肖雲,輕輕地朝他點了點頭,那雙有如星辰般閃耀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盡管女人沒有說什麽,但是肖雲卻知道對方在向自己表達歉意。
點頭之後,女人擡步從肖雲的身邊走過,随着一陣浮動的幽香掠過,肖雲隻感覺周圍的香味更加的濃烈了一下,不過,這種濃烈并不會給人膩味的感覺,香依然是那種淡淡的幽香,隻不過卻讓人感覺到這香味無處不在,無處不包。
肖雲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女人已經距離他有五步之外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海風吹來,女人臉上的黑紗被吹走,女人連忙轉身要抓住輕紗,這個時候她的面容展現在了肖雲的面前。
那一張美絕人寰的瓜子臉,淡如遠山一般的黛眉之下是一雙夢幻般令人着迷的眸子。瓊鼻就如同用世上最完美的水晶精雕而成一般,小巧,玲珑,櫻唇一點,如花似蕾,如晶似玉,散發着一種圓潤而又誘惑人心的光芒。
雪白的鵝頸之上戴着鉑金項鏈,項鏈掉墜是一枚呈水滴狀的紅寶石。寶石之中,每時每刻都在散發着柔和的紅光,紅白相映之間,更顯高雅氣質以及靈動風情。
女人身上穿着一套天藍色長禮裙,酥肩輕露,白藍相間,誘惑人心。
高聳的胸部溝壑深深,那枚水滴狀紅寶石正處于溝痕之上,似是挑逗又似引導,讓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會落在她那傲人的酥胸之上。
這本是一種誘惑,**的誘惑,然而,天藍色的禮裙顔色,又将這種**給掩飾住了,在讓人感受到她的高貴典雅以及萬種風情的時候,卻無法生起一絲一毫的亵渎之心。
一頭金色長發披肩而下,但卻有着一張東方人的臉龐。
高雅、完美、絕世、雍容。
在這一刻,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在她的美麗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肖雲認識的美女之中,隻有一個人能夠與她相提并論,那就是秦輕舞。
隻不過,秦輕舞的美給人以幹淨、純情、靈動、出塵脫俗之感。她就像是一隻墜落凡塵的精靈一般。
可是這個女人的美卻是一種韻味,純粹的世俗的韻味。
比如胸大,比如臀翹,又比如五官精緻等等等等。
擁有這些的女人很多很多,但是她們隻能稱之爲美女,但絕對不會是絕色。但這個女人卻可以稱之爲絕色。因爲,這個女人的美,在世俗的韻味之上得到了一種升華,一種令人無法言明的升華。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獨特魅力!
肖雲隻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幹,而且最重要的是,肖雲根本不能夠将眼光停留在女人的身上哪怕兩秒鍾好過過眼瘾。
隻要肖雲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停留兩秒鍾的話,肖雲就會立即感覺到有兩道淩厲的光芒射到他的身上。這兩道光芒是那兩個高手保镖發出的,是一種警告。
女人抓住面紗之後,重新将自己絕世的容顔給掩藏起來,随即前行。肖雲在中年男人的幫助下,哼哼叽叽的往上走。
可是到達到山口組所在的艙層時,中年男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讓肖雲有些奇怪,連忙道:“對不起,我到了……”
“是嗎?”
中年男人突然臉色一冷,不知何時,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微沖,微沖槍口朝上挑了挑,然後中年男人一臉憨厚地笑了笑道:“上樓,我們的目的地在上面。”
而幾乎與此同時,護在女人兩邊的保镖也死死地盯住肖雲,他們并沒有動槍,不過,肖雲卻知道,一旦自己有異動,一定會遭受到兩人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所以,在肖雲的眼中,那個手拿微沖的中年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兩個保镖。
那兩名保镖的站位非常的專業,一個前出不足半步,一個落後不足半步,女人就在兩人的中間。無論肖雲從他所在的位置發動何種攻擊,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兩個保镖攔截下來。
所以肖雲沒有辦法捉住那女人作人質。
肖雲一臉的苦笑,點了點頭,隻好一步步的上層走。
肖雲現在是滿腦子的疑問,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控制自己?
等他們來到上一層的時候,肖雲終于确定了對方的身份,因爲這一層,是意大利黑手黨與俄羅斯光頭黨所住的地方。
“意大利黑手黨!”
肖雲苦笑了笑,對方說意大利語的時候,自己應該就想到對方的身份的。想想,在這個遊輪上面,還有哪方勢力有如此強大的保镖,還說意大利語的?
而且,肖雲還發現一點,那就是這些人手推車上推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槍械。
打開艙門,肖雲被微沖給逼了進去。剛一進艙門,腳上就踏上了土耳斯土毯。
整個客廳之中裝飾的異常豪華,不時的會有一兩副價值不菲的油畫挂在艙壁之上。整個房間的部署給人一種典雅高貴的感覺,與蒙面女人的氣質非常的相符。
來到房間之後,肖雲對中年男人說道:“閣下,我現在肚子很不舒服,能不能去一下廁所?”
這時那女人坐在了沙發之上,一臉玩味地朝肖雲笑了笑,然後沖那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恭敬垂首,然後帶着肖雲來到了衛生間。
進入衛生間之後,肖雲徑直坐在了馬桶之上,想着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現在情況非常的危險了,那女人的兩個保镖實力不弱,而且其他人都明顯帶有武器。想要硬來,是沒有什麽機會的。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對方抓他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要找一個山口組的人打聽一下消息?還是别的什麽原因?
就在肖雲一頭亂麻的時候,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閣下,你是不是要快一點?要不然的話,我可沖進去了……”
聽到中年男人這麽喊,肖雲深吸了一口氣,按下抽水馬桶的按鈕,随着嘩嘩的沖水聲,肖雲走出了洗手間。
俗話說的好,即來之,則安之。在肖雲沒有百分之一百把握逃走之前,肖雲隻能見招拆招了。
“你好,我的名字叫作伊麗莎白--安東尼奧,你可以叫我伊麗莎白!不過我更喜歡别人叫我的中文名字卓雅……”
女人解下臉上的面紗,微微地笑着。她的笑,就像是和詢的春風,使人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舒爽感。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帶着一種骨子裏的優雅、風情以及令人不敢仰視的高貴!
饒是肖雲見多了美女,在這個女人面前,也偶爾走了下神。
“卓雅!是一個好名字!我看女士有着東方人的面孔,冒昧的問一下,女士是不是有東方人的血統呢?”
肖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看這個女人。
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幽幽地說道:“我的母親是一個華夏人,恬靜,溫柔,典雅,我的父親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終于最終得到了我母親的愛,後來生下我,我就有着一半華夏的血統,一半意大利的血統。”
肖雲微微一笑:“想必令尊與令慈一定是一個帥一個美了!”
女人微微地點頭,即沒有絲毫的驕傲,也沒有絲毫的不滿,她就那樣靜靜地坐着,微笑着說着,卻給人一種如擁着夢幻一般的美感。
肖雲的心裏生出了一種強烈的占有**。
“不知道女士讓我過來,是有什麽事?”肖雲不想再閑扯,準備直入主題。
女人雲淡風輕地說道:“看你身上的衣服,證明你是山口組的人。我很想知道,你們山口組爲何昨天晚上會攻擊我們!”
“這……都是上面的人做出決定的,我這個一個小小的保镖是沒資格知道的。”
女人似乎對肖雲的回答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隻是依然淡淡地問道:“那麽你不知道這些問題,總應該知道山口組的守衛配置了吧?”
肖雲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在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問女士你一個問題?”
女人沉吟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肖雲沉聲問道:“你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什麽人?”
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你的問題我回答了,那麽,現在該輪到先生你回答我的這個問題了。”
肖雲點了點頭:“事實上,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多部署都做了調整,所以具體部署我還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昨天的部署情況……”
女人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中掠過了一道寒光,顯然對肖雲的回答不滿意:“先生,如果你認爲這樣就可以過關的話,那麽我并不介意讓你早點成爲海魚的魚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