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肖雲出現在王美嘉的家裏,王鍾本來就對這件事情很生氣,眼下,看見肖雲一直用眼睛斜着他,更是火冒三丈,眼睛一瞪肖雲,道:“你看什麽?就你這樣也想泡美嘉?”
肖雲微微蹙眉,礙于王美嘉的情面,暫時沒有發作。
挂了電話,王美嘉轉頭看着王鍾,眼圈微紅,道:“請你現在離開我家,明天一早我就會回去。”
王鍾笑了笑,道:“美嘉,爺爺現在的問題很嚴重,剛剛你也和爺爺通過話了,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老人家就是這樣,指不準什麽時候就走了,要是因爲你明天回去而沒有見到爺爺最後一面,豈不是要留下終身遺憾?”
“王鍾,你說的是人話嗎?”王美嘉美目圓瞠。
“我說的是事實,”王鍾擡起手腕,露出一隻勞力士金表,道,“現在是七點半,九點鍾的時候有一班航班飛往h州,我已經訂好了我們的機票。你現在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等下就走。”
雖然王美嘉很讨厭王鍾,但王老爺子病危,王美嘉還是放心不下,猶豫了下,點了點頭,轉頭看着肖雲,歉意地笑了笑,道:“肖會長,你先回去吧,我得回一趟h州,我給你的問答筆錄你好好看看,沒意外的話我周六會給你打電話的。”
“美嘉,你要去h州?”肖雲問道。
王鍾皺了皺眉,道:“叫你走你就走,美嘉去哪裏關你什麽事?”
“我恰好有事,也要去h州一趟,九點鍾的班機對吧?我們一起去吧!”肖雲說完,不給王美嘉拒絕的機會,掏出手機便打電話訂票。
王鍾微有些驚愕,沒見過如肖雲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肖會長,不用了……”王美嘉知道肖雲去h州肯定是爲了自己的事情,她不想肖雲牽扯到她的麻煩當中,“我隻是回家看看爺爺。”
訂好票,肖雲收起電話,認真道:“美嘉,可能我們還算不上是朋友,但原則上來說,我是你的老闆,你把節目做的那麽好,又爲我創造了那麽多的利潤,你現在有困難了,我怎麽可以袖手旁觀?老闆爲下屬排憂解難也是情理之中。”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我跟過去看看,要是幫不上忙我就不插嘴行吧?”
見肖雲态度強硬,王美嘉隻能答應下來,再說,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情和肖雲繼續争辯下去,轉身去了卧室收拾行李。
王美嘉離開之後,王鍾上上下下打量了肖雲一眼,王鍾知道王美嘉是政法銳報負責人,雖然洪市政法銳報隻是地方性的節目,他并不認爲政法銳報有多麽了不起,但肖雲年紀輕輕,就能做老闆,倒讓他不得不對肖雲的背景聯想非非。
“兄弟不錯,年輕有爲啊!”王鍾開始投石問路。
“一般般吧!”肖雲架起二郎腿。
“我看兄弟像是做大事的人,不像我,天天混吃混喝等死。”王鍾話題不離開經濟問題,主要就是想引誘肖雲坦白經濟實力。
肖雲怎麽會不理解王鍾的心思?懶得理會王鍾。
見肖雲不說,王鍾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道:“兄弟,眼光不錯,美嘉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如果我們不是有血緣關系,我都忍不住下手,這種極品女人,哪怕是隻弄一回,少活三年也值了。不過,咱有句不好聽的話想告訴你,不知道……”
“滾你md,不好聽的說什麽?”肖雲終于失去了耐性,瞪了王鍾一眼,這個王鍾,既然和王美嘉是堂兄妹,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說出這種話來。
“你說什麽?”王鍾大吃一驚,驚異地看着肖雲。
“真tm賤,非得讓我再罵你一次,我說滾,滾你md。”
“你……”王鍾臉色漲的通紅,伸手指着肖雲,怒道,“你這人,怎麽沒有素質?”
“你素質好。”肖雲斜着王鍾。
王鍾在h州也是個富二代,平常和一幹衙内公子哥混在一起,嚣張慣了,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他站起身,怒目而視,道:“你是活膩了?”
肖雲一看就知道王鍾是外強中幹,把頭瞥在一邊,看都不看王鍾。
“md,我弄死你!”王鍾搬起茶幾上的一件金屬飾物,舉過頭頂,作勢要朝肖雲的頭頂上砸下去。
肖雲用眼睛瞥着王鍾,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王鍾舉着金屬飾物,砸下去又不敢,不砸又丢人,一時間進退兩難,好不尴尬,臉上越發白森森的吓人,額頭還流出一層冷汗。
“王鍾,你做什麽?”王美嘉收拾好行李出門,見王鍾舉着東西要砸肖雲,忙斥責了句。
王鍾趁機下台,放下金屬飾物,伸手對着肖雲虛點幾下,陰沉道:“今天我給美嘉一個面子,你給我記住了!”
肖雲淡淡一笑,如王鍾這等貨色,别說是在洪市,就算是去了h州,他照樣不會放在眼裏。
三人打了輛車,直奔機場。
一路上,王鍾都陰沉着臉,在洪市他忌憚肖雲,不過去了h州就是他的地盤,他已經想好了,等到了h州,一定要讓肖雲嘗嘗厲害,打斷一條腿都是輕的。
登機的時候,肖雲見王美嘉和王鍾的座位是在一起的,而他購票太晚位置是最後一排,便對王鍾道:“商量個事。”
“什麽?”王鍾警惕地看了肖雲一眼。
這裏還是洪市,王鍾可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激化矛盾,王鍾雖然身材高大,但并不健壯,激化矛盾的可能性隻有一種,那就是被肖雲痛打一頓,而且肖雲在毆打王鍾之後,擔心遭遇王鍾報複,可能就不會去h州了。
“美嘉那麽讨厭你,她肯定不願意和你坐一起,我們換個位置吧!”肖雲道。
“這樣不好吧?我習慣坐自己的位置。”王鍾心裏松了口氣,随即有些不爽,反駁道,“你又不是美嘉,你怎麽知道她讨厭我?”
“我是讨厭你。”王美嘉瞥了王鍾一眼,而後轉頭看着肖雲,“我們換下位置吧!”
肖雲點了點頭,既然王鍾不肯換位置,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短暫的等待之後,飛機窗門已經關閉,馬達聲也開始轟鳴了起來。
越是臨近起飛,王鍾的情緒就越是激動,因爲,他知道,隻要飛機一旦飛上藍天,那麽肖雲的下一站就隻能是h州。
終于,飛機在滑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拔地而起,直沖雲霄。
王鍾規規矩矩地坐在飛機上面,心中狂喜不已,一會兒後,終于忍不住想要表達自己内心的喜悅興奮之情,估摸着在飛機上肖雲也不可能對他動手,便咳嗽了聲,很有公子範地笑道:“兄弟,說實話,我還是有些佩服你的,真敢去h州。”
“我又沒犯法,哪裏不能去?”
王鍾冷笑了笑,轉頭看了後面的王美嘉一眼,見飛機上不少客人都在有意無意地打量王美嘉,心裏歎息一聲。
晚上的航班,飛機上還算安靜,飛機起飛二十分鍾後,乘務員提供了一次飲料小吃。
肖雲也微微閉上眼睛,卻睡不着。
飛機是目前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之一不錯,但如果發生事故,生還率也低的可憐,無論是乘坐汽車還是輪船,肖雲都有把握在事故中生存下來,但飛機的話就隻能聽天由命了,萬米高空自由落體,憑借肖雲現在的修爲,生還率不足百分之一。
在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抵達h州的時候,兩個男子一前一後去了廁所,前面的男子歲數較大,胡須花白,看起來身體虛弱,拄了拐棍。
隻是,這男子雖然胡須花白,看似身體虛弱,但肖雲眼力超凡,一眼就看出來這人身體不但不虛弱,而且還健壯如牛,等閑體育運動不在話下,根本不用拄拐。
肖雲覺得奇怪,暗自關注此人。
拄拐的男人去了衛生間,然後便是一陣輕微的拆卸金屬聲。
“出去之後,再過三分鍾動手,先控制四名人質。如果有人反抗就殺人……”
兩個男子在衛生間輕聲交談,肖雲聽在耳中,大吃一驚。
劫機?
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肖雲的臉色陰沉了許多,見一位空姐走了過來,肖雲忙站起身,由于時間緊迫,他也顧不得驚擾客人,輕聲道:“有人要劫機,其他人不知道是誰,有兩人在衛生間裏面,趕緊讓保安做好戰鬥準備。”
肖雲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旁邊的客人還是聽見了,雖然大家覺得不太可能,但事關重大,每個人的心都蓦地一沉。
空姐大吃一驚,臉色微變,道:“先生,這不能開玩笑的。”
“我沒有開玩笑,我剛剛聽見他們說話。”
空姐扭頭看了眼兩個空位,表情有些狐疑,兩個空位置前後距離有五排,這麽長的距離,别說是讨論劫機,就算是閑聊都不可能。
“我怎麽沒聽見?”王鍾笑了,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他覺得肖雲明顯是在說謊,這個鄉巴佬,難道不知道這種玩笑不能開嗎?
其他客人也紛紛用質疑的眼神看着肖雲。
肖雲有口難辯,隻能正色道:“相信我,我不是開玩笑。”
這種事情,既然肖雲示警,空姐一定要采取預警措施,她點了點頭,轉身快步朝駕駛艙走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衛生間裏面的兩個男人走了出來,見不少人都扭頭看着他們,兩人也隐隐感覺到事情似乎是敗露了。
對視了眼,兩人都掏出了閃着寒光的匕首,一人用匕首挾持了王美嘉。
“不許動,劫機。”
另外一人,兩隻手一手舉着一把匕首,眼冒兇光,喝道:“事情做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在乎多幾條人命。不過兄弟幾個隻是求财,不爲害命,大家配合點兒。”
機場内傳來一陣激烈的騷動,所有乘客臉色大變,有幾個膽小的女乘客,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吓的失聲痛哭起來。
手持兩把匕首的人,慢慢向前走,走了幾米之後,就把手中的其中一把匕首遞給同夥,然後再掏出一把匕首繼續朝前面走,再将匕首交給同夥。很快,飛機上面的劫匪已經明晰起來,十個劫匪,每人手持一把匕首。其中四人劫持了人質,兩人持匕首威懾其餘乘客。還有四名劫匪,轉身朝駕駛艙的方向走去。
十名劫匪分工明确,行動利索,顯然是經過精密籌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