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喬三裏和薛文把我逼入白幫的大本營就走了。”程瀚不是被喬三裏逼入大本營的,是直接抓住扔進來的,不過他也想維護自己面子。
果然如姚菲菲所說,喬三裏擔憂暴露白幫大本營的位置,調虎離山去了。
肖雲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你什麽時候可以救我出去……”
接下來,對于程瀚的問題,肖雲視而不見。
當然了,爲了不引起白幫成員的懷疑,肖雲并沒有讓自己赢的太誇張,他幾乎不從正面進攻程瀚,而是繞着程瀚轉圈,由于程瀚戴了手铐腳鐐,行動不是很利索,再加上程瀚自己略微放慢了一點速度,戰敗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肖雲不再打程瀚的臉,動手的時候也沒有下死手,萬一把程瀚惹的破罐子破摔,豈非不美?
兩人遊鬥了兩三分鍾,肖雲猛一腳踹在程瀚的屁股上,把程瀚踹了個狗吃屎。
肖雲獲勝。
“哈哈哈哈……”獨眼龍站起身,放聲狂笑,“我赢了,我赢了。”
“沒見過錢啊?赢了就赢了,你笑個jb……”
其他人開始罵罵咧咧,罵獨眼龍的有,罵肖雲的有,罵啊餅和程瀚的也有。
啊餅臉色鐵青,付錢之後拉着程瀚憤然離場,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虐一虐程瀚了。
程瀚臨走之前,不忘偷偷看肖雲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我會好好配合,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出去啊!
肖雲微微颔首,用眼神回應程瀚,放心吧。
這場賭局的勝利,讓獨眼龍赢了一百多萬,獨眼龍狂喜之餘,看肖雲也順眼了許多,接下來的日子,他不但沒有去找姚菲菲的麻煩,而且在分配工作的時候,還對周四德幾人格外照顧。倒不是說獨眼龍就把肖雲當兄弟了,他隻是把肖雲當成了自己的搖錢樹。
肖雲和姚菲菲的日子清閑起來,但兩人心裏都沒有多麽輕松,誰也不知道喬三裏哪天就會回來。
罂粟種植區的地形肖雲早已經打探清楚,但山那邊的大麻種植區和毒品成型區,肖雲卻找不到探視的機會,雖然肖雲有遁地符,可是遁地符隻能遁地,橫在罂粟種植區和大麻種植區的是一座石山,除了表面一層土壤之外,下面便是堅硬的岩石,肖雲努力過多次,根本就無法逾越。
幾番嘗試,肖雲已經在開始打退堂鼓,但姚菲菲不死心。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逝去。
肖雲是一隊的紅人了,不但可以不做事,還可以在獨眼龍的轄區内自由的走動。
往日,大家在上工的時候,獨眼龍都不會出現在罂粟地,不過今天,獨眼龍卻嚴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面,神色看起來還有些凝重。
肖雲心中狐疑,難道,是喬三裏回來了?
肖雲坐不住了,走到獨眼龍的面前,随意道:“獨眼龍,今天怎麽如此恪守己責啊?”
“如果你不想變成一堆狗屎就快去幹活。”
“怎麽了?”肖雲沒有把獨眼龍的話放在耳裏,他現在也知道了,獨眼龍的口頭禅就是,如果你不想變成一堆狗屎就去什麽什麽,或者是你什麽什麽了,明天就會變成一堆狗屎……
獨眼龍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謝右使犯病了。”
不是喬三裏回來了,而是謝右使生病了,肖雲故意裝出很驚異的樣子,道:“我聽說白幫裏面高手如雲,那謝右使,肯定是淩駕于武師境之上的存在吧?”
“謝右使是軍事類人物。”覺得自己似乎說多了,獨眼龍瞪了肖雲一眼,“你問那麽多做什麽?”
雖然獨眼龍沒有說得那麽清楚,但肖雲基本上推斷出了情況,那個謝右使和喬三裏,應該是一文一武。謝右使不但沒有武功,而且身體極度孱弱,經常犯病。
雖然肖雲不是醫生,但隻要不是病入膏肓,無論大病小病,吃下肖雲煉制的小還丹,應該可以藥到病除。
肖雲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肖雲正琢磨怎麽開口,獨眼龍突然道:“對了,你不是中醫嗎?你醫術怎麽樣?”
這個問題問得好!
肖雲立馬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昂首挺胸,道:“既然你問我這個問題,那麽我就大可以叫你一聲一隻眼了。”
“哦?”獨眼龍鄭重地看着肖雲。
“雖然我年紀輕輕,但卻是清代神醫葉天士的傳人,不敢稱杏林聖手,說什麽醫死人活白骨,但一般的疑難雜症還是不在話下。”
獨眼龍一隻眼珠子快速轉動,心裏也活絡開了。
謝右使體弱多病,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擁有強健的體魄,如果肖雲真的可以醫治好謝右使的身體,那謝右使會怎麽看自己?退一步講,就算肖雲沒有醫治好謝右使,但自己的心意也是好的,就算得不到謝右使的賞識,最起碼也不會激怒謝右使。
“好,那你跟我去看看謝右使。”獨眼龍已拿定注意,囑咐道,“不求有功,但一定不能出錯,知道嗎?”
“放心吧!”
獨眼龍領着肖雲,翻過了阻隔在罂粟種植區和大麻種植區之間的大山。
站在山頂朝下面瞭望,大麻種植區的規模,比罂粟種植區還要壯觀,大麻種植面積,最起碼是罂粟種植面積的五倍。
令肖雲震驚的不是大麻種植規模,而是山腳下的一個小型的水力發電裝置。
白幫的大本營,果然不簡單啊!
下山之後,獨眼龍帶着肖雲去了一棟兩層樓的木屋,木屋的門口有兩個武士境高手看守,兩人都帶着槍。
“你來做什麽?”一看守喝問獨眼龍。
獨眼龍賠了個笑臉,指了指肖雲,道:“這是我隊裏面的工人,他是學中醫的,是清代神醫葉……神醫的傳人,他想看看謝右使的病情。”
兩個看守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肖雲,一人沖裏面擺了下腦袋,道:“進去吧!”
在二樓,肖雲見到了謝子乾。
謝子乾五十多歲,又高又瘦,面白無須,長着一對三角眼,眼神陰毒無比,他轉頭看了眼獨眼龍,又看了眼肖雲,語氣陰柔無比,道:“有事嗎?”
“我是來給你治病的。”不等獨眼龍開口,肖雲就道。
謝子乾眼神中閃出一絲狐疑,從哪裏看,肖雲都不像是一個醫生,不過,謝子乾飽受病痛的折磨已經太久,他多麽想從病痛中解脫出來,雖然不相信肖雲的實力,但謝子乾的心裏還是滋生出一絲希望。
沉默了一會兒,謝子乾看着肖雲,道:“你會治病?”
見了謝子乾的模樣,肖雲心中有數,謝子乾遠沒有病入膏肓,一顆小還丹足矣。肖雲沒有理會謝子乾,走上前,抓起謝子乾的一隻手,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然後,眉頭緊鎖。
獨眼龍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謝子乾臉上的神情驚疑不定,也沒有再開口。
“很糟糕!”肖雲道。
謝子乾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濃濃的失望,一閃而逝,他用譏諷的眼神看着肖雲,道:“你是罂粟區的工人吧?”
“我是。”肖雲點了點頭。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的病你可以想辦法,但不能急?你需要時間?如果是二十年前,我可能會相信你的話,但是現在,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謝子乾轉頭看了獨眼龍一眼,突然發狂地咆哮道,“給我拖出去,喂狗,喂狗……”
獨眼龍兩股戰戰,冷汗直流。
啪!
肖雲一巴掌抽在謝子乾的臉上。
“啊。”謝子乾叫了一聲,用手捂着臉頰,睜大眼睛看着肖雲。
獨眼龍也一樣,嘴巴微張,用僅剩的一隻眼,傻傻地看着肖雲。
一會兒後,謝子乾全身戰栗,用顫抖的手指着肖雲,道:“你……”
“我打你了。”肖雲仿佛知道謝子乾要問什麽。
獨眼龍回過神後,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他知道,今天要喂狗的不止肖雲,還有他,這個肖雲,mb真是個彪子啊,不管是誰想抽就抽。
“謝右使。”好幾個白幫的人,已經來到了二樓。
“給我拖出去,都拖出去,喂狗。”謝子乾大吼道。
兩個人抓住獨眼龍。
還有兩個人過來抓肖雲,肖雲沒有反抗,而是看着謝子乾,辯解道:“你看看我,我今年才二十三歲,你覺得我會嫌命長嗎?我要是沒有把握救你的命,我怎麽敢打你一巴掌?再說了,我剛剛不打你一巴掌,你會聽我說話嗎?”
幾個白幫的成員也知道是什麽情況了,獨眼龍帶來的年輕人打了謝右使,這肯定是要被拖出去喂狗的。可是,年輕人似乎能醫治謝右使的病。
白幫成員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用詢問的眼神看着謝子乾。
謝子乾用手捂着胸口,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越發慘白,在白幫的這麽多年,别說是其他人,就算是白幫的幫主對他也是禮讓有加。
謝子乾已經失去了理智,用尖銳地咆哮道:“拖出去,快拖出去,喂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