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幫成員居住的地方,和肖雲住的地方相距差不多五百米,肖雲在朝白幫成員居住地靠攏的時候,并沒有聽見狗叫。
在距離白幫成員居住地還有百來米的時候,肖雲使用了一張遁地符。
再次冒頭的時候,肖雲已經出現在禁區内,他果斷加持了金剛符和大力符,然後開始小心查探周圍的情況。
四個角落的四棟房子頂部,各有一個崗亭,但沒有人站崗,倒是有幾條惡狗,眼睛裏冒着陰森森的藍光,肖雲看那些狗的時候,那些狗也在看肖雲。
“吼吼吼……”一隻狗對着肖雲狂吠。
肖雲并沒有多麽擔憂白幫的人,他神識過人,周圍的一切動靜都了然于胸,如果有人出來查探的話,他完全可以一遁了之。
讓肖雲震驚的是白幫的惡狗。
不下三條狗看見了肖雲,但隻有一條狗在狂吠,另外兩條狗,竟然不聲不響地朝肖雲走了過來。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惡狗,難怪白幫的人不需要人警戒。
肖雲沒有猶豫,利用遁地符,暫時潛藏在地底。
狗吠不止。
沒多久,肖雲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一開始,肖雲還以爲是白幫的人聽見了狗叫出來查探情況,不過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多慮了。
“啊餅,你都半個月沒有來了,我以爲你吓破了膽子。”
“哈哈,老子是半個月沒來,不過今天,老子隊裏來了個新人,等下要你們好看……”
聽兩人的對話,似乎是在玩什麽節目?肖雲聽得真切,地面有個人走路的時候,有金屬的摩擦聲,仿佛是戴了手铐腳鐐之類。
一個漢子怪叫了一句,惡狗統統不叫了。
當地面沒有動靜之後,肖雲再次冒頭,這次,他發現幾條惡狗雖然看見了自己,但卻自動把自己無視了,想必之前那個漢子的怪叫誤導了這幾條惡狗。
前面的一棟房屋裏面,燈火通明,有些吵鬧,但距離有些遙遠,裏面又鬧哄哄的一片,肖雲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麽。
沒有了惡狗的威脅,肖雲爬起身,在白幫成員的居住地溜達了一圈。
經過肖雲仔細的辨識,肖雲推斷出,在這個居住區,白幫的成員不會超過一百人,呆在屋子裏面的沒有幾個,想必都在那個吵吵鬧鬧的屋子裏。
周遭都探視完畢,趁着夜色,肖雲蹑手蹑腳地來到那燈火通明的屋子外面,這回,他終于分辨出裏面的人的一些對白。
“啊餅,這真的是一個武士境高手?”
“那當然了,你沒看見他戴着手铐腳鐐嗎?這人可是喬左使親自擄回來的。”
“武士境高手就很牛b嗎?老大搜羅的那麽多高手,武士境高手還不是大把的有?武師境高手都有十來個。”
“廢話少說,下注吧……”
肖雲吓了一跳,難道是喬三裏回來了?
可是,不對啊,如果喬三裏回來了,聽說村裏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肯定會前來查探的,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
裏面的人,似乎是在賭博?
練氣期三層修爲,加持靈眼符之後,透視的能力比以前強大了許多,加持了靈眼符之後,肖雲順利地透視過了一張木闆,看見了裏面的情況。
一瞧,肖雲樂了,他竟然看見了一個熟人,程瀚。
程瀚正是那個叫啊餅的人口中說的武士境高手,此時此刻的程瀚,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手上戴着手铐,腳上戴着腳鐐,手铐和腳鐐還用鐵鏈拴在一起,搞的程浩隻能彎腰站着,根本無法直起身子,此時此刻,程瀚看似老實,但一對眼珠子卻在四處滴溜,似乎是在想辦法逃跑。
大師境高手果然厲害,程瀚本身具備武師境實力,自己和姚菲菲又拖延了喬三裏那麽多的時間,但最後,喬三裏還是把程瀚抓住了。
這間屋子很大,裏面坐了七八十人,看樣子都是白幫成員。屋子中間,還有個二十來平方米的空地,應該是表演節目的地方。
啪啪啪……
一個滿臉麻子,臉很大的漢子,伸手在程瀚的臉頰上面不輕不重地拍打了幾下,道:“老子今天押上全部家當,你要是輸了,我扒了你的皮。”
啊餅不過是武生境實力,程瀚一巴掌就能打死啊餅,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忍受啊餅對他的侮辱,他點頭哈腰,道:“啊餅,我一定盡力。”
“啊餅是你叫的嗎?”
“餅哥,餅哥,我錯了……”程瀚果然乖覺。
啊餅冷哼一聲,用鑰匙解了連着程瀚的手铐和腳鐐的鐵鏈,讓程瀚去了屋子中間的空地。
“吼!”
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大吼一聲,也走上了空地。
啊餅環視了一下四周,道:“我啊餅今天豁出去了,我的人戴着手铐和腳鐐,就這麽打。押對手赢的話,我啊餅一賠三,你們押多少我接多少,來押啊!”
肖雲總算明白爲什麽啊餅說程瀚是武士境了,感情啊餅知道程瀚是武師境高手,故意說是武士境,準備陰大家一把。
另外一人,也站了出來,鄙夷地看了啊餅一眼,道:“啊餅,準備當褲子吧!我今天不做莊,我壓我的人勝,押五十萬。”
“我押一萬。”
“我押兩萬。”
“啊餅,我幹你娘,我押五萬……”
“押五萬就押五萬,你罵人做什麽?”
看到這兒,肖雲明白了,白幫的人這是在賭,這些白幫成員,在基地裏面的娛樂項目有限,便發明了這個賭法,挑選自己隊裏的高手去打擂台。
“我也押五十萬。”說話的是獨眼龍。
“你也押五十萬?”啊餅用眼睛乜着獨眼龍。
“沒錢賠對嗎?沒錢早說。”獨眼龍很牛氣地道。
這裏有十五個小隊,十五個小隊長,獨眼龍的一隊是最弱的,獨眼龍自己也是最弱的一個隊長,本來獨眼龍也具備武生境實力,身手還是可以的,可惜一年前在一次販毒的過程中,他被緝毒警察打瞎了一隻眼睛,實力大降,被弄來這裏做小隊長了。
啊餅隻比獨眼龍強一點。
那麽多人可以欺負啊餅,啊餅隻能欺負獨眼龍,可想而知,啊餅對獨眼龍的蹂躏會多麽瘋狂,獨眼龍又該有多麽怨恨啊餅。
在獨眼龍看來,啊餅帶過來的那個新人,不過是武士境,而且戴了手铐和腳鐐。而另外一個打擂的,是武生境中的佼佼者,力氣特别大。
獨眼龍不認爲一個戴了手铐和腳鐐的武士境高手,能擊敗一個手腳自由的武生境中的佼佼者。
這次,獨眼龍要讓啊餅痛一回。
衆人押注完畢之後,有人在宣布比賽規則。
“允許認輸,一方認輸之後,另一方必須立即住手,否則拖出去喂狗。不允許打後腦、胸部、裆部,違規者拖出去打,如造成嚴重後果,拖出去喂狗……”
比賽規則宣布完畢,程浩便和那個大個開始比試。
屋子裏面的人一個個聚精會神,期待着一場龍争虎鬥。
但在肖雲看來,這場對決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武師境高手,就算是戴着手铐腳鐐,實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區區武生境實力的對手,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是對手?就算是武士境實力的對手,也需要采取遊鬥的辦法才能取勝。
“吼!”大漢狂吼一聲,朝程瀚沖了過去。
程瀚身子一矮,躲過了大漢蓄勢待發的一拳,右手手肘朝上面一擺,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那大漢的下巴上面。
大漢哼都沒有哼一聲,應聲倒地。
“哈哈!”啊餅拍腿而起,狂笑道,“我赢了,一隻眼,這次你死定了……”
戲也看了,情況也打探清楚了,肖雲沒有再多逗留,轉頭回了周四德的小木屋。
“回來了?”姚菲菲一直就沒有睡覺,見到肖雲回來,松了口氣。
“嗯,我都摸清楚了,我說給你聽,你畫出來……”
地圖繪制的相當詳細,哪裏是罂粟地,哪裏是工人居住地,哪裏是白幫成員居住地,哪裏有崗哨,哪裏有惡狗,甚至是茅廁都用簡圖标了出來。
将繪好的圖紙藏好之後,姚菲菲踮起腳尖,在肖雲的臉上親了一口。
“賞你的。”
肖雲喜出望外,道:“這個不算,我都沒有做好準備。”
姚菲菲白了肖雲一眼,進入木屋,上床睡了。
肖雲沒有告訴姚菲菲程瀚也被抓了。
以德報怨?那不是肖雲的性格。
事實上,以德報怨也不是孔聖人的本意,隻是後人斷章取義罷了。孔聖人的原話是這樣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當時的情景如下。
孔子的一個弟子弱弱地問:“師傅,别人打我了,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對他好,用我的德行與恩惠來對待他,讓他悔悟,好不好?”
孔子答道:“你以德報怨,那以什麽報德?别人以德來待你的時候,你才需要以德來回報别人。可是現在别人打了你,你就應該以牙還牙。”
對于孔聖人的話,肖雲深以爲然。
次日早上,獨眼龍面色陰沉地出現在周四德家。
“你,你,你,你們三個出工。”獨眼龍指了指肖雲、周四德父子,然後伸手一指姚菲菲,道,“你留在家裏,我有話問你。”
獨眼龍昨天輸的全部家當,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他要發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