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幫一躍成爲洪市第一大黑幫。
向東爲首的黑幫,原本是洪市幾大黑幫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但現在,就算是讓肖雲帶人和向東硬碰硬,肖雲也不會怕了分毫。隻是眼下因爲小刀會的事情,洪市正開展一場聲勢浩大的打黑行動,風聲正緊,不宜和向東搞肢體摩擦。
肖雲決定等過了風頭再說。
周富貴家。
向東的日子也不好過。
本來,向東幫派是洪市最有實力的幫派,可是現在,蝴蝶幫的人手比他多,地盤比他大,他心裏沒底了。
“阿東,怎麽會這樣?”周富貴臉色陰沉,道,“你不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嗎?”
“我不管,舅舅,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殺了肖雲,那個秦輕舞,我一定要幹她!”殘疾人周學兵滿臉痛楚,他轉頭看着周富貴,悲憤道,“爸,爸,爸!你不是省人大代表嗎?你不是市政協委員嗎?市委書記袒護肖雲,你可以去省委告狀啊!”
周富貴沒有搭理周學兵。
依照周富貴的身份,要見到省委領導不難,但錢書記能夠成爲省會城市的一把手,在省委省政府怎麽可能沒有過硬的關系呢?周富貴真要去告狀的話,肯定也不會那麽順利,再說,周富貴自己身上也不幹淨,沒有到迫不得已,周富貴是不會選擇告狀這條路的。
“你不是說洪市你說了算嗎?”周學兵的媽媽楊愛梅,也在一邊煽風點火,刺激周富貴,她哭喪着道,“你看看我的兒子成什麽樣子了,那個肖雲,不過是肖振山的孫子而已,區區一個興泰制藥集團的老總你就怕了?原來你也隻會吹牛,你這個沒用的……”
啪!
周富貴毫不猶豫地打了楊愛梅一個耳光,怒吼道:“你這個嗷喪的,滾,滾出去!”
楊愛梅捂着臉頰,哭哭啼啼地回房間去了。
雖然說向東和楊愛梅是姐弟,不過卻是同母異父,感情一般。再說了,向東能夠走到今天,周富貴可幫了他不少忙。還有楊愛梅和肖鵬當着多人的面肉搏,也着實該打,雖然說楊愛梅說是遭遇脅迫,但自家人能不清楚自家人嗎?
沒有理會楊愛梅,向東道:“姐夫,不要急,等過了這個風頭!”
“過了這個風頭?現在蝴蝶幫控制了洪市絕大多數地盤,人也比你多,你拿什麽和他拼?”
“并不是人多就有用的。”
“就你的人有用。”
向東也沒有解釋,道:“姐夫,實話和你說吧,其實已經有人盯上蝴蝶幫和肖雲了。我們洪市,每個月消耗的毒資在兩到三千萬元,蝴蝶幫的地盤上面,是不允許毒品交易的。現在蝴蝶幫控制了洪市大多數場子,如果這些場子的毒品交易都受到嚴厲制約的話,那洪市的毒品消耗必然銳減,這嚴重傷害了毒枭的利益,這些毒枭都隐藏在暗處,他們要殺肖雲可沒有什麽顧慮……”
坐在靈眼之上,肖雲睜開眼睛,緩緩吐了口氣。
站起身後,肖雲滿臉喜色,通過打坐修煉和吃藥,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練氣期兩層頂峰,随時可能突破進入練氣期三層。隻要突破至練氣期三層,就意味着肖雲自身擁有了武士境實力,加上他變态的靈識、大力符、金剛符之類,就算是遇見武師境高手,也有保命本錢,如果是夜戰或者搞偷襲的話,勝負最起碼也在五五之數。
更讓肖雲欣喜的是,因爲有溫絡丹輔助修煉,宋清寒感覺到她的實力突飛猛進,要突破至武士境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正是因爲這個緣故,宋清寒在肖雲面前的時候,雖然小臉依舊冷冷冰冰,但看肖雲的時候,那雙美眸中卻沒有了絲毫寒意,甚至還帶有一絲小女人的羞赧。
肖雲在想,是不是請清兒看個電影,加深加深感情?
想到姚菲菲,肖雲又有些怅然若失。
這些日子,肖雲的腦海中,時常會想起姚菲菲的模樣,有點小妩媚、有點小清純、還有點小高傲、特别是姚菲菲在勾人時的萬種風情。一想到姚菲菲以後可能會在别的男人面前綻放她最勾人心魄的笑顔,肖雲的心就會感覺到有點痛。
“好人,手伸進來,摸摸~~”
肖雲幽幽歎了口氣。
姚菲菲已經很久沒有回梨園小區了,她是否安好?
烏幹達、利比亞等許多國家是一夫多妻制,可惜的是,全世界一百九十多個國家中,現有七十多個國家承認或接受雙重國籍,但中國不在其列,否則的話,肖雲将毫不猶豫取得雙重國籍。但如果要肖雲爲了一夫多妻而放棄中國國籍,這是他不會考慮的。
肖雲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這個煩惱的問題。
聽到手機響了,肖雲掏出來随手接通。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電話那頭,傳來秦輕舞略顯拘謹的聲音。
“說吧!”對于自己人,肖雲向來如春天般溫暖。
“是這樣的,程公子說,有個機構組織了一個海外拓展活動,是去一個渺無人煙的海島。去海島之前,他們會先舉辦一個慈善晚會,凡是參加過這個慈善晚會的人,才有參加拓展活動的資格。我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陪我去慈善晚會。”
“海外拓展活動?”肖雲微微蹙眉。
秦輕舞沉默了下,輕輕道:“我隻是想多看見一些東西。”
如果是一般人這麽說,肖雲隻會覺得無聊,但秦輕舞不同。
世上最可怕的莫過于死亡。但絕大多數人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他們是幸運的。而有部分人,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死亡時間,等待死亡的過程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恐怖,這就是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的犯人爲什麽要紮緊褲管的原因,他們大多數人在槍決前基本崩潰,大小便完全失禁,紮緊庫管隻是爲了避免他們的大便順着褲管掉在地上。
秦輕舞更不幸。
作爲一個女人,已經二十多歲了,秦輕舞以往的時光大多是在病床上度過,她不曾戀愛,不曾擁有過歡樂的時光。當肖雲給了她有限的正常人生之後,爲了不給自己和他人造成傷害,她依舊沒有戀愛的勇氣。還有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讓充滿青春活力的她足不出戶等死,未免太殘忍了。
秦輕舞隻是想出去看看,大約海外寬廣的天空能給她的心靈帶來一絲慰藉。
“好。”肖雲答應了秦輕舞。
現在非常時刻,向東肯定不敢輕舉妄動,蝴蝶幫暫時沒有後顧之憂。再說,肖雲的修煉也進入了瓶頸期,出去放松放松,說不定能夠一舉突破。
晚上,肖雲和宋清寒道了個别,去了和秦輕舞約定的地點。
程浩也在。
不過,看秦輕舞的樣子,似乎不怎麽待見程浩。
“你來了?”秦輕舞沖肖雲腼腆地微笑,在他人面前,秦輕舞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肖雲是帶給她新生的男人,潛意識中,秦輕舞認爲她和肖雲的關系是親近的。
“我當然要來。”肖雲道。
程浩也不生氣,笑了笑,把肖雲請上了車。
程浩對肖雲客氣,不代表程浩就把肖雲當一回事,正如大人物在小人物面前總表現的和藹可親,他們可不是把小人物當一回事。雖然程浩也聽說了一點洪市道上的風雲變化,知道蝴蝶幫在洪市如日中天,但程浩根本就不在意,因爲他很清楚,肖雲沒有任何的官方背景,一旦上面的人要動肖雲,那麽蝴蝶幫立刻就會赴小刀會的後塵。
“以前參加過慈善晚會嗎?”程浩從後視鏡裏看了眼秦輕舞,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肖雲道,“秦小姐會有那麽低級趣味?”
程浩笑了笑,道:“今天參加慈善晚會的,大多是我們省一些年輕有爲的人,他們熱衷于慈善事業。在晚會上會拍賣一些字畫,拍賣所得的全部款項,都會納入扶貧助學基金。到時候,秦小姐要是看中了什麽字畫,盡管開價,錢的事情你不用管,就當是我代替秦小姐獻一點愛心。”
大多晚會隻是一群有錢人在作秀,肖雲對慈善晚會沒有任何興趣,他笑了笑,道:“程公子這麽大方,那我呢?如果我看中了什麽東西,程公子是不是可以替我獻獻愛心?”
“說笑了,你應該不缺錢吧?”
“我缺錢啊!我家的錢不是我賺的,我無業遊民啊!”
程浩當然知道肖雲是蝴蝶幫的老大,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明明大家都知道,但就是不能說。程浩笑了笑,道:“我的愛心隻會替兩個人獻,一個是我,另一個不是你。”
肖雲懶得接茬,閉目養神。
慈善晚會的舉辦地,在洪市一家頂尖的會所内。一進入會所,撲面而來的是它雍容華貴、大氣而精緻的宮廷風格,會所位于洪市皇廷大酒店頂樓,三百六十度視角的落地長窗是它最與衆不同的地方,從踏進俱樂部那一刻起,便能俯瞰整個洪市。它号稱全省第一富人俱樂部,曾雲集了全省的富翁和新貴。
會所裏面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與會的基本都是俊男靓女,男的風流倜傥、風度翩翩,女的婀娜多姿、舉止優雅,不少女人都穿着晚禮服,胸部擠的高高鼓起,彰顯美豔性感。
掃視了一眼全場,肖雲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