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滄月站在那裏,被他的氣場忌憚了,緘默了幾秒,而後看他,“是否如你所說,我放了她,你不予追究?”
“當然,我說話算數。”鍾禦琛臉色一如既往,“所以,能不讓人員傷亡,就不要動武,在海上你即便厲害,但是你這點人,說出這話,真是要自打臉了。”
東宮滄月抿唇,臉色不佳,轉頭看向身旁的人,“将她帶出來,記住蒙上眼睛。”
幾個人下去了。
“她挂了一根繩子到我的船上,後來被我發現了,不得不說,你的女人真的很勇敢。”
鍾禦琛注意力沒有在他後面的話上,隻是在他的前半句上面。
“一根繩子挂在船上?”他輕蹙着眉頭,“這是什麽意思?”
“是一根繩子挂在了甲闆下面,很危險,挂了幾個小時,後來等船靠岸,我将她帶了回去。”東宮滄月繼而說,“萬萬沒想到,她會妖術,我的渾身上下都是她幹的,你說,我能不發火麽?”
鍾禦琛緊繃着臉,“動手的真輕,等她出來我要看她有沒有受傷。”
東宮滄月反問,“受傷了怎樣?”
鍾禦琛冷冷一笑,“那我真的要考慮,要不要真的把你的窩給端了。”
東宮滄月立即說,“我是沖着你說的不予追究才放她的,我還受傷了呢。”
鍾禦琛的眸子落在東宮滄月身後朝着這邊緩緩走來的人影。
他激動的上前,緊緊地握住了舒小愛的手,心疼的問,“受傷了嗎?”
舒小愛搖搖頭,“沒有。”
他這才攬着她就要走。
東宮滄月喊道,“你将大使館的人喊來,你也得給送回去啊。”
鍾禦琛淡然一笑,“沒有大使館,這點事情還不需要驚動國家高層。”
“什麽?你……”東宮滄月感覺自己被耍了,卻也隻能有苦水往自己肚子裏咽。
“不遠千裏而來,留下吃頓飯嗎?”
“你敢請我進你的老巢嗎?”鍾禦琛挑眉,“你敢請我進去?”
“可以将飯菜和桌子搬到這裏來。”東宮滄月說道,“也讓我這個地主盡盡地主之誼,好歹也算是認識了。”
“不了,我飛機上有廚房有食物,還有,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鍾禦琛說完便将舒小愛打橫抱起,潇灑利落的走了。
東宮滄月看着他們遠走的身影,眉眼裏流露出了幾許贊賞。
“王,你就這麽放她走了嗎?”女翻譯鬥膽的問了句。
東宮滄月瞥她一眼,然後轉身看向大衆,“雖然我受了傷,但是這件事如此解決是最好的辦法,退一步海闊天空,我不認爲一旦打起來,我有百分百把握能赢他,更何況,他養的那麽多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人家有軍/火,還是國家光明正大的支持,我們有什麽,各方面都鬥不過他。”
他也算是松了口氣,剛才說那番硬氣的話,也不過是想在自己的手下人面前不能軟弱,沒想到,鍾禦琛給了他台階下。
鍾禦琛抱着舒小愛走了一路,直至到了飛機上,才将她放下來,舒小愛問,“剛才你們哇啦哇啦說的什麽,你也會說r國的語言嗎?”
“你才知道我是很多語言精通的嗎?”他淺笑,“剛才他說要盡地主之誼,要請我們吃飯,他這是在拿命開玩笑嗎?怎麽可能坐下來一起吃飯,我說了,這是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以後,還真的沒什麽機會再見到了。”
舒小愛點頭,“之前他下令要對我火刑,最後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來了。”
鍾禦琛抱住她,“看你眼睛裏血絲,這些天都沒好好休息吧?”
舒小愛疲累的趴在他身上,“精神一直在緊繃着,思緒都有些混亂了,我剛開始老想着逃跑 了,後來才腦子轉過來想到了你,還好。”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餓不餓,這些天受罪了,都瘦了。”
“别人想減肥都減不下去呢,看看我這減肥成果多好。”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是我的錯,接下來我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還不能夠安下心……”說起血玉的事情,舒小愛思緒再次維持了緊繃狀态。
他的手輕輕地摩擦她的手背,“現在就剩下咒語了,隻要知道咒語,我們就什麽都不怕了。”
“嗯……剛才你問我餓不餓,我還真的餓了,這些天饑一頓飽一頓的,胃很不舒服。”
他站起來,“我們去看看這飛機上的廚房有什麽好吃的。”
“好。”
兩個人進入廚房,打開冰箱,隻有幾個雞蛋和兩包挂面,還有幾個番茄,有些失望,鍾禦琛蹭蹭的跑出廚房喊道,“廚房裏怎麽不多準備吃食?”
“少主,我們這次出來的倉促,來不及準備那麽多,更何況,來的時候,飛機飛了那麽久,我們這麽多人在飛機上吃過了,所以,到了r國又沒準備……”
舒小愛沖小a擺了擺手,然後挽住了他的胳膊,“你發什麽火,可以做面吃,再說了,這回去,大家都沒什麽吃的了,我還有的面吃,多幸福。”
他撫着她的臉,“我是心疼你,臉瘦了一大圈,偏偏這還沒什麽吃的,到了快到家的時候,我就給陳姨打電話,讓她趕緊準備飯菜,可好?”
“嗯呐。”舒小愛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臉一口,“還有讓食堂給他們也準備好飯菜,他們也很辛苦。”
“自然,我一起安排。”
她轉身,将冰箱打開,拿出龍須面和雞蛋番茄,自己動手做面吃。
鍾禦琛則從後面抱着她,不停地騷/擾她。
令她做個飯還要顧着身後的他。
兩碗面條,雖然素淡了一些,但聞着也挺不錯的。
舒小愛吃的很暢快,先吃面,随後将碗裏的面都給撈幹淨了,端起碗豪爽的呼噜呼噜給喝光了。
這個時候,對面的鍾禦琛還剩下滿滿的大半碗。
他抄起一筷子面條,遞到她唇邊,舒小愛毫不客氣的給一口吃了,“爲什麽都是一鍋出來的,感覺你的面比我的好吃。”
鍾禦琛嗯哼一聲,“既然我的比較好吃,那都給你吃,我不餓。”
她卻不吃了,“我不吃了,你給吃完,這是我親手做的呢。”
他好整以暇的低頭真的給吃光了,然後說道,“跟我來。”
牽着她的手,到了頭等艙裏,他迫不及待的再次抱住了她,壓在了身下。
舒小愛微微喘息,看着他,“我好想你。”
“以後……以後再也不要……不要做那麽危險的事情了。”
她問,“什麽?”
“不要将自己的命系在一根繩子上,你可曾想過,繩子若是斷了,那該怎麽辦,你這旱鴨子……”他情緒微微起伏,甚至隻要一想起,便覺得心有餘悸。
不敢想那個畫面是何等的驚險。
“嗯……咱們回去,做一個挂一天都不會斷的繩索鈎,我是離不了的,随身攜帶。”
他低頭,淺吻她的唇,“真希望,你能把我也給随身攜帶……”
“你要是會變就好了,變成一隻小蟲子踹在我的兜裏,或者變成一串項鏈挂在我的脖子裏,再或者,變成一個發卡戴在我的頭上,就真的做到了随身攜帶……”
他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輕巧的撬開她的貝齒,吸取她的律液,彼此的呼吸緊緊地纏繞着,任由他索取。
身子緊貼着的身子,滾燙如初,在她快要喘不上來氣的時候,這個吻才停下。
四目相對,彼此想說的,想做的,他們都懂。
鍾禦琛扶起她的身子靠在那裏,三下五除二的将衣服給她扯個精光,輕柔的分/開了她的/腿。
短短數日,迸發的思念在重逢的後續裏來的更加的猛烈,隻有想将對方揉到自己的身體裏,才能證明,想念,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禦琛……”
“小愛……”
“禦琛!”
“我在!”
舒小愛閉上眼睛,這個時候,她什麽都不想再去想,好的壞的,對的錯的,就等他們從夢中醒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