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豔君怒意上漲,瞪着季如煙。
季如煙眨了眨眼皮,“你的命在我眼裏,根本不值錢,所以你是生是死,其實與我沒什麽多大關系。記住,在我心裏,其實紫蘇比你重要的多。”
楚豔君聽到她這麽說,季如煙這是拿她與紫蘇相比。
她是雪楚國的的慧王,紫蘇是什麽?
說得難聽點,那是自己收留的一條狗!
當下楚豔君面紅耳赤的罵道:“一個養大不熟的白眼狼,你居然也敢收她在你身邊,要是她将來背叛你,我定會仰天大笑,這是你的報應。”
楚豔君的大罵,季如煙隻是沉默,眼下比對楚豔君的謾罵會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直到聽到了大牢外離去的腳步聲,季如煙這才擡着看着楚豔君,“我進來與你談一件事,是想告訴你,從明天起,你和你的女兒們,都會全部送回雪楚國。”
“你會這般好心的送我們回雪楚國?”
“當然是好心,隻不過你們的身份并不是以雪楚皇室的身份回去。而是以女奴身份,相信有了你們的努力,定可以給雪楚子民帶來動力。”
季如煙笑得一臉無辜。
楚豔君驚的看着她,“不!你不可以這麽做!”
“我是否可以這樣做,不需要你同意。楚豔君,你别以爲你和上一任的慧王做物齷龊之事沒人知道!我終于知道爲什麽你會在楚豔陽帶着兩個女兒前來天毒國的時候,并沒有派殺手要她們的性命。那是因爲你早就知道了她們的計劃,也知道她們定然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論狠心,你是一等一的帝皇心。隻是,你猜算漏了一樣東西,人心不是能算計得出來。”
季如煙淡淡的看着她,“其實我挺慶幸,你并不是我鳳家血脈。否則,我真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面目來對面見你。你好好的享受餘生女奴的生活,相信定會很精彩!”
說罷,季如煙轉身離開大牢,任由楚豔君一個人在大賓裏大喊大叫,嘶聲竭底。
……
月光皎潔,洛舜辰站在一棵大樹下,遙望着那懸挂高處的月亮,俊逸的臉龐上,流露出了淡淡的傷感。
季如煙沐浴後,頭發還是濕的,便想出來透透氣,卻不想看到這一幕。
現在的他,爲何看起來,會有一種孤獨感呢?
腳下,已經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走向他。
“在想什麽呢?想得這般出神。”
“在想,你腹中的孩子,若是個女娃就好了。”
季如煙莞爾一笑,“若是男娃,你就不疼他了嗎?”
“怎麽會呢?就算是個男娃,我也會疼他的。”
洛舜辰轉首看着她,她一頭墨黑的發絲直垂而披着,發尾上還有着水滴,芙蓉出水,說的就是眼前這個佳人吧,“你頭發還濕,快回房,我拿幹布幫你擦幹頭發。”
季如煙站在他的身邊,思索了一下,随後才輕語道:“我沒要楚豔君的性命,你是否會有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