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煙看着昔小夢，一字一頓的詢問。
畢竟，前有五殿下洛正平的背叛，他們不能不謹慎行事。
再有，司幽國的昭帝一開始看着，也是個好的。結果真的坐上帝位了，都變了，不管怎麽想，季如煙的心裏還是挖涼挖涼的。
人總會變，誰也不能說自己以後數十年的歲月，都如今天這般。
昔小夢皺着眉頭，很清楚知道，季如煙這是擔心那九殿下會倒打一耙。一旦對方登上帝們卻又對他們下殺手，絕不是什麽好玩的事。
“要不，我讓人去看着他？”
“一個人如果要變，你能看得了多久？”
季如煙對他提出來的提議，否決了。
現在根本不是這個重點，現在她到底要不要離開這皇權之争。
如果讓洛舜辰成爲帝皇，那麽她就真的要走進那永門皇宮，一輩子困在那籠子裏。這還算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一旦洛舜辰真的成爲帝皇，不可能不納妃妾！
她真心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都是活在與女人争奪夫君的寵。
而且，她也不想讓自己委屈的必須和男人一起活着，活得那般的憋屈。
昔小夢苦笑，“那你的意思是，不要這九殿下了嗎？”
“這事你去安排。待殿下歸來的時候，你們商議便是了。”
季如煙微微一笑，把這個皮球踢給了洛舜辰。畢竟帝皇之位，是皇子們争奪的最終目标，如果登上了那張龍椅，那就意味着可以掌權萬人的生殺大權！
這個選擇，不是她能替洛舜辰選擇的，所以她隻能把這個權利交給了洛舜辰。
昔小夢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現在還有些時間，如果你覺得那九殿下可以做棋子使用，倒也可以去古獸行宮悄然的接他過來，也可以事先請太師好好的教導一下，免得什麽都不懂。”
季如煙最後允許了昔小夢，讓他把九殿下給尋來。
“好。”
……
季如煙離開了昔小夢的院子的時候，與鳳如雪并排的漫步在丹仁堡裏的建築，沿着石階，一步步的走上了城牆的頭上。
站在那高聳的城牆，眺望着遠處的山林。
藍天、白雲、綠樹，讓季如煙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享受着這難得的甯靜。
鳳如雪站在她的身旁，睨了她一眼，“姐姐，你這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沒有，隻是覺得這裏的風景不錯。你不覺得好嗎？”
季如煙微微一笑，示意她看面前的風景。
“姐姐，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登在高處，眺望風景。雪兒不求什麽，隻求姐姐的心情能放寬些，不管什麽事，待發生的時候，雪兒定會站在姐姐這邊的。”
她的手，抓住了季如煙的手，眼眸露出了擔憂。
季如煙回握着雪兒的手，“放心吧，我們姐妹二人，自然會一直在一起。就算日後你想離開我，也是不行的呢。”
可不是麽，如果聶陽文能擄得雪兒的心，那自然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的呢，妹妹雪兒哪還能逃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