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朱胖子爲官太過于貪心,結果把這些老百姓也給得罪了。
其實,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而爲官者,是有兩張口,一個既要爲民請命,一個更要爲帝皇效命。
所以,這兩者缺一不可,這樣爲官方能長久。
隻不過,不管是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會有貪官的存在。
季如煙是看得十分平淡的,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如果當官的一個個都廉潔奉公,爲民請命,這自然是好事。
但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也就是說,你自己想這天下變得越來越多好官,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并不能把自己的想法,都加附其它當官的身上。
正所謂,不管清官、還是貪官,依她來看,隻要能真真正正的爲民辦事的,那就是好官。
原諒她的婦人之見,她心裏還真的是這般想的。
“賈叔,那這朱大人,這些年來,可爲百姓們做過什麽事不?”
“呸!他哪曾爲咱們做過什麽事啊?就拿那河堤來說,早在兩年前就有人發現快要崩堤了,可他根本不理會。若不是兩年前範大人經過這裏,咱們哪還有飽飯吃啊。所以就算這朱大人把糧價壓得老低,但咱們也是照樣把糧食賣給了縣衙。咱們這些小農民,大道理不懂太多,但卻清楚的知道,沒國哪來的家?”
老賈叔歎息一聲,似乎在感歎着如今的生活。
季如煙挑了挑眉,這老賈叔倒也懂些道大道理呢。
沒國哪來家,确實,一旦戰争開始,那麽國不将國,這天下就會陷入連年征戰之中。
而受苦受難的,莫過于是這些老百姓們。
“賈叔似乎頗懂得爲官之道啊?”
季如煙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江城子看着那老賈叔,也打量着他。
老賈叔搖了搖頭,“我一老頭子,怎麽會懂這些呢?小姐是擡舉我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位中年男子走到了攤位的面前,“老闆,來份湯餃。”
“來咧!”
老賈叔歉意的看着季如煙與江城子,“二位貴客慢用,我先去忙了。”
“去吧。”
季如煙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先去忙了。
江城子看了一眼老賈叔,“你怎麽會和他談起話來?剛剛你打聽的人,是誰?”
“我打聽的人,是範大同,他曾經是毒蠍城的城主。他爲人十分圓滑,不知道爲什麽會來這永安縣,倒是讓我有些吃驚。”
“既然你認識他,那不妨一會他出來後,咱們見上他一面就是了。”
江城子提議道。
季如煙點了點頭,“我也有這個打算,不過卻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透露了我的身份。你在這裏等着,一旦範大同出來後,你便請他前去永安客棧找我。我有事需要秘密詢問他,也好了解他如今是個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