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一帶,羊脂玉盛産之地。
難道,父親在别院那裏,藏有什麽東西嗎?
從這裏前往南嶺,可是十分遙遠,而且她現在還在蘇帝的眼皮低下,如若真的回去拿了,難保自己根本無法保得住那别院之物。
所以,她現在屬于進退兩難。
朗星月緊瑣眉頭的樣子,都落在了盧樂童的眼眸裏,“星月,我們要去嗎?”
“就我們兩個人去,等同于送死。”
朗星月聲音低喃,雙手握成拳頭,随後又松開。
“那怎麽辦?”
“毒藥既然不肯幫我,那就找别人!不是還有楚國公嗎?楚南世子,一定可以幫到我的。”
“星月,你瘋了!那楚南世子根本就是花花公子,他一向觊觎你的美色,如果你現在去找他,那等同于是送上門沒什麽兩樣!”
盧樂童面色大變,立即反對她的辦法。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
在朗星月的注視下,盧樂童隻能是閉上自己的嘴巴,他确實沒有任何辦法。
正在主仆二人僵持的情況下,蓮心也就走到了他們的面前,“這位姑娘,貧尼見你印堂有些發黑,若是不介意的話,貧尼願爲你相上一面,如何?”
在幽國,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十分相信相士們所說的話。
一般來說,相士們如果吐出了真言,那是要折其本人的壽命。
故此,幽國的子民們都十分尊崇相士,覺得相士就是讓他們逢兇化吉,解救他們離開苦難的菩薩。
朗星月雖然是有些驚訝,不過見蓮心的一身打扮,還真有那麽幾分佛氣。
最重要的是,蓮心身上的淡泊如松的氣質,讓她剛剛糾結煩惱的心情,微微的平複了些。
“仙姑請坐,您若肯爲我解答,我自當奉您爲上賓。”
朗星月朝蓮心微微的點頭,示意盧樂童給蓮心倒茶。
蓮心眸光一如靜湖般的平靜,“姑娘的面相,雖然金貴,但如今卻遭遇了家宅大難,如若不能化厄爲安,隻怕家破人亡。正所謂,運勢,也會與天時、人和有關。”
“仙姑說的是,那仙姑可有辦法解我這厄運呢?”
這姑子,說的話倒還真有幾分可信,朗星月追問道。
蓮心直直的看着她,“有。”
“請仙姑賜教,隻要仙姑的法子真的可用,還能救出我父親,我定奉上黃金千兩,答謝仙姑。”
“姑娘言重了,出家人,不喜黃白之物。你若想解這厄運,還是需要人和。結識許多能助你成事之人,隻要認識到那位貴人,貴人願意助你的時候,那這一切,都将會過去,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厄運。”
說完,蓮心起身,就向外走去。
朗星月一聽,這位姑子還沒說貴人是誰呢,怎麽可以讓她走了?
當下,讓盧樂童付帳,追着蓮心而去了。
可是,當她出到了大門,哪裏還有那位姑子的蹤影。看着那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朗星月有那麽一瞬間,以爲自己剛剛隻是見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