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内侍已經喧聲奪主的責問季如煙了。
季如煙揚了揚眉頭,“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爲何要跪皇上呢?在我那裏的習俗是,隻有拜天地,祭父母才行跪拜之禮,你讓我跪皇上,豈不是咒皇上殡天嗎?”
“你……”
那内侍被季如煙氣得說不出話來,抖顫的跪在地上,“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皇上恕罪啊!”
蘇帝嘴角泛着一絲冷笑,“拉下去,掌嘴四十。”
蘇帝發話了,立即有侍衛走了進來,拉着那内侍出去行刑了。
季如煙見狀,依舊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裏。
“你叫季如煙?”
“民女正是。”
“聽宋光熙說,你懂得醫術?”
“民女隻是懂點些許。”
蘇帝也不理會季如煙的自謙,直接說道,“朕要你去給太後治病,你可願意?”
“隻要皇上有吩咐,民女自當爲皇上效力。”
季如煙拱了拱手,領命應首。
“小安子,你帶她去太後的梧桐宮。”
“是,皇上。”
一個約摸着十五六歲的男孩颔首應道,然後走到季如煙的身邊,“季姑娘,請随奴才走吧。”
“好。”
季如煙淡定萬分的跟着這小安子離開了光明殿,朝那梧桐宮而去。
一路上,這小安子一句話也不說。
季如煙也不問,對她而言,不就是給太後看病嘛,若是治不好的話,這蘇帝也不會要了她的腦袋。
所以,她的心态自然是端正的不得了。
小安子帶着季如煙朝梧桐宮而去,季如煙也有幸,在這幽皇城裏轉來轉去,雖然這東南西北,她還是沒怎麽鬧明白,但還是覺得這幽皇城與千年之後的司幽國,還是有很大的區别的。
至少,在這裏的建築、衣飾、食物,都是不能與千年之後的精細相比較。
走過一段的石頭子路,總算到了一處高大的宮殿,殿門的名字——梧桐宮。
小安子走到了那宮殿裏,跟那梧桐宮裏的首領内侍說了聲,然後就領着季如煙走進宮殿裏。
“季如煙,奴才是梧桐宮裏的首領内侍福田,請您稍等一下,太後娘娘還未起身。待奴才先去回禀了太皇娘娘,再請您進去,您看如何?”
“有勞福公公安排便是。”
季如煙微微一笑,禮貌的颔首道。
在偏殿裏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福田走進偏殿,請季如煙去給太後請脈診治。
随着福田,走進了那正殿,正殿裏一名病弱西施的老太婆坐在那主位上,那必然是太後本尊了。
季如煙對着那太後福了福身,“民女季如煙參見太後,願太後鳳體安康,福壽延綿。”
“免禮,給哀家看診罷。”
關于季如煙的事,太後也有耳聞,本是不想讓人再給自己診脈的,但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蘇帝的一番孝心。
“是。”
季如煙站直身子,走到了太後身邊,伸手搭脈。
脈博倒是正常,觊了一眼太後的神色,發現太後的臉色十分難看,眼底下一片烏青,想來是因爲頭疾的緣故,沒有休息好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