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華晖坐在最上坐的位置上,一旁的儒越彬坐在他的下首位置。
一旁的弟子上前,奉上香茗後,就被打發下去了。
整個大殿内,聚齊了十幾個人。
道華晖比了比面前的茶盞,“儒兄,喝茶罷。”
“好。”
儒越彬淺笑,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兄,你在信上說,要自立爲王,此事可想好了?”
“我自然已經想好了,對此,還請儒兄幫這個忙呢。下三宗也算是相識多年,如今我道宗要在南疆自立爲王,他日定也能與你們安穩相處。你說是吧?”
道華晖說起這話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天曉得他根本就是在給一個虛無的保證罷了。
都自立爲王了,哪裏還需要再與江湖中人打交道呢?
隻不過,想從江湖草莽之身轉爲王爺,那得好好看看,自己是否有這個本事呢!
儒越彬把玩着手中的茶盞,像是不經意的樣子,“道兄,實在不是說我不願意幫這個忙啊,而是你也知道江湖中人,一向不與朝廷爲敵。而朝順廷也管不着我們江湖中人,你突然整個宗門說要自立爲王,會不會有些突兀了呢?”
“儒兄這是什麽意思?”
道華晖睨着他一眼,皺着眉頭,有些不悅。
“上三宗對于道宗要自立爲王的事,據老朽所知,他們都是持反對意見的。一旦被上三宗所壓制……道兄,後果不需要我在這裏說得太清楚了吧?”
儒越彬很明顯就是在道華晖的身上插上幾刀。
上三宗的事,道華晖實則也是頭疼的。
畢竟,上三宗在江湖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一旦上三宗插手這事,道宗就要面臨着江湖與南疆國的疆主兩面夾攻。
所以,道華晖絕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儒越彬一來道宗,就說出這樣的事,很明顯就是不贊成的。
不過,這沒什麽關系。
反正他道宗絕對不是孤身奮戰的,還有一個卦宗呢!
算了算時間,卦宗的執行長老殘坤也差不多到了,隻要兩宗合力,根本不需再聽那些宗門廢話呢。
“儒兄,你大老遠的前來我道宗,客廂也早已經備好。還是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再談這些問題便是。”
道華晖招了招手,讓其中一個長老帶下儒宗的人下去了。
儒宗的人一離開,一旁的長老們就走出來一個,“宗主,這儒宗宗主,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吧?”
道華晖擡了擡手,制止了這長老的話,“他站不站我們這邊,都與我們沒什麽關系。派弟子出去,注意迎接卦宗長老殘坤,卦宗才是我們的貴客,别怠慢了才是!”
“是,宗主。”
大殿内寂靜了一下,過沒一會外,一個弟子慌裏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整個人面色十分不好,“啓禀宗主,煉丹堂遭了賊,所有丹藥被洗劫一空,就連爐子裏的香蓮丸,也不見了!”
“什麽?”
道華晖大驚,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