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嗤笑一聲,“國主這是要打悲情牌嗎?如果說你沒有虧待過我,那是因爲你需要我,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話,隻怕我早就被你殺了。”
“你……”
國主裴溪說不出話來。
确實,如果清王對他沒用的話,他會殺了清王。
清王所說的,并沒有任何一句錯誤的。
清王冷冷一笑,“與其與本王在說這些陳年往事,國主還是好好想想,如何保住你的帝位不是更好嗎?天毒國的大軍,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那些并不是真的天毒國大軍,而是原本是你的臣民。二十萬大軍,想要攻破上京,似乎并不是什麽難事!”
說罷,清王懶洋洋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國主裴溪氣得渾身打顫,“爲何那些兵将會反背叛寡人?”
“咦?國主你不知道嗎?你多久沒撥軍饷給邊境的兵将們了?”
一句話,噎得國主裴溪陷入了沉思。
他多久沒給了?
算了算時間,好像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隻因爲那次司幽國鎮北候來這裏,然後讓他給了一千兩黃金,直接讓他嘔血三升,财庫一下子就空了大半。
軍饷的開銷,每個月至少五十萬兩的糧食,還有兵士們的盔甲武器等等,冬季一到更要給他們置購棉衣。
清王涼涼的掃了一眼國主裴溪,“國主還是不用想了,你呆在皇宮太好的生活,你完全沒有看到在邊境裏兵将們的生活。他們餓得都隻能吃野菜樹根,而你在皇宮裏仍是花天酒地。兵将們不背叛你,他們就沒飯吃了。更何況,這半年來,你下旨苛捐雜稅,稅務從原來的二十,調到了四十。你真把百姓當成你的奴錄嗎?你的舉動,已經惹起了衆怒。”
“寡人讓那麽重的稅,都是爲了可以支付軍饷!”
國主裴溪怒道。
“國主不需要向我解釋,我也隻是來坐坐而已。既然事情也坦白了,還望國主能交出降書,也好讓你輸得不要太慘。天毒國的大軍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你休想!真以爲我夷國怕了天毒國嗎?别忘了,我夷國與司幽國是聯姻的!”
國主裴溪死鴨子嘴硬的撐着。
清王歎息一聲,“聯姻?國主是忘了雪妃已經死了嗎?而且鎮北候夫人,皇長姐可已經與你劃清界線了。如今的你,衆叛親離,你還能求助于誰?”
清王的話,更像是一把刺刀,刺得國主裴溪連面子都沒有了。
沒錯,清王所說的沒有一句錯了。
雪妃早已入土半年之久了,鎮北候夫人知道了自己的暗算後,鎮北候上次來取銀子的時候,更是聲明,從此以後與夷國斷絕往來!
夷國的前程,說是毀了在裴溪的手中,也不爲過。
國主裴溪看着清王,“你想做這國主之位?”
“我不希罕。”
清王搖了搖頭,“比起這個,我更喜歡在江湖中肆意的遊曆青鸾大陸的山水。國主好好考慮,三天後不給降書,怕是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