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煙真誠的說道,千月是一個世外高人,本就是觸了她的禁忌,若是她對他們全殺了,自己還有什麽話好說?
更何況,本是他們擅闖,若以江湖規矩,确實是他們的錯。
千月接過了季如煙遞過來的熱粥,半天才冒了一句,“他們今天的住處,你看着安排便是。”
“千婆婆放心,我會安排妥當的。”
季如煙微微一笑。
“嗯。”
千月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隻是盯着面前的熱粥,若有所思。
季如煙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詢問,“千婆婆,如煙有個疑惑,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爲我解惑?”
“說。”
“千婆婆,對男人的印象似乎不怎麽好?”
“男人有什麽好的,一個個都負心漢!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千月突然将手中的熱粥重重的擱在了桌面上,面上滿是那說不出來的痛楚。
季如煙一愣,趕緊勸慰道,“千婆婆,您若有什麽心事,不妨說給如煙聽,如煙願意傾聽您的委屈。”
“我沒有委屈。而是師父她老人家,被那負心漢抛之腦後,獨居在仙平谷。可那賤男人居然一次都不來仙平谷見師父,師父她老人家到最後都是郁郁而終!”
千月雖然已經年過二百餘年,但一直是跟随師父生活在這仙平谷,并不曾與外人打過交道。
這一次的閉關,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武技再也不可能再進一步了,這才出關見人。
否則,她不會獨獨留下季如煙還在自己的仙平谷内。
以前擅闖仙平谷的人,皆無一例外,殺無赦。
若非千月有心想結識季如煙,也不會留下那些賤男人的命,就是害怕惹得她怨恨于自己,從而無法離開仙平谷。
師父曾經說過,如果她要離開仙平谷,就必須有一個女性帶她出去。
千月講起師父的事,說得簡單,季如煙也聽得明白,無非就是被傷的一個女人。
“千婆婆,您這樣怨恨男人,是老前輩告訴您天下的男人皆一般?”
季如煙站在她的面前,隻是微微一笑。
“這……師父倒是沒有。隻是我自己覺得,男人都不是一個好東西。”
千月沒有隐瞞,直言出師父并沒有教自己讨厭男人。
季如煙這下徹底了解,千婆婆估計是看到了老前輩經曆了情傷,然後心疼自個師父,結果把這份心疼都埋怨在了男人的身上。
雖然說,這樣對男人有些不公平,不過這卻是千月自己的定斷,老前輩一歸西,,誰又能指出她的判斷有錯呢?
深深的歎息一聲,不止是替男人歎息,更多的是替千月歎息。
千月也活了這麽長時間,卻一個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季如煙苦笑,“千婆婆,想聽聽我對外面的四個男人的評價嗎?”
“好。”
千月眨了眨眼,竟會同意。